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岩君这个人断断续续从他大三追他到读研,他太过张扬,喜欢什么从来就不避讳,追他也是,搞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给他买早饭,帮他去图书馆占位置,甚至有一次还抱了把吉他在他寝室楼下唱歌……直到后来他本科毕业白贺炜也没回应他,然后也就没有然后了。
白贺炜是真的对他没什么感觉,因为他特别不喜欢这种张扬的人,郑亦那种小心翼翼的……一不留神,白贺炜又想起郑亦,甚至还拿郑亦出来和他对比了,他摇摇头,甩掉了这种不合时宜的想法,牵着狗蛋回了家。
许岩君的邀约电话是在第二周的周五中午打过来的,白贺炜刚从食堂吃了包子出来,他见是个陌生的号码,想都没想就接了起来。“学长,你好,我是许岩君呀。”
“哦,你好。”
“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白贺炜现编借口已经来不及,对方已经拆穿他的想法:“你上次答应我的,可别找借口不去呀。”
话已至此,白贺炜只好答应了。
下班直接去到约好的饭店,西装革履的许岩君站起来冲他摆手,他走过去落座,许岩君笑着说:“学长,知道吗?这家饭店是以前咱们学校外面最火的那个裕隆饭店的老板开的,味道还是以前那样的好。”
赶上是来这怀旧的,“哦,难怪这里的装修这么熟悉。”白贺炜说。
许岩君笑笑,随后吩咐服务员上菜,一瓶醒好的红酒也摆上了餐桌,白贺炜推拒道:“我开车来的,酒就不喝了。”
“叫代驾嘛。”许岩君说话就把白贺炜面前的杯子给倒上了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举起酒杯,笑着说:“学长,这么多年没见,你都没怎么变。能够重逢,也是一种缘分了,这杯我敬你……”
红酒的味道不错,想必是精挑细选,菜色也合胃口,竟然还有过去的老滋味,白贺炜之前担心他会说些尴尬到让人下不来台的话这种事情并没有出现,许岩君言语间多是些对大学生活的回忆,接着又聊了工作之后的事情,再没了其他,场面不至于尴尬。
或许时间真的能让一个人成熟起来,那时候的只知道横冲直撞的小伙子,如今也成熟了起来。
酒足饭饱,许岩君还帮白贺炜叫了代驾,在白贺炜上车前,问他:“学长,下次还能约你吗?”
酒精让白贺炜变得迟钝,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知道对方是否明白自己的意思。他是惧怕许岩君还像大学时对他展开那种猛烈的追求攻势的,在学校的时候还好些,到了社会上,那就必然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许岩君笑了,冲他摆摆手,嘱咐司机注意安全,便离开了。
红酒在喝得时候并不觉得难受,可后劲儿让白贺炜很不舒服,他一声不吭的坐在副驾驶,司机把车停在他家楼下,他要付钱,司机说:“刚才那位先生会付费的。”
白贺炜拿了车钥匙下车回家,脑子还是混沌不堪的,他窝在沙发里,狗蛋冲他摇了会儿尾巴见他没反应,又汪汪的开始叫。
“饿了?”
“汪!”
白贺炜笑了,去舀了点狗粮放在了狗蛋的碗里,狗蛋吭哧吭哧的嚼起来,吃完了,又冲他摇尾巴,白贺炜把他抱起来,笑着说:“你这傻呵呵的样子怎么跟那个傻子似的。”
狗蛋当然不懂那个傻子是谁,吐出舌头舔白贺炜,白贺炜靠在沙发上,自言自语的念叨着:“或许明年春天就能收到他的喜帖了吧。”
第64章
郑亦的十一假期就在那次不自在的饭局留给他的阴影之下结束了。或许他局促的表现让李悠念的父母意识到他们两个原本就不是很般配,李悠念至少有一周的时间都没主动找他,繁忙的工作让他一时间也没什么心思再去想这件事,他觉得这样也好,再找个机会说清楚,不管是谁先提出来,自己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李悠念再次给郑亦打电话已经是一周之后的周五午后了,姑娘不是很高兴的跟他抱怨道:“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呀?”
郑亦一时语塞,只能用工作忙当借口了。
李悠念沉默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问他:“你是不是特介意我爸妈那天说的话?”
郑亦刚想回答,办公桌上的电话骤然响起,他一看,是书记杨树洪的电话,他不敢怠慢,跟李悠念说了一声便挂掉了电话。
杨树洪让他到办公室一趟,郑亦匆匆赶过去,杨树洪和秦长业都在,他问:“领导,怎么了?”
杨树洪递给他一沓文件,说:“通知各村的书记和主任,周一上午九点过来开扶贫专项会议,不得缺席,来不了的让他们跟我请假,另外告诉扶贫办主任和专干都参加会议。”
“哎。”郑亦答应道,抱着文件准备走,
杨树洪又说:“文件一村一份,你让人印一下,另外,参照文件给我写个讲话稿,别长篇大论的,突出重点就行。还有,区里年底考核的文件早不就下来了吗?你给各个部门分发下去,再让他们根据考核项目准备材料。”
郑亦愣了一下,问:“领导,这年底还有两个月呢……”
杨树洪瞟了他一眼,笑着说:“你啊,往年都这样。”
郑亦尴尬地挠了挠头皮,退了出去。杨树洪交代了一堆事儿,他自然就把李悠念的电话抛在了脑后,柴晓北今天去区里开会了,大周五的他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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