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泽抬头打量副驾驶位的端生,不禁发问,“端生几时进入的集团工作?我出国时董事长助理还是王文渊,这次回来怎么不见他?”
陈端生答,“十年前,我大学毕业进入集团,先是在一线质量部工作,随后被调入总部协助王特助,三年前,王特助因病提前退休,董事长命我接手一应事务。”
原来这位陈助理竟是生的一张娃娃脸,不过小自己两岁,看上去却似初出茅庐的大学生。包泽暗叹自己走眼,不禁失笑。
不久,车子驶达集团总部大厦,两人自停车场坐电梯直达董事长办公室楼层,甫一出电梯,便见一名年轻姑娘焦急扑向陈端生。
“陈特助,几位包先生聚在会议室,同执行部和财务部经理对峙,要求中止财务审计及上市程序。刘总他们已然招架不住,快来救场。”
端生拧起眉头,愤然出声,“他们怎能这样。”
这时,包泽轻轻道:“怎么不能,趁着我爸昏迷,正好借机生事,局面越乱越好浑水摸鱼。”
包泽见惯资本市场风起云涌,富豪之家争权夺利,并不觉意外,只微微一笑,“走,去会会我这帮叔叔们。”
他镇定情绪感染众人,端生迅速冷静下来,逐条吩咐,“李悦,马上通知保安队派十名保安上来,再去财务部通知工作人员锁好门窗,几位包先生离开前,禁止任何人擅自进入。”随即如护卫般站到包泽前方。
李姑娘即刻领命而去。
包泽不意这位陈助理年纪轻轻却如此缜密谨慎且忠心,不禁佩服父亲选人用人眼光。
两人走到会议室,隔着门扇已听到屋中吵嚷,端生正欲推门,被包泽轻轻按住,“不急,听听他们说什么。”
看到包泽气定神闲,端生莫名安下心来。
只听屋里有人道:
“这是包家企业,我们兄弟几个商量好了就行,哪里轮得到你们外人指手画脚。”
“上市是包总病倒前做出的决定,一应方案已开始启动,怎能说停就停,我们虽不姓包,却是董事长聘用,需对公司负责,包二先生这话刘某不敢苟同。”
“你也知我大哥如今病倒,既是病倒,无人主事,上市自然暂缓,不然出了岔子,谁来承担责任。”
“二哥这话不错,不仅要暂缓上市,那几个会计师也必须立刻撤离,如今集团内人心惶惶,这么查来查去,更多流言蜚语,实在影响团结稳定。”
“长幼有序,大哥不在,自然是二哥做主,你们几个乖乖听话,马上把总公司印章交出来,不然即刻开除出去。”
“包总虽然病倒,可还有小包先生,哪里就轮到你们说了算。我们是集团聘用,也不是你们几个分公司经理说开就能开的。”
“真是笑话,我那大侄子远在美国,一时半会哪里回得来,即便回来,也需听我们这些长辈做主。”
听到这里,已经足够,包泽推门进去,笑着同众人招呼,“真巧,人这般齐,二叔三叔三婶四姑,好久不见。”
屋中霎时安静下来,人人目瞪口呆。
包泽自顾自坐到会议桌主席位,一一审视众人面容。
端生站到他身后,惊讶发现几位包先生在包泽目光下躲闪瑟缩,即刻了悟,他们忌惮他,不禁暗暗称奇。
此际最高兴者莫过于刘总及于总,即刻上前问候,“小包先生几时回来?包总病前吩咐,但有不测,公司一应事务即交由小包先生处置,所有文件以小包先生签字为准。”
包泽点头致意二位元老,“辛苦两位叔叔,请将待办文件放到董事长办公室,从今日起直至父亲康复,我暂在那里办公,代替父亲主持集团事务。至于这里,由我招待几位长辈就好。”
两位老臣如释重负离去。
“阿泽不是在美国发展得很好,怎么突然回来?”
包三叔率先发问。
包泽道,“爸爸生病,我理当回来尽孝。”
包二叔道:“阿泽,你从未接触集团事务,哪里晓得里面门道,不如交给我们,你只管放心发展自己事业。”
“美国那份工作已步入轨道,交给合伙人打理即可,包氏集团才是根基所在,我也老大不小,自然该回来接班。至于里面门道……”包泽轻轻一笑,“二叔是否忘记,我上大学时已开始参与集团管理,虽说这几年生疏些,倒也不至于一窍不通。况且这是我父母共同打造的基业,非常时期,又岂能袖手不管。”
“阿泽,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亦是股东,集团重大企划理应征求我们意见。集团发展至今,少不得多方利益牵扯,一些交易和资金去向原就不好拿到台面上说。你爸爸一意孤行,又是上市,又是财务审核,不知扯出多少陈年旧账,让老臣子们个个人心动荡。阿泽,你回来也好,咱们从长计议,为稳定局面,不如先终止查账,维持现状,等你爸爸身体康复,咱们再重新讨论上市计划,如何?”
三婶不愧多年行走职场,场面话说得十分漂亮。
包泽心中有数,摇头,“不必等爸爸康复再行决定。我手中有母亲遗留30股份,爸爸生病期间,他的25股权由我代行,集团上市企划,无需征求各位意见,我已决定继续推动。”
几位包家长辈面面相觑,包四姑按捺不住,求道:“阿泽,你执意上市,我不拦你,可何必要让警方介入,看在四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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