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进去干什么?”我笑道,“舍身饲虎啊?”
“很久没有爬树爬墙了。上次在攀岩俱乐部爬了一次墙,一点意思也没有。还是这里好玩。看!那里有个土堆,墙也很矮,哎,要不你扶我爬上去?”
“你来真的啊?”我说,“摔伤了可没人管,如果吓得里面的什么猫猫狗狗明天生病,还要你付医药费。”
“不会的嘛!”她扯着我的胳膊说,“你先扶我上去,我再把你拉上去…”
“然后我们一起滚下去。”我补充道。
“你怎么这么没情调!”她怨道,“如果你特意越我出来晚上到公园玩,我还不一定高兴出来呢。难得有机会,为什么不玩得痛快一点?浪漫一点?”
“还是小心一点为好,”我说,“浪漫是吃饱了饭没事做的人玩的东西。”
“说什么呢!”她缠着我说,“就浪漫一次嘛。人有时侯总要浪漫一下的嘛。求你了,朱夜,一下下,就一下下,保证你会喜欢的。反正墙也不高的,摔也摔不痛的嘛。”她抓着我的手来回摇晃着,满怀着兴奋的期待看着我,如同渴望爱抚的小女孩。
无端的,淡淡的厌烦充斥着我的心。“你这是干什么!小孩子耍无赖啊!”我皱着眉头说。
“有没有搞错!”她大叫着,然后,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稍微收回了一点声音,“真过分!”她气哼哼地大步走着。我加快步子赶上她:“好了好了,不说了。陪你回饭店玩飞镖好不好?”
“不好。”
“别…别生气嘛…”我自觉理亏,声音也放柔和下来,“想吃什么?巧克力蛋糕?”
“不吃。”
我默默地跟着她走着。再说什么都没有意思。不知为什么她会这样生气,不就是夜晚去一次动物园吗?多说哄她的话会更让我不愉快。但是一时间也找不到别的什么应景的话好说。突然,她停下了脚步。前方不远处就是卡莱诺的后门。
“怎么?没有什么要再说的了吗?”她盯着我的脸说。
“我…”我愣了一阵,笑道,“我们在楼下喝咖啡,说说话好吗?”
“你没有想到要对我道歉吗?”
“这…”我实在搞不清楚女孩子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明明是我的坚持使她避免了无端受伤的机会,她却要求我道歉。最后我只好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下次不要老是撒娇好吗?”
“下次…”她冷冰冰地说,“没有下次了。你这种人,死了没人埋!”蓦地转过身,跑进卡莱诺侧面的通道,只留下我一个人愣愣地站在那里。许久,我才反应过来,走上几步,从通道向前看。只见她招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如果冲上去高喊“对不起佩兰”,也许还来得及。然而即使不是懊丧压得双腿是那样沉重,强烈的自尊心也会阻住我的脚步。“笨…”我默默地咒骂着自己。寒风从金属装饰物的缝隙里挤过,带着尖啸声,刮进我的耳朵。我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却看到林彤正端着咖啡,在走廊的玻璃门背后,若有所思地望着我,对上了我的目光时,浅浅地露出一丝微笑。
墙上时钟的指针已经超过了10点。包房里的麻将局还在热烈地继续。马南嘉和谭刚面前的筹码已经多数移到对方那些人的面前。
我走近林彤,淡淡地问:“看什么呢?”
她手指抚着咖啡杯纤巧的把手,微微一笑:“看你。”
“我?一个傻乎乎的人?连女孩子的心都摸不出,有什么可看的?”嘴里说着自嘲的话,我转到她身边。顺着她看的方向看去,稍远处,教堂如同黑寂的坟墓,或者野兽的肚腹。果然是看好戏的位置….我心想。
“你是算好了时间打电话给佩兰让她来找我的吧?”我明知故问道。
林彤望着教堂,微笑不语。
“想知道那里正发生着什么吗?”
她抬起头,仍然带着始终不变的微笑:“你一定以为我真的是傻瓜吧?朱医生?”
我耸耸肩膀:“从来没有。”
“为什么用一副怜悯的眼光看着我,就象所有以为我是听凭丈夫在外面瞎搞,而自己守着只剩个像模像样的空架子的家的可怜女人?”
女性确实是值得所有男性花费一生时间好好去读的一本书。而且,即使花了一生时间也不一定读得懂。“其实你早就什么都知道,是吧?”我问。
“恩哼,从最初的几天起。”她把杯子凑到嘴边,却没有喝又放了下来端在手里,咖啡杯和杯碟激烈地碰撞着,发出“咯咯”的声音。她似乎用尽了全部力气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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