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任性该跑出来放肆的时机。
转过身来,两人面对的却是另一个希望独自离开的人。
“严先生?”关鹏不经意地皱着眉,这个录音室是会咬人吗?怎么一个两个都急着想逃离的样子,“今晚我请大家一起吃饭,如果你没有其他安排的话……”
“不……只是……”颜冰看了司徒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关鹏始终主导着谈话:“司徒,你带严先生去停车场等我好吗?我跟其他人交代一下,马上就过去。”
这话的意思就是不容拒绝吧?关鹏以他娴熟的谈话技巧一下打发了两个人。
“我好像做了让你生气的事情。”跟着司徒向停车场走去的颜冰这样说着。
“怎么会呢?”司徒淡淡的,颜冰已经按照她
的要求完成了录音,他的表现无可挑剔,“对了,我应该要感谢你,呈现了那么完美的表演。”
本来应该是录音一结束就要说的感谢,司徒仿佛这一刻才刚想起来。
“是这样么?”颜冰轻轻叹了一声,“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曾说能听着我的声音是件幸运的事,可我觉得今天你看来并不那么高兴。”
颜冰的男中音,质感明显而不失特色,他的音色富于变化,音域宽广又有着天生的华丽感,所以在业界相当出名。【尙逸】的人对他推崇有加,而司徒在网络上也搜寻到不少关于颜冰的评论。虽然她在挑选声音的最初对这个业界几乎一无所知,但现在她很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在他的专业领域中有着怎样的地位。
以颜冰的资历,完全不必说出这样不自信的话,即使是他想表达对小说原作者的尊重,也大可不必用这种过度自谦的形式。
“不用介意,我经常这样。”司徒在一辆白色宝马前停住脚步,那是关鹏的车,“你就当是作者的怪癖吧!”
虽然司徒是这样漫不经心地解释着,颜冰的表情却是丝毫也没有放松,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有个问题我觉得也许只有原作才能回答我——如果‘凤唯’对‘秋醒’而言,是仰望的目标,那么‘秋醒’对‘凤唯’来说,又是什么?”
司徒微微低着头,目光投射在地面上。空旷的停车场里,颜冰的声音好像伴随着共鸣,不单是一个方向,而仿佛是从好多个角度向司徒周身袭来。
“呵……”司徒低声笑起来,“真是奇怪,这个问题为什么是由你来问我呢?”
司徒慢慢抬起眼来,直直地望向颜冰,眼神的专注程度大别与平时:“那么无懈可击地活化了‘凤唯’的人不就是你吗?‘秋醒’对‘凤唯’的意义,你需要去问别人吗?你真的不明白的话,就去你的世界里,找一个‘秋醒’,然后感受一下他对你的意义吧!”
传真机嘀嘀嘟嘟已经响了一阵。
手机当然早就被关掉了,座机也因为无人接听而转向自动答录状态,最后只剩下了可以自动工作的传真机,独自忙个不停。
“嘟……嘟……”座机的铃声又响了。
自动留言的信号声刚过,就传来关鹏的声音:“司徒,你要是在家最好立刻出来开门,不然我就去叫物业开门,或者去报警。”
关鹏这个人,为了达到目的真的是可以把人逼上绝境的,他居然站到司徒的家门口来威胁她。
“咔嚓。”两分钟后司徒披着睡衣把自己家的房门打开。
“你太过分了。”没精打采的主人开了门后立刻蜷成一团把自己又丢进了沙发,“我要是真不在家,你打算把我的房门拆了吗?”
“过分的人到底是谁?”关鹏稍微打量了一下这乱七八糟的房间,最后目光落到了慵懒到无法形容的房间主人身上,“你的编辑应该在以半小时一次的频率发传真跟你催稿吧?连载的单元要开天窗了你却玩起了失踪,《镜花荼糜》的cd后期制作会议你一次也不参加,小说要开签售会也联系不到你,你到底想怎样?”
“我在写稿。”司徒咕咕囔囔地说着,“只不过一行也写不出来。”
这两个礼拜以来司徒的状态每况愈下,到此刻她几乎已经不敢去碰电脑了。
并不是不想写,而是越想表达什么,越是找不到可以用的文字,这种感觉司徒以前从来没有过。她从一开始的焦虑,不安,到现在已经变成了害怕甚至恐慌。
关鹏始料未及地望着那个快把自己埋到沙发里去的司徒。他并不是没有见过灵感枯竭的作家,只是他以为司徒要在很久以后的未来才可能出现这种状况。《镜花荼糜》完成的时候,司徒才对他说过,她创作yù_wàng满满,等不及要开始动笔新的作品,怎么会突然急转直下遇到瓶颈了呢?
“要休个假吗?”虽然不知道症结在哪里,关鹏还是给出了建议,“出去走走,换个心情,我去安排将你的连载暂时停下,不过签售你一定要完成,那个之后出门旅行一次吧。”
司徒摇摇头,旅行解决不了问题,她自己很清楚。
连载势必是赶不上了,这方面只能听从关鹏的安排:“签售会是明天吧?我会去的。”
“明天上午我来接你。”
“不用了。”司徒抬起头来,“我给你添麻烦了,关鹏。”
关鹏蹲□子,靠到司徒身边,有些担心地看着她憔悴的脸。司徒对他的依赖仅限于工作方面,工作以外的事情,哪怕只是一点,她都认为是对关鹏的打扰。
“司徒,我以为我们是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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