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子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句,为何刚刚没有闻见这酒香呢?
那人不知天明子在想什么,装模作样的将那塞子塞上,之后那酒香被风吹散却闻不见了,天明子心中疑惑,问到:“敢问兄弟这酒葫芦有何玄机,怎的不曾闻见这酒香散出呢?”
“这个啊?你别小瞧了酒葫芦,这葫芦可是用上好的玄玉打造,酒入壶,香醇更加,就连酒香也不会渗漏分毫。”那人得意地将酒葫芦在他眼前晃一圈,又似想起什么,眉头紧锁,接着问道,“你刚刚明明可以将毒药使出,为何不下手?”
天明子闻言嘴角抽了抽,暗道幸好没有下手:“我瞧着你不像恶人,便手下留情了。”
“好!”那人大喜,大喝一声,“我冥玄沣生平最痛恨那些使下三滥手段之人,兄弟为人值得结交!”
“我看兄弟器宇轩昂,本事过人,非常人能及。如若兄台不嫌弃,便在我这玄霁峰小住一些时日,权当我天明子赔罪了。”天明子伸手示意。
冥玄沣道:“好,那小弟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碟花生米,一盘小炒,一壶酒。两人坐落于屋檐之上,看那夜空姣姣明月,灿灿繁星。
冥玄沣感慨:“兄长这里真是个好去处啊!”
天明子道:“兄弟你胸怀大志,与我不同。将来若是对着江湖失望了,便来我这躲个清净。”
酒入喉,香醇浓烈,令人回味:“好酒啊!不愧是酒仙所酿,名不虚传!”
“莫不是那酒仙白乾?”天明子夹起一粒花生丢进嘴里。
冥玄沣答:“正是。此酒名唤‘三日醉’,说只喝上一壶,便得醉上三日。”
天明子道:“果真是好酒啊,托兄弟的福,否则我怕是没这口福了。”
冥玄沣道:“兄长客气。”
两人聊得投机,一壶酒喝到大半夜,虫鸣之声也渐渐消散。两人不知是醉了还是累了,和衣躺在在屋檐之上酣睡。
这一睡便真是三日。
醒来之时,天空依旧繁星点点,竟一刻不多,一分不差。两人不知今夕何夕,相视一笑,不管其他,先填饱肚子要紧。
“兄长为何只制毒,不解毒?”冥玄沣不解。
天明子长叹一声,道:“解药救不了该救之人,可我这毒药毒的全是该死之人。世道如此,令人心寒啊!”
冥玄沣笑笑,竟不知如何安慰。
五日之后,冥玄沣告别天明子下山。
期间天明子多次下山查探他的消息,了无音讯。
之后,他便归隐山林,安心制毒。只每月初五将毒药高价卖出,量少却精,千金难买一瓶。
江湖中人一边骂他是个贪财的小人,暗地里却又高价收购,只为无声无息地解决私人恩怨。不少正派之人被人暗下毒手,死于非命却无从查起。自此,天明子的名字在江湖犹如过街老鼠,臭名远扬,人人得而诛之。
而此时,澜沧教却放出话来——若是谁敢对天明子下手,便是与我澜沧教为敌。
澜沧教成立不过数十年,闻名也只有两三年的时日。江湖中人却人人不敢轻易得罪,只因澜沧教教主冥玄沣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就连武林盟主也未有把握赢之。而澜沧教一直属于中立教派,不与正派之人联手,也不和邪教众人打交道,他们杀人全凭个人喜恶,看顺眼的,留下;看别扭的,灭之。
不仅如此,澜沧教高手如林,能人异士甚多,能甘心屈与冥玄沣之下,可见他手段一斑。
于是,澜沧教便成了伙同魔头杀人的邪教。
当然,两耳不闻天下事的天明子对此毫不知情。
两人阔别十五年之后,冥玄沣提着那玄玉葫芦,杵着根半人长树枝,只身一人再次闯入玄霁峰。
“多年未见,兄长可还记得玄沣?”说罢,闪身向后退去,步伐轻盈,似蝴蝶轻舞。
“一别多年,兄弟还是当年模样。”天明子也不闲着,提剑向前挥去,手腕收力,抬腿横扫。
“兄长当年可没用这招啊!”冥玄沣足尖轻点,绕至背后。对那横扫来的剑也不闪躲,只慢悠悠地将酒葫芦的塞子打开。
果然,“咣”的一声,剑应声落地。
天明子大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功夫见长,这酒香也见浓啊!”
冥玄沣亦笑:“兄长好灵的鼻子,这‘三日醉’可是十五年的陈酿!”
两人一如当初,把酒言欢,好不惬意。
“咦?这娃娃那里来的,莫不是兄长已成家?”冥玄沣看着端菜来的小孩惊道。
“我孤家寡人一个,这孩子是我捡的。”天明子看着那孩子的背影。
冥玄沣道:“这孩子长得俊俏,不如许给我家那崽子,兄长以为如何?”
天明子大笑两声,说道:“我这捡的可是个男娃娃。”
冥玄沣毫无尴尬之色,只说他长得过于清秀柔和,让人分不清性别。
两人喝的畅快,冥玄沣将这十几年的过往说与天明子听,当天明子听闻他不惜得罪武林正派庇护自己时,大笑一声,说这兄弟没白认下。
冥玄沣在玄霁峰呆了半月余,临别之时,天明子将那把剑赠予他。
那剑长三尺,剑宽半指,剑身轻薄,上刻祥云百朵,双刃散着寒光;剑柄铸造轻巧,形似游龙,上镶血红宝石,好比画龙点睛。
之后,又拿出一翡翠玉瓶:“此药名为‘尽夏’,世间只此两颗,可致命,也可保命。”
知道天明子的性格,所以并未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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