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旅行的伙伴,由原来的8个人变成了5个人,3个临阵改变了行程和想法。那3个人中间,2个辞职了,1个赶上这个节骨眼,回家奉命成婚去了。5个人里面3个丫头,2个单身汉,一个文质彬彬,一个古灵精怪,一个北方人,一个南方人,一个皮肤黝黑,一个白皙如葱。远足的日子正好确定在五一黄金周之后的5月12日,上午8:00准时出发。一行人准备了7天的行程,有5天是在原始森林区域活动。
凯莉的母亲出身于一个农民家庭,从小就吃了不少苦,上山下地,这苦中结实了一个好身板,三十岁就带着三个孩子,跟随考入公务员系统的凯莉的父亲拖家带口来到省城,又含辛茹苦地打拼多年,才在省城落脚,到凯莉大学毕业时,已经在省城买了2套房子。日子算是安稳一些,就算凯莉的父亲外出考察的两年间,她的母亲也没有愁眉苦脸地到处诉苦,更是一心伺候婆婆,带三个姊妹过日子。她买过煎饼,摆过地摊,承租过夜市的当铺,后来开了一家饭店,算是正是的职业,饭店生意风生水起的时候,她的父亲外出考察。
邻居都对她的母亲刮目相看,一个人拉扯几个孩子,还要经营饭店,真是不容易的事情。
凯莉的母亲想:原本指望大女儿大学毕业就近找个工作,帮持家务,帮带姊妹,可她选择了远走高飞,个性十足,和自己当年一模一样。
凯莉从家里离开后,坐上了回单位的高铁,一路上还是对母亲不理解又心疼的回忆,尤其是吃完火锅,晚上回家和母亲的交谈,要是一开始就能够和和气气该多好。她分明从母亲送她的眼神里看出了爱怜和不舍。
“既然你决心已定,就不要问我了。”母亲最后的话生冷夹杂了无奈。之后,带她去最近的火锅店,也是最新开的一家火锅店,算是送别一番,她的奶奶在她细心的搀扶下离开轮椅,满脸微笑,不停地叮嘱出门的安全细节。弟弟妹妹却完全为了一顿好吃的,从各自的小世界里腾出空来,真心陪姐姐吃一顿火锅,以表示姐姐带回礼物的感激之情。
“谢谢,我的好妈妈。”凯莉不忘撒娇一番,搂着母亲的脖子,在她额头印上一个深深的吻。
“妈,别操心了,姐姐都工作了,你就放心吧。”妹妹说完,就跑到自助区准备火锅调料去了。弟弟跟在屁股后面直喊:“等等我,等等我。”
“跟屁虫。”妹妹丢了一句。
一家人吃过饭,就打道回府。
在家里,出了弟弟妹妹各自玩手机和电脑,凯莉在奶奶房间和妈妈聊了很久,依然是争执中有妥协,不解中又叹息,无奈中有怜爱。就这样,陪着奶奶睡觉后,凯莉和妈妈出门来,看见弟弟妹妹房间的灯已经熄了。
她又陪着妈妈聊了好久,不知天上的星星什么时候专注地看着她娘俩,急促地要敦促她们睡觉。
一辆车从窗前疾驰而过,凯莉回过神来,一眨眼,和谐号如一道白色的闪电,一闪而过,又远远地看不见了身影。窗外的山,树,村庄,电影画面一般由远及近,拉伸了来贴着车窗滑过,慢慢地定格在远处,一动不动。
大约在凯莉回家的一个星期前,老板正式宣布,凯莉晋升为部门经理。这也是凯莉回家告诉母亲的一个喜讯,当然,母亲对外企这样一个经理职位很是模糊,嘴里只讲:“很好,很好,好好干,好好干。”这是凯莉听到的最直接,最贴心的回应。
想起这次远足旅行,她就想起了父亲,父亲神秘的考察工作,让她倍加思念。
火车里叫卖的餐车缓缓而来,她要了一份午餐,正儿八经地品尝。
车在广袤的大地上疾驰,车中的一个姑娘,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思。
这次回家,还碰到了多年的邻居,在这样一个城市的角落里,一个叫陈俊的年轻人和自己的父亲对峙没有几天,凯莉回到了老家。毕业两年还宅在家的陈俊,不断地变换工作单位,不断地尝试新的工作环境,除了上班,回家就是电脑和床。年轻人喜欢新鲜,时尚,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这个陈俊,竟然把自己剃个光头,脖子和胳膊上纹了刺青。他那老爹算是开明的人了,可这真是看不惯了,三五天总要找个话儿数落一番。要说这陈俊,算是凯莉同学了,高中毕业就各奔前程。楼上下的邻居,算是比较熟悉的了,几句寒暄,不再一个频道上,凯莉又看见陈俊出格的打扮,心里慎得慌,还是不见的好。
本来也就没有多少交际。
陈俊看见落落大方,楚楚动人的凯莉,满脸嬉笑,那脖子上的刺青更显得刺眼,有一种玩世不恭,有一种轻蔑的东西藏在里面。当然,凯莉见陈俊时,有好几个高中同学一起,就是在一起吃个晚饭,天南海北地畅谈一番,各自回家,说好了再相聚,却不知是何时。
陈俊的父亲,凯莉叫他陈伯,是个舞痴,别人都这么说,因为这么多年,他独自一人在楼下的广场上跳舞,不缺舞伴,却鲜有人跟上他潇洒的舞步和浪漫的情怀。不管刮风下雨,他都一如既往,坚持不懈。广场和广场上的木亭成了他最钟爱的场所。毕竟,陈俊失去母亲快十年了。
人们敬佩他痴情的同时,也尝试着探出个究竟,一个大男人,又当爹又当娘,把儿子拉扯大了,却不管,任由儿子毕业啃老,没有人知道老头的想法,也没有几个人真正去关心他们父子的生活,城市里的陌生感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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