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侏儒是唯一乔十八带在身边的,他们赌的,是他们对乔十八的重要性。
果然缓缓地,一名白衣青年神态自若地走近了门边。他摸摸凭空出现的闸栏,「真不愧是高老庄主呀。」
雷子云手上那名侏儒挣扎了起来,却怎么也挣不开雷子云的手。「公子!不要管我!」
雷子云拧起眉,乔十八的表情过於泰然,让人难以相信这名侏儒真对他有那么重要。但不管如何,他还是现身了,雷子云唤人把闸栏放低让他进来。
「我来了,你放了他吧。」
「我不能放他,也不能放你。」
乔十八有趣地侧着头,「这样的话我为什么要出来呢?」
「因为你该束手就擒,害死那么多条人命还不够吗?」
乔十八很温和也很平静地回答,「还差二个人呢。」
知道乔十八指的是谁,雷子云皱起眉,「你想怎么样?」
「我不能怎么样呀,您如果不放他的话,他就没有用了。」
乔十八的温柔和用词中的冷漠难以协调,雷子云疑惑地蹙起眉。但乔十八只是弯下了腰,柔柔地对着被压制在地的侏儒微笑,「你哥哥死了,你对我也没有用了,你明白吗?」
雷子云突然觉得不对,在那侏儒对着乔十八头一点便咬舌自尽之前,伸手疾点了那侏儒周身五个大穴。
看着倒下的侏儒,乔十八叹了口气,「唉呀,雷爷动作那么快也没用,他醒了还是会死的。」
雷子云厉声大喝,「他跟了你这么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愣,乔十八充满耐性包容的神情像是雷子云说了什么笑话,「因为对我没有用了,他也知道的呀。」
「你没有权力决定人的生死。」
乔十八突然尖锐地大笑了起来。「那谁又有权力决定杜晓愿的生死!不就是你们吗?」
「杜晓愿罪有应得,他杀了上百个无辜百姓,拆散了无数家庭,他不该死吗?」
「那又怎么样?」只一瞬间的尖锐消失,乔十八又变得温和了起来,「我只知道当年杀害杜晓愿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那被杜晓愿杀死的人要找谁付出代价?」不知在他身後站了多久的长孙倚风冷冷地问。
乔十八慢慢转身,望向长孙倚风的眼神,温和地像是看见一个老朋友,「那干我什么事,我又不认识他们。」
长孙倚风双眼现出戾气,手上血迹未乾的剑疾刺向乔十八咽喉。但乔十八竟只是微微一笑,连眼睛都没有闭。
长孙倚风没想到,伸手阻止他的却会是雷子云。
抓住持剑手腕的那只手很稳、很有力,长孙倚风疑惑地看着雷子云,他却认真坚定的说,「他该回京受审。」
长孙倚风冷笑了声,「受审」
雷子云当然很认真,两个人僵持了一阵,雷子云叹了口气,「别在我面前杀人,好吗?」
「现在不杀他,日後一定会出问题。」
雷子云只是凝视着他,「我会看住他。」
半晌,长孙倚风才轻甩开他的手,收起了剑。「我比较希望你看住我。」
松了口气,知道他是体谅自己才愿意让步。雷子云有些感激地对他笑笑,长孙倚风只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离开打算去帮慕容云飞。
乔十八饶富兴味地望着那座闸栏,「高老庄主不在,你们是怎么知道机关的?」
太过平和的语气像是问路一般,雷子云盯着他半晌,没有回答,只唤来了人吩咐把他关进地窖里。
慕容云飞一一闪过袭来的箭,他的目标只有一个。
金弓当然看见有人朝他冲过来,他眯起眼抽箭拉弓,朝慕容云飞连发三箭。他却闪也不闪,金弓的箭快如星火,却在能到慕容云飞面前之前就被打落,金弓拧眉瞪着那三只细致小巧的羽箭,「柳叶神弓」
抬眼果然看到司徒秋风架着他的小弓站在屋檐上。还来不及思考,慕容云飞已到他眼前。看清来人时心里一慌,抄起背上的弓连挡了几剑,想起几年前对上慕容云飞的情况,当时的慕容云飞出剑既快又稳,但是现在出剑却更狠、更莫测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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