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掌中抽出来,可余小豆用力捏紧了,虎着脸瞪他。
“路上遇到萧典那孙子了。”余小豆撇撇嘴,往安民胳膊肘上抹药膏,“和你们顾队长在一起,你们队长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操……”
余小豆的声音忽然哑了起来,安民注意到他黑色的凌乱刘海下面,那双眼睛竟然强捺着极度的痛苦和恨意,看得安民不禁心里一颤,想开口说两句,可是余小豆已经把他的手紧紧攥在双掌中,低着头,脸埋的很深,肩膀抽动着。
安民发现他竟然在哭。
“你他妈的脑子有病是不是?你就听凭着人家往你身上扎针眼?人质算个屁啊,人家死了就死了,你个孙子全当自己好养活呢你,就别人的命稀罕,你的命就没人稀罕了是不是?我早上还冲你吼来着,你倒是淡定得跟万岁爷似的,我要真一气之下走了你是不是也不会介意?安民……安民你自己说,你的嘴怎么就这么硬呢?”
余小豆哽咽着说完,拿袖子胡乱抹了抹脸,鼻子红的跟兔子似的。
安民侧着脸望着他,突然觉得他就是一个小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明是非大声嚷嚷的是他,捧着自己的手哭得稀里哗啦的也是他。
……啧,跟这种二十刚到的小青年谈感情,真累……
安民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回握了握他的手,轻声劝道:“我这不是还活着吗……”
“你他妈的如果死了,老子就把顾陵李旭绑一块儿杀了给你做祭品!”余小豆红着眼睛嚷嚷。
安民看着他,憔悴的脸上微微出落一缕平淡的笑痕。
“我跟你说,你下次再有什么事情不肯跟我解释清楚的,我绝对不会再轻饶你了。”余小豆握着他的手,闷声道,“什么事儿不能拿出来好好讲呢?我知道我脾气冲,性子急……可是我发誓我摔门出去过了没五分钟就开始后悔了……你如果肯给我打个电话,我一定马上回来听你解释……可是你理都不理我,好像有我没有我你都不介意,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憋屈……”
安民没有说话,望着他。
“答应我,下次不要再把我蒙在鼓里,甭管怎样,我在你身边,就算他妈的天塌下来了,咱们也一起把它撑上去。”
安民闭上了眼睛,轻声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通了……专制压不住人民的热血,在喧大婶小喧喧小吱吱和锲而不舍的狗的名字大大以及猪猪嗝嗝一系列称呼的洗礼下……我明白了人民的创造力是无穷的……捶地,随乃们叫吧,我自暴自弃地说……泪流满面。
新闻联播是个杯具
有余小豆在身边,戒断症发作的痛苦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他痛的时候余小豆会紧紧抱着他,缓和的时候,余小豆会给他叽叽呱呱讲一些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安民很认真地听着。
“你真是做梦也想不到,我老子把我当弱智耍呢。”余小豆愤愤地对安民抱怨,“他根本就没有生病!他就是为了把我骗去德国才想出了的这么个破主意,癌症……我/操,他干脆说他难产算了!”
安民坐在桌前,喝着余小豆煮的银耳木瓜红枣羹,一听这话,手上的动作僵住了,皱着眉头:“你爸骗你?”
“我在他眼里根本不是亲儿子,就是一棋子!”余小豆很恼怒,“他费尽心机把我叫过去,为的就是让我替他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之前他联系过林灼阳爸爸林威,林老爷子做生意安分守己的,不肯和我爸同流合污,他就想到了我,希望我接盘,替他运转资金链,他还说林灼阳是一傻缺,叫我不要怕,出了什么事儿他都可以把把所有的责任砸林灼阳头上去,操,我不肯,他就不让我回国,天天派玛丽跟着我……”
看到安民扬起眉头,余小豆连忙补充了一句:“玛丽,就照片上的白金头发那位,我爸的下属。”
安民继续低头喝羹。余小豆在里面放了碎冰,勺子舀进去碰得轻响。
“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玛丽支开,你知道,她中文不好,我英文特烂,德语连个鸟都不会说,所以我要跟她交流很困难……”余小豆挠了挠头,吐了口气,“那真是一场噩梦,不提了……”
安民问他:“你爸要你干什么?”
余小豆摇了摇头:“太恶心了,我现在不想和你说,我要把事情全部弄明白,结清楚了,老头子再不是东西,他也是我爸,我不能看他这样变态下去。你要忙的事已经够多了,我爸生意上的事,就让我自己来处理。”
银耳羹已经喝得见底,安民望着坐在自己旁边的余小豆,细细从他话里琢磨出一个意思来,不禁皱起眉头:“你……还要再回德国?”
“是啊。”余小豆显然也很情愿,“玛丽显然知道很多关于我爸的事情,病根在德国,我当然得回德国去。”
顿了顿,他对安民说:“不过这一次……我想让你和我一起……”
“你刚才不是说想自己处理吗?”安民觉得余小豆今天说话有些牛头不对马嘴,内容漏洞了很多,余小豆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余小豆眼神游移了一下,嗯了一声,说:“话是这样讲的,可是你也知道,我一个人在德国很不方便,你就跟我一起走吧,我有什么想不明白也能问你。”
“你应该知道我手里的那个案子还没有结。”安民说,“我走不开来的。”
一提到安民那案子余小豆的火气又上来了,他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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