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吧,在战争开始前就死在了中央的武器下,是一群老科学家研究出来的军用武器,我记得,其中有个老头,姓谢,那些路人妖怪是这么称呼的。”
“战争时大屠杀的是他本人?”
“不全是吧…是他身边的一个小孩,把他复活了。”
没想到啊,十三眯起了眼睛,他的直觉一向不出错,他当时会关注这件事,是因为中央的人触碰了禁忌,在进行一项秘密实验,然而出发点是好的,只是为了造福人类。
他们生产出一批半人半妖的产物,人的ròu_tǐ,妖的能力,本应为政府所用。可是,被创造出来的生物,却因为厌恶自己的存在,和制造自己的科学家,从而造反了。
很多年后,中央封杀了这段历史,还派出专门的人来回收这些半残次品,谢谛,就是中央官员的后代,他的爷爷,死在了那场不被世人熟知的战役中。
那个黑色的星期五。
“不要啊,不要死啊。”小时候的张哲跪在中年男人的身边,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男人伸手擦拭去小张哲的眼泪,只是笑着:“别哭了,如果你能笑一个,我就给你变一个魔术。”
“不行,不行,你给我起来,我不看,我永远都不要看,为什么,明明可以好好的一直下去,你们为什么要反抗?”张哲的咬着牙,竭尽全力的嘶吼。
为了什么?男人躺在血泊里,眼睛已看不清面前的东西了,他伸出五指,像是要触碰那温柔的一望无际的浅蓝色天空。为了……自由吗?
他忽然看到身边哭泣的张哲,抽动着肩膀,撕心裂肺的样子。
还是有舍不下的啊……
“这是最后一次了,能笑着分别吗?”
男人的视力一片恍惚,眼前的影子模糊不清,他在朦朦胧胧间,似乎看到了张哲对他挤出了一个笑,嘴角咧开,眼睛弯起,是一个小孩在讨好别人时,那费力的笑容。似乎有水掉落在他脸上,一片漆黑。
这是……最后一次了。
十多年前,正因弟弟离家出走而焦头烂额的阿氓,被这里奇怪的妖气所吸引,然后冷着眼看到了这一幕。
那个小孩浑身粘着血,面无表情,眼底是一片死寂,他的周身散发着与年龄不符的杀戮的气息,起身一步步走着,四周都安静的可怕。
阿氓想快点离开这里,明明眼前是个人类小孩,他觉得自己像看到了恶魔。
小孩的举动吸引了他。他用手翻过尸体堆,从一个人类老头的尸体口袋里翻出一个破旧的本子,照着本子在地上画了一个阵,阿氓越看越不对劲,怎么像是起死回生的禁术。
与他一样被吸引的妖还有很多,大家都静静的在暗处窥探着,像是嗅到了什么兴奋的东西,一时骚动不安。
远远的像是有很多人类往这边赶来,阿氓皱一皱眉,应该是人类的除妖师了,果然大家都有所察觉,纷纷散去,这一片荒凉的地方,也只有孤魂野鬼回来了。
由直升机从空中降落,扬起一片土,上面有个带着眼镜的人,担忧的看了一圈地上的惨状,开着军用车的人也赶过来了,手上端着武器,带眼镜的年轻人忽然看见了小孩,就连忙挥手道:“喂,小鬼!快过来,那里危险!”
小孩没有理会他,只是自顾自的添上了最后一笔,然后把一群半人半妖的尸体拖在阵之中,仿佛就像在干一件妈妈交代的任务一样自然。
“小鬼,听的到吗?”年轻人下了飞机,小心翼翼的接近,觉得小孩压根没有注意到他,不知在忙着什么。
从阿氓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小鬼把一个黑色礼服的男人尸体摆在阵之中,然后用刀割出血来。一滴,两滴,一直都那么镇静,突然从地上歪歪扭扭的站起,一个像傀儡一样的半人半妖,扭曲着姿态,仿佛被某种力量操纵着,摇摇晃晃,眼神无光,嘴上还是死前噙着的笑,却是冷冰冰的,毫无温度,令人恐惧的假笑。
“你回来了,我说了,这不是最后一次。”小孩露出欣慰的笑容,眼里泛起了泪光,他踮起脚,拥抱住扭曲的男人,把头埋在男人怀里,看上去是在哭。
所以他也看不见,男人带着假笑,伸出手中的刀,就要狠狠的砍了下去。
直升机里下来的男人,立刻掏出枪,向复活的死尸连开数枪,子弹擦着脑颅过去,带着血液,发发爆头,还是没有阻止那个活动的躯壳。眼看着就要落下了,从何处突然冲出一个闪电般的身影,一下将张哲横腰抱起,就停留的一瞬间,阿氓看清了,是为政府使用能力的女妖——赤鬼。但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树林里了。
“是叛变的妖怪!快开火!快!”一个立在军用车里,满脸横肉的官员扯着喉咙愤怒的命令着,几个贴着符文的流弹从他身旁的坦克里射出,落在了赤鬼和小孩消失的树林里,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冲天,被这符咒烫伤的孤魂野鬼没,都在绝望的哀嚎着,一片乌烟瘴气。
阿氓用袖子捂着嘴,站在远离火光的上风口,那些修为不高的妖怪,都被活活的烧死了。
“等等!”戴眼镜的年轻人回头阻止道,“她手上还有一个人类小孩!司令,请叫大家熄火!”
然而轰轰的炮火声掩盖了年轻人的喊叫,他只能看到司令因杀伐和恐惧而扭曲的脸,无情的弹火把地面几乎移平,那些死去的地下科学家们暴露在地面的尸体,也被炸的血肉横飞,然后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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