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想和你很像…………也必须存在。那么,就如你所愿。”他直起身子,略高的身形需要稍稍垂下视线才能看到那个人海一样颜色的眼睛,“你的名字?”
“山治。”
- fin -
les[25]
山治向自己的手心呵了口气,呼出一团朦胧的白雾。刚下过一场大雪,没过脚踝的积雪让整座城市都从喧嚣中安静下来,变得异常梦幻。街灯渐次亮起,在所有步履匆忙的人中,那个金发的男人悠然地站在路边,偶尔漫不经心地瞥一眼医院的方向。
时间……也许还早。万一那家伙赶上什么突发状况,没准就要到半夜了。尽管如此,他也没打算去确认,只是站在这里慢慢等待。天气太冷,山治到街边小店买了杯咖啡,温暖的纸杯握在手里,总算有了些暖意。
如果对方是位lady,无论让他做什么也不会觉得哪里不好。但若是男人的话,通常都会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好吧即使没有说得这么夸张也该叫做「毫不客气」——只有那个医生是例外。最开始并不熟识的时候大概和那家伙过于谨慎客气地保持着距离,结果到现在真正亲密起来後,怎么也舍不得骂他。
啧,自己应该是栽在那家伙手里了,彻头彻尾的。
金发男人摇摇头不再思考那样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他摸出电话来依次向电话簿中的美丽lady们致以雪後的问候。等到他挂断最後一个电话,那个戴着绒帽身材高挑的男人才出现在视线中。
山治看一眼手里所剩无几的电量,挑着唇角向那个人踏出一步。
特拉法尔加罗在看到路边那个人的时候微微一愣,脚步也跟着顿了一下。竟然在这种地方?那家伙不是应该早就到家了吗?
“笨蛋,站在这儿不冷吗?”说着,医生顺理成章地拉过金发男人的手,冰冰冷冷显然在外面冻了好久,他啧了一声,将那两只手握在掌心中揉了揉。抬起眼睛,罗从那人海色的眸中看到一种非常高兴的情绪。
“嘛,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啦。”山治耸肩,任由男人将自己的手揣进衣袋,拉着自己一起走。那只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温暖坚定,好像从来不会有一刻迷惘。
医生哂笑着斜来一眼。“你这是几个小时的「心血来潮」?”
“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对了,白天路飞他们来店里玩雪,可惜你不在。”金发男人想起他们在芭拉蒂後院堆的几个雪人,乌索普的雪之女王简直该叫艺术,自己和布鲁克创作的娜美女神虽然被真正的女神要挟了交一大笔肖像使用费,还是觉得心情出奇的好。
“我可不确定能和他们玩到一起去。”罗能想象出那群人一贯闹腾欢乐的样子,但放在自己身上总有些格格不入。至少山治非常放松非常高兴,比起自己,那些人才更像是他的伙伴。
瞥一眼身边那个金发的人,微微翘起的嘴角,还有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寒冷还是怎样而有些红彤的脸颊,光是看着就好像会和他一起开心。那是「伙伴」带给他的快乐。医生轻笑起来,他并不会剥夺恋人的乐趣,或是嫉妒那些人。
因为自己得到的,远比那些人要多得多。
山治能和自己走到一起就只有一个理由。
伙伴是一回事。
恋人却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回事。
- fin -
les[26]
透过舷窗能看到一弯新月,落满星光的海面一片静谧。桑尼号上的海贼们已经陆陆续续就寝。守夜的金发男人独自坐在餐厅里,摊开几张信纸,拿起羽毛笔。平时也可能会这样,在没人的时候记一下自己构想出的各种菜谱,那是他的厨师生涯的一部分。但今天并非如此。
每年总有一些特殊的时间,航行在海上的人们会给自己的亲人或者朋友写一封信寄出。且不管是出于思念还是习惯,这似乎俨然已成为新年的惯例。
金发男人偶尔也会给芭拉蒂的混蛋厨师们写点什么。反正大意都是混账东西们看好了餐厅,不许闹得太过火更不许拆了它,还有那个臭老头,多活几年,等自己找到再回去奚落他。
今年想寄出去的信多了一封。虽然彼此偶尔也会用电话虫联系,但都是些与同盟计划有关的内容,又都是在全船人都在的情况下,每一句话都是公事公办。山治只能听着电话虫那头的声音,想象那个人就站在自己对面,抬起眼睛就能看到那双黯金流光的瞳,再不小心就会跌进男人邪气引人的笑容。在那些时候他都要百分之一千的小心,免得泄露出哪怕一丁点思念。
对。
他非常,非常想念特拉法尔加罗。
思念是最无可抵抗的东西。就和感情一样,只是静静矗立在那里,就足以令人呼吸凝滞,心口压抑。一切不在意的样子都是种伪装,他知道,那个人也知道。那是他和那个人之间的不宣之密,他们还未能自由到开诚布公。金发男人告诉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在制作一道精美的菜肴前的准备,盛盘端出的那刻固然美妙,但在此之前,每一件准备工作都必不可少。
「致罗:」
纸上只有一句称谓,他就捏着羽毛笔,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写什么了。要怎么说。任何语言都不能描述那分沉重,在这种夜深人静全力想起他的时刻,血管和心脏都似乎在尖叫。他想念那个人咬着自己耳尖念出的名字,他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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