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额头上蹦出一个十字架,拍桌而起:“喂,你……”
“咳咳咳。”老板又指了指写字板上的第三条规则,土方深吸一口气,消停了。
老板又把头转向土方:“说起来这位蛋黄酱武士先生也有个烦人的上司啊。”
近藤:!!!
“啊啊啊啊这个、这个……”土方额头流下一滴汗珠,偷瞄了一眼装作看风景其实两只耳朵竖得高高的近藤勋,斟酌地说道:“因为他总是忙着工作,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每天都要担心他的三餐有没有按时吃,晚上有没有熬夜工作,真是让我烦心啊!”这一刻,土方发挥了他忽方十四悠的本能,完美地把话圆了过去。
听到土方一番话的近藤心里一热:没想到十四竟然这么很关心我,好感动!
没等近藤做出感动的表情,便听见老板疑惑地问道:“可是蛋黄酱武士先生你上次喝醉酒的时候不是还大声喊着‘猩猩去死!’、‘那个不务正业的跟踪狂去死!’之类的话吗?……诶,猩猩先生,你怎么哭了?”
近藤摸了摸眼角的泪水,强颜欢笑:“不,这大概是凝在眼角的露水吧,啊啊,原来现在湿气已经这么重了吗?哈哈,哈哈。”
总悟丝毫没有自觉地近藤的伤口上又插了一刀,“说实话,有那种像猩猩一样的上司真的很丢脸啊。一天到晚就听他抱怨自己屁屁上的毛太多,呿,干脆连着那根脏兮兮的【哔——】一起切掉算了,说不定还可以改掉整天蠢蠢欲动的毛病。”
沢田纲吉:“……”好、好不留情面!
近藤的眼眶慢慢积聚起了泪花,嘴唇颤抖着瘪了起来,突然‘哇’地一下放声大哭。
“我不做人啦!!呜呜呜……”他一边大喊着,一边抹着泪跑开了,一路上飘散着晶莹的泪珠。
土方、总悟:“啧,本来就不是人啊。”
沢田纲吉:“……”
对比了下土方他们,再想想自己的守护者们,沢田纲吉突然觉得那群整天惹麻烦的家伙们已经对自己足够友好了。
正想着,沢田纲吉听见老板问自己:“说起来,这位刺猬头先生之前说做了一件很对不起朋友的事,那么有向他道歉吗?”
奇怪,这个问题老板不是问过自己吗?沢田纲吉没说话,只是谨慎地摇了摇头,他有点摸不准这位天然黑的老板想干什么了。
“为什么不去道歉呢?”老板穷追不舍。
因为他不敢,害怕阿七不原谅他,害怕看到他对自己厌恶的脸……唉,这种话当着阿七的面怎么说的出口啊?沢田纲吉偷瞄了那头冷着脸的斋藤七,心里犯了难。
就在他纠结的时间里,总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毛一挑,替他发了言:“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想着‘唉呀,反正那家伙那么在乎我,就算现在做出一副不待见我的样子,过一段时间以后还不是会像条狗一样黏上来,何必去低头道歉呢?’之类的吧。”
沢田纲吉抓狂:喂,总悟,别擅自替我发言啊!我才没有那种人渣的想法!
土方点了支烟,也深沉地说道:“在两个人的相处中,只要一个人忍不住妥协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接着发展成也不管谁对谁错就习惯性地低头退让,因为让步已经变成一种习惯了。”
总悟舔了舔唇,眼里划过一丝兴奋:“是啊,到最后对方就完全被调.教成一条温顺的小狗,可以为所欲为。”
沢田纲吉: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是要闹怎样!?不要随意抹黑我的人格啊!他已经不敢去看阿七的反应了……
长凳的另一头,斋藤七手里拿着一串鱼丸,丸子上的热气已经随水分蒸腾了,可却迟迟不见他放进嘴中,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而且在听了土方和总悟的话以后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
全中,竟然全中!果然,事实就是那样的吧!
直到沢田纲吉已经被总悟和土方你一句我一句给编排成了一个教科书一般的人渣,老板才在他绝望的眼神里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看啊,要是什么都不说的话,就会造成不得了的误会的。”
沢田纲吉目光闪了闪,他似乎明白了老板之所以在大家面前提这个问题的用意。
“所以啊,无论是朋友还是恋人,心里的想法都要坦诚地表达出来。要把发牢骚的时候说出来的真心话原原本本地传达给对方才行啊。”老板说罢看着他,鼓励地笑了笑。
感受到了老板的善意,沢田纲吉心里一暖,微蹙的眉头逐渐舒展。
老板说的对,与其懦弱地回避问题,最后造成不可挽回的误解,还不如鼓起勇气诚实地面对。反正如果阿七不肯原谅他的话他就用一辈子来争取他的原谅好了,反正他们的时间还很长。这样想着,困扰着他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开口说道:“我想对那个被我骗过的人说一声抱歉。很抱歉那时候的欺骗,还有,这么久没有主动认错,也很抱歉。”
沢田纲吉顿了顿,接着解释道:“我没有找你道歉,是因为我很害怕。要是你不肯原谅我该怎么办?这样想着,所以一直拖延到现在。还有,我必须要告诉你,我绝对没有轻慢地对待你的感情的想法,对于你,我一直很珍惜。”
最后的那句话说的情真意切,在场的人,特别是夹在两个人中间的总悟和土方,都动作一致地默默搓了搓手臂,感觉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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