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韩城离开,蹇宾从怀里拿出一个玉质印章来,上面雕着一只白虎,玉是好玉,只是雕琢的人手法欠佳,并未将白虎的霸气显露出来,反而透出一种憨态可掬。
这枚白虎玉印是蹇宾唯一从宫里带走的东西,当知道齐之侃的死讯时,蹇宾已做好赴死的准备,他穿着齐之侃的铠甲,那着自己的天子剑,最后唯一带在身上的就是这只白虎玉印。
曾经齐之侃见这枚玉印他从不离身,曾问过他这只白虎的来历,他只说是故人所赠,却并未说是那个故人。
这枚玉印其实是一套四枚,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是当年还是天权世子的执明亲手雕琢,白虎在他这儿,青龙在孟章那,朱雀在陵光手里,而玄武执明自己留着,四枚玉印象征着他们四人的友谊长存,只是后来物是人非,但这枚玉印他一直留着从未离身,想来他们四人就只有执明未变。
那时候钧天还十分强盛,诸侯需送王子入京为质,瑶光,玉衡,开阳三地国小民弱,钧天并未将其放在眼里,三国只需送一个质子就行,而天权,天璇,天玑与天枢却是钧天的心腹大患,所以钧天要求四候必须送上世子。执明与陵光从小被封为世子,而他的母亲为钧天公主,只要钧天在一天世子之位就非他莫属,他们三人自然是需要上京,只有孟章最无辜,因当然天枢候未有孩子,就将自己兄弟的儿子封为世子送上京都。
当是他们都还是孩子,执明八岁,他七岁,陵光六岁,孟章连五岁都不到,他们一起在京都生活了六年。那是他们对外面临钧天的敌视,钧天虽不会对他们动杀手但废了他们却是可以的,毕竟世子可以换人做,对内自己国内矛盾重重,国内想做世子的大有人在,父母离的远加上还有别的孩子,又能看顾得了几时,他们甚至连翻遭到暗杀,他与执明年龄大点,一直护着两个小的。那六年里他们如履薄冰,一直相依为命。
当终于离开钧天的那一晚,他们一起喝的大醉,这枚玉印就是那时执明给他们的临别礼物。
“给你们,这可是我亲手雕的,别嫌弃。”
“执明,这那像只白虎,明明就是只猫,那有白虎的霸气。”
“就是,就是,这青龙怎么看怎么可爱,一点都没有龙的威风。”
“我看,我看,这朱雀怎么看这像只胖火鸡。”
“哈哈,那不就照你们的样子雕出来的啊。”
“执明,你吃腻了是不是,让我看看你的玄武。”
“看吧,别摔了。”
“你这玄武怎么在睡觉啊,不过真像你,一天到晚都睡不醒。”
那一天,他们喝了许多的酒,即使是自律的他和年龄最小的孟章都喝醉了,因为他们知道这怕是他们最后一次喝酒,因为再见怕就是敌人。
“记住这玉印象征这我们的友谊,如果又一天接到盖上玉印的信,信里内容一定要属实,因为无论信中说什么我都信。”
“我们也一样,可我们把信给谁。”
“信的署名就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写信的人盖上自己的玉印就行了,回去后每人开一个店专门送信,我的叫墨玄斋。”执明说。
“那我的叫青枢园。”
“那我的就叫紫光阁好了”
“那我的叫白月楼吧”
“喂,你们回去后可别死了。”
“放心,你死我都不会死。”
“要死也是混吃等死。”
“需要我给你们卜一卦吗。”
“切,你的卦什么时候准过。”
后来,他们都长大了都有了野心,先是天璇攻打天玑,天玑攻打天枢,天枢与天璇联手共抗天玑。只有执明的天权从未参与进去。
那四家店一直开着,但也只是店而已,店内从未收到过一封信。
第九章
看着这枚玉印蹇宾再一次回忆往昔,即使当年他与天枢斗的那么凶他也未曾想过让对方去死,孟章的身体是不好,但并没有什么顽疾,只怕他之死并不简单。而那个仲堃仪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只是不知孟章之死与他可有关系。
韩城是他的暗卫,也是他最后的底牌,当时他一心求死,再加上暗卫并不能打仗,所以这张底牌他没有用上,但现在不同,现在他不会在寻死,而遖宿现在在天玑,也就是在他的地盘,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的暗卫是由不同的人组成,士兵,商人,官员,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这些人就像韩城一样平时有自己的生活,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只有他与暗卫首领韩城手上有名单。
这些人或许不能做什么但可以保证只要遖宿在天玑一天,遖宿的计划他都能知道,而这就是机会。
齐之侃回到将军府时蹇宾已经睡下,他去看了蹇宾后招来韩城问:“他的身体怎么样了,我问你那种忘记前尘的药可有?”
“回将军,王上的身体暂时无事,但任需好好调养,属下下去查看医书当真找到一种这样的药。”
“那药可对人有所伤害。”
“药名唤忘尘,是以前钧天国的药,据说是钧天一位帝王爱上了一个来刺杀他的刺客,王上舍不得伤害这个人,就让研制出这位药,这药对人并无伤害。”
“那你尽快将药做出来,只要此药有用,你要什么赏赐都行。”
“将军此话严重了,当初若不是将军相救只怕今日再无韩城,为将军做事是应该的,韩城不求回报。”
“那制药与为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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