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孩子见白桦林被他们整得再怎么惨都若无其事地做自己的事,久而久之便会失了乐趣不再理他的。白桦林,不!应该说梅藤枝很明白,只要他情绪没有波动,他们很快就会腻的,毕竟他们只是把他当初暂时的玩具解闷罢了。
每周五下班梅衡都会去接白桦林,同学都以为梅衡是白桦林家的佣人,梅衡总是点头哈腰的样子真的是没用窝囊极了,让白桦林觉得很无奈。会被认成佣人也包括白桦林的沉默,最重要的是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但再怎么说他们都是堂兄弟嘛!
梅衡一路都盯着白桦林看,敏锐如他怎么会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原本白皙的手背红了一片,而且整个衣袖都是湿的。梅衡的心一紧,猛地拉过他的手,拉起衣袖细看,胳膊也是红的,“这是怎么回事?”白桦林漫不经心地撇了一眼,“在你来之前被热水烫的。”简单平淡的话语好像他一点都不疼,搞得梅衡很气,但又不敢乱发脾气。“是谁做的?为什么不去医务室?”“不认识。也不是很疼,而且你来了。”
“你是不是傻的!”梅衡终于爆发了,拉着白桦林快步赶回宿舍,又是脱衣服又是冲冷水,翻出医药箱给白桦林上烫伤膏。大片烫红的皮肤让他贼心疼的,这该多疼啊!这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办!白桦林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而且什么也不说。
白桦林看了眼心急的梅衡,叹气道:“那水也不是特别烫,没事的。”
梅衡可不同意,他觉得没那么简单,白桦林这态度很不讨喜,他这堂弟莫不是在学校被霸凌了吧!?这么想着就要去撩白桦林的衣摆,白桦林及时按住他的手,眼神冰冷。
第22章 梅藤枝(7)
“我都说了没事,不过是一帮没长大的孩子的恶作剧。你就做好你自己的事,不用管我。”白桦林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很明显的警告。
什么啊?他关心他的身体有错吗?但梅衡很怂,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强硬地给他擦药酒,那味道大得刚进门的周皓文直呼熏人。
日子还是一样的过,白桦林连续三个星期都带伤回来,不过一次比一次少,也许就像白桦林说的再有趣的事物久而久之也会不再有新鲜感了。他放心了,就在他松口气的期间邮箱收到了一封邮件,发件人是二婶。
「阿衡,二婶对不起你,那个人就交给你了,我真正的林林早就不在了,那个人太熟悉了,我很害怕,所以才这么晚才给你发这封邮件,他的去留都由你决定。」
这莫名其妙的一封邮件很明显的透露了白桦林并不是原来的白桦林,那是谁?二婶感觉熟悉的人,并害怕着的那个人,是爷爷吗?
或许应该再观察一阵子才能下定论,二婶这是甩包袱了很轻松,可他怎么办,要是白桦林壳子里的人是什么危险人物该怎么办?
“阿衡你在发什么呆啊,快把文件发给我!”周皓文敲了敲他的桌子,梅衡才回过神来,“噢,等等。”
周皓文收到文件后奇怪地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真稀奇,我叫你那么久都没反应。难道是,下班后要去接林林开心得幻想了起来?”
梅衡咋舌,“你想太多了,过来看看这个。”梅衡把邮件调出来给周皓文看,周皓文几眼就完毕,“你二婶是什么意思!合着林林不是林林,夺舍?”
“不是吧,真正的桦林应该在更早之前就死了。”
“要不,我们试试他,看他到底是谁。”周皓文提议。
“我心里是有一个人选的。”梅衡觉得这个可能性极高,白桦林是在爷爷的葬礼后变了个样的,也是在那个时候二婶把他交到他手里。
“谁?”
“说出来可能你都不会信,暂时保密。”虽然可能性很高,但谁能保证不会搞错,他和他的爷爷并不是很熟,单凭几次会面是不可能完全了解他爷爷的。
周皓文无聊地坐回去,“切!还卖起关子来了!”
梅衡不理他,把这关子卖到了下班,直到把白桦林接回来都什么也没说,周皓文就奇怪了,不是说要试吗?这都快到就寝时间了,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是他误会梅衡的那番话了?
“桦林,你知道梅舒吗?”梅衡对着正看纪录片的白桦林问道。
梅衡就站在他的面前,将他面部细微的变化都尽收眼底,他有一瞬间的震惊,不过几秒便收拾好情绪,“你从哪知道这个名字的!”不是问句,梅衡确定了,他果然是。“我在问你!你怎么知道的!”
完了,他好像生气了。
“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很少,我会知道也只是巧合,那次去老宅不小心翻到了一本日记本还有一本相册,因为那个人太好看了,印象自然很深。你很后悔吧,爷爷。”
白桦林低着头,围观群众周皓文震惊地张大嘴瞪大眼,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这么臭屁的小鬼是梅衡的爷爷?他需要出去缓缓。
“我以为被发现会是很久之后的事呢,说吧,你还想知道什么?”
第23章 梅藤枝(8)
“真的是你爷爷吗?”周皓文口齿不清地插嘴道。“那以后不能叫林林要叫爷爷了?”他有点怕了,之前的言行有没有得罪他老人家,要是他要报复他,那他岂不是会死得很惨?掏出□□对他的头来一枪之类的……
“偷看您的日记很不好我道歉,我并没有想知道什么,倒是现在您的身份被我们知道了,您要怎么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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