丝丝是家里养的纯黑色拉布拉多,进入冬天之后就迅速变得圆滚滚的。这一带一共就几户人家,离许家最近的是陆家那栋旧无人居的老宅子,许承解了狗链子,脖子上的束缚一消失丝丝就在雪地里撒丫子跑起来。
许承跟在丝丝后边,一路来到离陆家院门不远的地方。见里边亮着灯,许承以为是有人过来打理屋子,并没有想太多。
然而就在此刻,一辆黑色的轿车沿着公路的弯道拐过来,径直往陆宅的院门开了过去。
许承愣了一下。
“汪汪”丝丝冲着那辆车吠了两声,而后就迈开四条腿儿奔了过去。
原本要开进大门的车,在门口缓缓停了下来。
那一刻,许承的心里是有火的。
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陆予斐搬了过来!踏着厚厚的积雪,许承满怀着怒意大步地走向那边,他只想把陆予斐臭骂一顿甚至打一顿!
此时后车门开了,在昏黄的路灯下,在纷纷扬扬的白雪中,在距离许承三四米远的地方,一双长腿出现在了他的视野,紧接着,一张英俊而成熟的男人的脸也映入了许承的眼底。
丝丝朝那人亲热地吼两声,朝车里扑了上去。
黑夜即将正式来临,望着那张意料之外的脸,许承呆立在了雪色浓烈的傍晚。他面前是一副熟悉的眉眼,是他已经有两三年没有见的人——
“……陈、逸生?!”
许诺连打了几个喷嚏,一晚上精神都不怎么好。
他蜷在沙发上陪他爷爷看了会儿电视便昏昏欲睡,老爷子见他这样子不太放心,伸手给他探了探额头:“好像有点发烧啊。”
说完连忙让人给拿体温计过来,量了量,果然许诺正发着低烧。
佣人又连忙从医药箱里翻出了退烧药伺候着许诺吃了,吃完老爷子就把许诺赶回了房间里躺着。
“明天就不要去公司了。”老爷子守在许诺床前,心疼地陪坐了一会儿。许诺一个劲地说自己没事,让爷爷去休息,一会儿药效上来,他便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
之后有人走,有人来,似乎许承似乎来过,许承坐在许诺床前说了些什么,许诺只听清楚了耳朵里传来的那一声叹息,再后来,许承也走了。
许承离开时关了灯,房里顿时陷入了一片空寂的黑暗。许诺睡得并不踏实,额头不知何时流了许多的汗水,他觉得浑身又热又难受,踢开被子,浑浑噩噩的做了一个委屈又寂寞的梦。
在梦的尽头许诺一下睁开了眼睛,他爬起来打开台灯,抓起柜子上的水杯“咕噜噜”地灌了几大口,之后觉得干涸的嘴唇和喉咙得到了一些滋润,然而他心底的委屈窒闷却依旧挥之不去。
在这个生着病的夜里,半梦半醒间,许诺的整个大脑都被一个人的影子填得满满的。
他放下杯子关灯重新躺回去,他似乎梦到了自己给陆予斐打电话,梦到自己稀里糊涂的不知所云的诉说,之后晕晕沉沉地翻来覆去,依旧未能睡得踏实。
夜更深沉,时钟不知走到了哪里,许诺卧室的房门被人无声地推开。一道人影走进来,回身关门,落锁,再带着些微的寒气靠近了房间中央的大床。
许诺再次醒来,他被裹在被子里动弹不了,而他的唇,他的舌,他的呼吸都正让人摆弄着,耳朵里尽是湿哒哒的亲吻声。
他意识模糊,脑袋如一团浆糊,不过仍旧在那霸道而炙热的亲吻中发起了反抗。
“是我,小白痴。”对方停下亲吻的动作,伸手打开了壁灯,之后,许诺的眼睛里出现了一张熟悉无比的脸。
他停下了挣动,傻傻地望着跟自己额头抵着额头的那双眼睛,那脸颊。可是就算对方就在眼前他也不敢相信。陆予斐怎么会出现呢?他一定是还在做梦吧!
“呼……”见许诺这样,陆予斐忽然笑了声,而后咬了咬许诺傻乎乎张着的嘴,隔着被子将他搂得紧紧的,“退烧了,睡一觉起来明天就没事了。”
许诺的脸试探地往前凑了凑,张开殷红湿润的小嘴,双眸半阖,撒娇般的在男人怀中嘤咛了一声:“还要。”
于是陆予斐又如他所愿亲了亲他探出来的小舌。他知道他睡懵了,否则他们隔了好几天这样相见,小白痴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小白痴在被子里挣了几下,神色发急地皱着眉头:“动不了、嗯、咕”
陆予斐一边亲他一边松了松被子,他的双手终获自由,钻出被窝,快速缠上了陆予斐的脖子。“飞飞……飞飞……”
“诺诺。”陆予斐轻柔地回应,嘴唇渐渐移至许诺湿乎乎的眼睛,在他眼皮上啄了一口,“睡吧,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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