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你说他呀,我知道,就是那个……那个什么和裂天兕大战,最后光荣牺牲的那个人嘛。要我说啊,他也不错了,生的伟大,死的光荣,死后还被天君塑了雕像,弄个什么……什么收魂大阵,哎呀,我不记得了,管他什么大阵,反正这小伙子福大命大,凡间渡劫,迟早还要活过来。”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阎君嘴角一抽,心想白宛和一定是把鸡的尖嘴吃多了,不然为什么就这么喜欢接下嘴呢?他根本都不用猜,也知道白宛和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故事。地府还能有谁跟她穿一条裤子的,除了白无常还能有谁呢?
“是吗?我也觉得我消息很灵通,不过这也没啥值得骄傲的,毕竟这些都是作为你……”八抬大轿迎娶过门的妻子的最基本要求。
“既然你知道篱凤是何许人也,那本君也不再多说,只跟你说说这封印的事。”阎君深知白宛和的为人,她一张嘴,他就知道她想说些什么见不得人话,适时的打断了她,“你与篱凤有主仆契约,但又不是完整的契约,是他单向在你的灵魂里烙印下的契约,所以他渡劫回归神位时,所渡的劫难将大多数由你为他分摊,若有分毫差错,恐怕小命不保。所以……”
“所以?”白宛和算是听明白了,阎君这是给自己打铺垫呢,说了一大串,不就是要自己愉快的上路吗,怎么可能?“所以你个锤子,我看你是脚气上嘴了,不然说出的话怎么句句都不中听啊?咋的,骗了我的财和色,现在就嫌弃我人老珠黄了,准备整死我,好迎娶小的进门?”
白宛和越说越不像了,充分地发扬了她天生所具备的泼妇本质,大吵大闹。阎君听的耳膜疼,也不想多跟她废话,任由白宛和吵闹,自顾自地说道:“前些日子,本君已经将篱凤送到了东海龙宫,龙王日日以天材地宝喂养他,篱凤的外形已经成长的与凤凰一般无二,可能就在最近这几日要渡劫了。”
“这张帖子上,写的就是此事,龙王唯恐篱凤渡劫祸及无辜,惹得天君怪罪,所以特意事先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写了张帖子告知本君,要本君带你去一趟龙宫,共度难关。你若是不去也罢,本君自去也可。只是……这上古神兽凤凰渡劫不是件小事,你要是不怕死,就留在地府偷酒喝吧,反正也没几日可乐呵的了。”
“我去,我绝对去。走啊,现在就走。”白宛和能不怕死吗,不管阎君说的是真是假,她都不可能轻易放弃自己的小命。她主动拉扯着阎君的袖子往前走,这会儿知道恭维阎君两句了,可脸上些的不是感谢,而是“祝你中元节快乐。”
阎君眯眼一笑,心想看你还能嘚瑟到几时。他宽大的袖子把白宛和一挡,再一扇,两人身形一晃,立时便出现在了龙宫之内。还是上回龙宫的大殿,四周是晶莹剔透招摇的水草,还有通天亮的夜明珠,奢华的打眼,让白宛和恨不得立马扒在墙上,把那些个宝贝全部扣下来,中饱私囊。
“瞧你那点出息,你忘了你是来干嘛了?”对着龙王好奇的眼神,还有上下打量白宛和的精光,看好戏的揶揄笑脸,无一不让阎君觉得碍眼,简直丢脸到了家。他本想给她一个毛栗提醒一下,又想起白宛和对于敲头这件事的反抗,也就罢了。
“诶,不急不急,仙子……今年多大了?家住何方?家中还有那些人……”龙王第一眼看到白宛和,便觉得那是一个与阎君性格正好互补的人,虽然南辕北辙,说不定刚刚好呢。他这把年纪的人,最热衷的还不是当红娘,本能的就对白宛和查起了户口。
“嘿嘿……”白宛和眼睛艰难地从四周闪闪发亮的夜明珠上移开,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那些……可以送点给我收藏不?哦不对不对,那个篱凤现在如何了,他跟我的契约?”
“契约好说,上古神兽渡九九天劫时,天劫之下,那点不完整的契约自然不攻自破。这个仙子倒不必过于担心。”龙王说着看白宛和尤是担心,不大相信自己的样子,他看了看阎君,阎君一副“你自己看着办,本君才不入你的套”的表情,龙王一笑,更是热情了些,好像这样可以打探到阎君与白宛和很多的内幕似的。
“仙子放心,我保证不让你出事。你要还是担心,我发誓如何,我发毒誓。”龙王举双爪保证。
“切,空口白牙,谁信你啊,要发毒誓,就拿出点诚意来。这样吧,你要是愿意用你的命根子发毒誓,我就信你一回怎么样?”白宛和昂着头,脸上写着“本姑娘才不会被你牵着走”的傲慢。本姑娘就是死,也要死的别具一格才对得起阎君的身份。
“额……”龙王双腿一夹,无语了。
“哈哈!!!!!”阎君仰天大笑,他还是第一次见龙王如此憋屈,这就叫做恶人还要恶人磨,就好比对付瑶台仙子的时候,也只有关门放白宛和。当然啦,也只有这种时候,阎君才会对白宛和的无赖有着无限的容忍与认可。
“喂,老头,傻了?说话!我刚才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行还是不行,你倒是说一句啊?”白宛和使劲在龙王的背上拍了两掌,这才把被“发毒誓”一事镇住的龙王唤回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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