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二十元。
“十五一份,来两份,要不,您就请回吧。”丰蓟涵站在白大褂面前足足高出半个头来。
“算了,十五就十五,省得我来回跑,就剩下这几份了。”胖乎乎的白大褂掩住兴奋,匆匆递过盒饭。
丰蓟涵嘴角一笑,看着胖子推着车离去,嘴角露出胜利的微笑,顺手热情地把盒饭递给江小云。
“晚餐啦,晚餐啦,最后一份啦。”
江小云浅浅一笑,接过盒饭。
“谢谢。”又补充了一句。
“不客气,都这个点了,还卖二十,这不坑人么。”说完把二十块钱放在了江小云的面前。
“我给你钱。”江小云放下筷子,准备转身拿钱包。
“不用,算我请你。”丰蓟涵说。
江小云还是把十五块钱递过来摆在小桌对面。手还没有抽回来,就被丰蓟涵抓住,塞上十五块钱一并给推了回来。
“不要客气,算我请客。”这无意识,也许是有意识的抓握,那江小云热乎乎的,软绵绵的小手一下子就抓乱了丰蓟涵的心。
他生怕心脏猛烈的跳动把刚咽下去的饭给蹦出来。红着脸低头吃饭,又担心地轻轻抬起头看一眼对面的女孩。
江小云倒是大方,刚才一双有力的大手,我一把自己的手,似乎也有些心乱,但是为了保持镇定,她不动声色,只把一口口饭慢慢地送进口中,假装细细品味。
“味道还不错。”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丰蓟涵主动说话。
“嗯,不错。”江小云说。
空气开始流通,带着饭香味四处飘溢。
☆、生活的滋味
丰蓟涵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恨不得冲上一拳把自己打清醒过来,饭都吃完了,还在装模作样,等待对面的女孩吃饭。
“冷静,保持冷静,必须保持冷静。”他在心里教训自己。
内心强烈的想要交流的意识正冲撞他,一遍一遍重复。
终于,江小云也吃完了。
“给我,我去扔。”丰蓟涵不等江小云迟疑就拿起餐盒跑了出去。
江小云看着背影摇摇头,内心一笑。
此后的行程,整整一个小时里,他们相对而坐,相谈甚欢。
丰蓟涵讲述自己家道中落,家族生意失败,资产变卖,以资抵债,现在正好南下打工,开创一片天地,似乎有“不到长城非好汉”、“不成功名誓不还”的魄力。
江小云把这次在朋友凯莉家所受的委屈也一股脑儿全抖落出来,心情一下子畅快许多。车厢里多了笑声,气氛热烈起来。没有人上车,就他们两个,一直聊了好几站,窗外的灯光开始热烈起来,他们看着一站人上来,又一站人背着行囊下车,旅途的疲劳在交谈中消除了,两个本来心情不悦的人,相互倾心交谈,渐渐愉快心情,竟互相觉得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各位旅客......祝您晚安。”一长串的广播提示,连续播放了两遍。他们才意识到要熄灯睡觉了。相互道了晚安。
丰蓟涵起身关闭卧铺的门,这一旅途真是愉快,这个软卧车厢里就他们两个,真是缘分,相谈甚欢,甚至可以说是无话不说,真是天意。
他转身铺床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女孩,江小云也回眸一笑。
正是这一笑,给了丰蓟涵勇气,他轻轻地走过地看着他,并没有做出反抗。二人迅即随着车轮加速的声音沉浸在拥抱亲吻的热烈当中,车厢的灯光彻底熄灭了。
当高峰和李健回到广州,向公司总部汇报了情况,对于这样一种情形,公司即可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对策。要面对签约一年且在实习期的员工和签约一年以上不在实习期的员工,如何给出合理合情又能安抚在职员工的答复是最重要的。他们想到凯莉的家人肯定会来公司,讨个说法。
忐忑的李健回到广州,虽然隔天就打个电话,可这一天,江小云的手机关机了。他还回忆在那天晚上俩人静静地躺在躺椅上看星星的甜蜜中,他知道终有一天江小云会成为自己的老婆。
凯莉忘记了一切,每天都像一个认识新世界的孩童一般,安静地注视周围的一切,甚至想不起母亲,只知道,现在住的地方有一群人在关心,爱护自己,自己也给予最大的回报。能够自立的事情绝不去烦扰大家。弟弟妹妹惊恐之后,渐渐适应了,极力帮助姐姐恢复记忆,一遍一遍地教她认识以前的自己和各种保存下来的影像,照片,文字,她熟悉的、用过的物品。熟悉几十年她自己精心布置的卧室。
也许,记忆是最难忘记和最难回忆起来的事情。
江小云的移情别恋自然引发了一场争斗,争斗中双方都败下阵来,因为江小云以辞职为要挟,制止了李健的血腥抱负,转移了丰蓟涵争风吃醋的绞杀。两个男人像草原上两只雄狮,虽然要整出个胜利来,但还没达到致对方于死地的决心,江小云这只母狮时刻唤醒了他们心中该保护的对象。最后丰蓟涵胜出,江小云也辞职离开,两个人转移到广州郊区的一个外资企业,江小云重拾职业,丰蓟涵先则在隔一条街的一家私人企业里当了一名保安。
各自安顿后,倒相安无事。
小两口的日子日渐旺盛,虽然江小云时常会想起好友凯莉,也不知一年后她的近况如何,因为凯莉的母亲在女儿病情稳定后,亲自到广州凯莉的公司闹腾了一番,最终一金钱作为交换的筹码,回去后,把凯莉的通讯改换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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