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觉得他就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大猫,悠闲的晒着肚皮晃着尾巴,自得其乐。
本来就是奉行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原则,当了几个月的苦力,没撂挑子也是不想把日子过得糙,让个该是上大学的孩子养活,这种事辜子晟是做不来的。
适才努力想方设法致富奔小康,有钱了啥事都好办哪!
“子晟,趁着天晴还没下雪,我得进山一趟打些柴禾,家里的不够过冬了,你好好歇着,自从来了就一直忙,你都没歇过。”李平笑着对他说,只是这笑容里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子晟养尊处优惯了,原本细腻光洁的手,因为操持家事干农活变得粗糙,不是不心疼,只是家里条件摆在那,好在以后也没什么重活了家里的银钱也足够他们花个几年了,子晟也能过得舒舒服服的,田里的那点活自己干了,子晟就留在家教孩子们认字读书要不……算了还是看子晟的意思。
自来是过惯苦日子的,一个铜钱恨不得掰成两半用,勤俭持家,能卖力气得来的绝不花钱,就算赚了不少银钱,也是舍不得买柴禾的。
“一起去,大哥正好看看我的箭法如何?”这个时节的野物都养肥了膘,猎来吃最好不过了,一脸兴奋看来是准备好去祸祸山里的飞禽走兽了。
也不躺了,跳下床,拿了顶帽子扣上,“走吧,日头短,我们早去早回。”和李平一起进山打猎对辜子晟来说是一件很有诱惑力的事,就像孔雀开屏一样。
“小安,我们去打柴,你看着弟弟妹妹,在家里好好认字。”
这个时间去山上的人很多,也算消磨期间了,几个人相邀着一起去,然人多了也是不敢进深山的,就在外围打柴,要是能猎个野物就是意外之喜了,也不卖都自己吃或者送礼用了。
西山自承包了他们还没好好看过,李家村三面环山,但是就西山有一片野葡萄树,当地人说的紫果,没人打理葡萄藤,杂乱无章的堆积一片,要不是这样辜子晟倒是不会包下一座荒山,当初摘紫果的时候发现了好些野果树,包括枇杷,车厘子,野栗子,肖梨,核桃,石榴,尽管也就长了一两棵,有的看起来还没开始结果,就这也足够辜子晟高兴了,这些东西伺候的好了还能缺你一点吃的?包了山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能少些麻烦。
而且他会嫁接果树的,爷爷曾经嫁接过梨,苹果树,他也是有经验的,完全不担心,而且把苹果嫁接到梨树上,结的果又是另一种味道。
真上了山,辜子晟就跟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大哥,大哥,我射到野鸡了!”拎着乱扑腾的野鸡,冲砍柴的李平吼了一嗓子,高兴异常,野鸡可比蠢兔子难打多了。
“看路,看路,小心摔倒。”
人就是经不起念叨,李平的话刚停,“啪叽”辜子晟就摔了个屁股墩,皱着脸爬起来怪叫,“你个乌鸦嘴,你要不提醒我,肯定就不会摔了。”
“没事吧?要是疼得很我们就回了?”
直到很久以后,他们在一起也很久了,李平回想起来才发现或许就是在这一刻他看见子晟皱着眉头随意的把划破的手背到身后,慢慢舒展双眉笑着说“我又不是纸糊的,能有什么事”的时候就爱上他了,只是迟钝固执的自己愣是没察觉,让子晟受了诸多委屈,遭了许多罪责,幸好子晟还愿意等着自己,念着自己,幸好啊!
此时此刻,李平只觉得面前这个人怎么就这么招人疼,让他心疼的不知要怎么办好了。
不同意辜子晟继续在山里的决定,匆匆捆了柴回家,只想着回去了给他好好包扎一下。
两个人心底都有说不出的妥帖,有人把自己的一点小擦伤当成头等大事看待,那份关怀疼惜总是让人暖心的。
甚至于李平把做饭的事都接手了,笑眯眯的听着坐在小板凳上的辜子晟发号施令。
“放油两勺。”
给热锅倒了两勺油。
“油热了,放肉炒。”
把剁好的野鸡肉倒进油锅,翻炒。
瞧着颜色到了,“放葱姜蒜末,加清水,大火炖。”
照着指示迅速完成,回头得意的冲辜子晟一笑,“怎么样我做的不错吧?”也就现在这样李平才像个年轻人,没有生活的重担催折,神采飞扬顾盼间光辉熠熠。
看了看时间,“酉时一到就放蘑菇,蘑菇加锅里再炖一小会就能舀出来了,我去考小家伙们的功课。”有点临阵逃脱的慌乱,辜子晟好像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大哥生得极好,剑眉星目,三庭五眼,不是那种凌厉的俊美而是润物细无声的温柔贴切,第一次辜子晟觉得自己定力不够。
或许是农民对读书人有种骨子里的膜拜吧,小家伙们从认字以来收到了村里人非同一般的热情对待,小伙伴们的无限羡慕,就是调皮捣蛋的小喜都学得特别认真,不过听小乐的意思,这家伙是为了孩子王的称号才这么认真的,学不好就不能教村里的孩子了,会被笑话的并且将剥夺小喜现在的称号。
“小喜都能当老师了,这么能干的小喜晟哥得奖励你,不过小喜要仔细,不敢给教错字,我会让小安监督的,要是发现了教错了可是有惩罚哦!”小孩子似乎大都好为认识,小学初中老师常选一些学习好的带学习差的,当年也是没少受荼毒,带自己的女生爱打小报告,然后班主任就黑这个脸罚他站墙角,直到初中毕业他才摆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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