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头的水位很快便半满了,穆千驹试了水温后,小心翼翼地将怀中四肢乏力的凌煜丞送入水中。
「啊!」凌煜丞忽地痛呼一声。
「撞到哪里了吗?」穆千驹紧张兮兮地急问。
凌煜丞微感恼怒地横他一眼:「不是,是你的项链勾到我的头发了……唔……」酸软的肌肤一沉入温热的水中,他不由得舒服地轻哼了一声,苍白的脸庞更染上了些许红晕。
「抱歉。」穆千驹见他眉头微婕,偏头想了下后,还是将脖子上的银链解了开来,暂时搁置在浴缸一旁。
「那是什么?」凌煜丞看了一眼,随即好奇地伸手将挂了一样东西的链子抓到手心上查看:「一枚……戒指?这是你很宝贝的东西吧?做…做的时候都不拿下来,害我耳朵被勾到好多次……」
穆千驹满脸歉意地伸手把耙耙发,解释道:「抱歉,这是我妈去世前唯一留给我的遗物,平常带习惯了才一时忘了拿下来。」
「结婚戒指吗?」凌煜丞将那枚银色戒指从链子上取下来,端详了一会儿后,不知怎地,居然一时鬼迷心窍地把它往自己左手无名指戴去。
原本以为戴到一半就会卡在关节上,没想到这枚戒指居然异常顺利地继续往下滑落,最后完全吻合了自己无名指的指围。
等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后,凌煜丞尴尬得脸庞线条都僵硬了,完全不敢抬起头来查看穆千驹现在露出何种表情。
「看起来不像是……因为尺寸是男人的。」他勉强挤出笑容道。
「嗯,这是我爸从手上剥下来送给我妈的戒指,所以尺寸当然不合……他们也没有结婚。」穆千驹看着戴在他手上的银色戒指,轻声道。
「啊!原来你是私……」原来你是私生子吗?凌煜丞咬紧下唇,强忍住了,才没将这句会让气氛变得更加尴尬的问话询问出口。
「我是私生子没错。」穆千驹坦然地证实了他的疑惑。
既然他对自己如此坦白,那凌煜丞索性也不客气了。
「那你身上的刺青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
没等他回答,凌煜丞便接去了他的话:「因为从小没有父亲所以学坏去混黑道?然后又因为母亲生重病所以痛改前非重拾书本从良?」
穆千驹苦笑了下。
「真准,都被你说中了。」
「那当然,电视上的肥皂剧都是这么演的。」凌煜丞挑了挑眉,神气地露齿一笑。
肥皂剧?肥皂剧真的演得来没有钱上学的悲哀?没有钱吃饭的痛苦?还有……自小被人讥笑是骯脏私生子的自己的满腹怨恨?
……为什么他可以笑得这般无邪呢?
原本以为他或许会对自己坎坷的身世产生一点同情心,却万万没想到当他知晓自己是私生子后,居然会继续用着有些嘲弄的口吻俐落地揭开自己的疮疤……穆千驹见他笑得开心,不由得冲动地低头吻了吻他唇边的笑意。
爱上心性如此残酷的人的自己,应该是疯了吧?
「唔……」凌煜丞身子原本就疲乏不堪了,被他一阵激吻后,不但气喘吁吁,四肢酸软无力,整个上半身更靠在了他怀中。
「丞,我现在帮你清理干净。」穆千驹心跳逐渐稳定后,低声道。
「什……啊……」凌煜丞才一个失神,他的后庭处已经被男人从背后深入了一根指头来回搅动着,而他也是这时才脸色发白地醒悟所谓的「清理」是怎么做了。
「等等……啊……会痛……」凌煜丞疼得夹紧膝盖,扭动身子,想挣脱他不断往内深掘肆虐的手指。
「再忍一下,没清理干净的话肚子会痛,很快就好了……对,腰再抬高点……」轻舔干涩唇瓣,感觉到他身体内部以一股高于水温的热度将自己的手指绞得紧紧的,穆千驹就一阵冷汗直冒,差点克制不住想再度扑倒他的强烈yù_wàng。
「唔……」随着他第二根指头的深入,凌煜丞脸庞就像酒醉了一般地益发酡红,颈项无力地瘫在他肩上。
暧昧又亲昵的气氛如同白色水蒸气般包围了两人,彼此呼吸近在咫尺,直到凌煜丞轻轻开口问了一句,才打破了这个仿佛具有魔力的时刻。
「这个刺青……」
「嗯?」
「这个刺青代表什么意思?」凑近看久了,不再有害怕的感觉,反而觉得穆千驹给实胸膛上这幅野兽刺青异常地妖艳漂亮,凌煜丞低低喘息着,指尖着了迷似的在他心脏地带来回摩挲。
「这叫饕餮纹,是一种古代传说中贪吃的凶兽。」
「贪吃的凶兽?」
「嗯,替我刺上这幅刺青的朋友可能觉得我这人很贪心吧……」清理得差不多了,却仍贪恋他内部的柔韧感觉而舍不得离开,虽然晓得这可能会伤了他,穆千驹却仍情不自禁地用手指替他来回按摩松软起来,为下一波的激情预作准备。
「啊……这我……绝对赞同。」察觉他的不轨意图,凌煜丞眼眶泛起一股羞恼也似的氢氲,没好气地横他一眼。
他的确是标准得寸进尺的贪婪之徒!
他生气的模样煞是好看,自有一股撩人心痒的魅力,穆千驹迷恋不已地凝视着他,轻声呢喃:「……yù_wàng无穷、贪得无餍是贪,穷尽一生追求虚无也是贪。」这是好友康楚曾送给自己的话。
凌煜丞一怔,疑惑地抬起头来:「什么意思?」
「我也不晓得,在我心口处纹下这幅刺青的好友只是这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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