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躯,浅浅笑道:“傻孩子,你一有事就想到我,我可是再开心不过了。”
宫棣发出长长的叹息声,再次递上有些苍白的嘴唇。
帏帐垂下。热烈的吻,交缠,滚烫的气息,呻吟与翻滚,战栗,尖叫,高潮。
“小宫……你在干什么……”
“没关系……”
“会痛哦……”
“没关系……”
凤非离翻身压在柔腻的躯体上,抚着他汗湿的面庞,“小宫,我喜欢与你欢爱,我也喜欢让你完全彻底地成为我的人……但我不喜欢把这种缠绵变成好像献祭一样……,别担心,我们都还年轻,我们有的是时间……”
宫棣的嘴唇轻轻地颤抖,把头转向一边。
不要。不要这样温柔的凤非离。不要。
心的表面,好像布满了碎碎的裂纹,碰一个地方,就沦陷一个地方。
此生得到的爱太多、太重,反而时时惶恐哀伤,生怕承受不起。
想到了几天前的那个夜,梦里轻声地问柳儿,怎样,才能对得起凤非离的一片痴情爱意。
柳儿仍是恬淡的笑,握着他的手说,只要你快乐,就是对他最好的回报。
只要,快乐就好。
原来人世间最难的事,就是快乐。
年青的皇帝第二天,还是没能按时起床,不过凤阳王已经神采奕奕地接过了他的工作。邺州的救灾物资如期押抵京城,有了医药与赈粮,局势快速好转,重建工作也如火如荼地开始,看样子用不了多久,一切都会慢慢回到原有的轨道。
朱琛棣也一扫往日的颓丧,精神百倍地帮着伤势未愈的闻烈做事,宫棣猜想他一定已经找到心爱的奈奈,但却没有开口询问。无论这历经磨砺的一对将来是否会有结果,都将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无论怎样的疼爱与不放心,该放开的手,也是时候放开了。
转眼就到宫棣的生日,因为重灾方过,宫中下旨,今年的圣寿节禁百官朝贺,只有几个宗室重臣进宫拜了寿。
因为这道禁令,凤非离不得不忍痛放弃掉他排演了两个多月的凤阳大戏,但爱人也不是每天都过生日的,这样平平淡淡过去实在令他心有不甘。在跟闻烈那个机灵精怪的像是天外来客般的小情人闻小保进行了一番交易之后,他从小保手中买到了一个名为《美人鱼》的故事,并将之改编成弹词演唱给宫棣听,算是当作一份贺礼。
宫棣原本不太喜欢听弹词,但因为是凤非离送的,还是忍耐着听了下去,谁知一听之下,不自禁就被这个凄美真诚的故事所吸引,竟听得呆住了。
“你要是不爱我,我也要变成泡沫哦。”凤非离似真似假地玩笑,但一看见宫棣剧变的脸色,还是不忍心地抱住他哄道,“骗你的,我要永远缠在你身边,打都打不走,才舍不得变成泡沫呢。”
宫棣紧抓住他的手,说不出话来。凤非离有些后悔自己这个玩笑,忙命端热茶来。
侍立在旁的文书女官映娥忙呈上茶盅,凤非离喂宫棣喝了两口,将茶盅递还给映娥,打量了她两眼,问道:“好像以前没见过你?”
“奴婢是新来侍候陛下的。”映娥忙跪下答道。
“映娥很能干的,她来之后,朕的书案轻松多了。”宫棣平息了一下情绪,插言道。
凤非离又瞟了映娥一眼,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很快岁末来临,凤非离回邺州祭了祖,在正月初三就赶回了京城。两人在灯下对弈了一局,看窗外鹅毛大雪,一时动了出门的兴致。
“映娥,去把紫貂大氅拿来,本王与皇上要微服出宫逛逛。”凤非离吩咐道。
“你说去哪里好?”宫棣问道。
凤非离想了一阵,建议:“去闻家吧。听说闻烈那个小情人在初冬的时候就已经穿得像棉包子似的,咱们去看看他如今是何模样?”
朱宫棣其实只想和凤非离一起出门走走,并不在乎去什么地方,当下答应了,穿上映娥递上的紫貂大氅,两人悄悄从侧门出了宫,乘着轻便马车向闻府驶去。
冷血的刺杀,发生在距离闻府不到百米之处。
数十个白衣人突然从雪中暴起,满天白絮掩住了凛凛刀光,朱宫棣只感觉到自己被紧紧护在有力的臂间,耳边激响着利刃的尖啸声。
恍恍然中,仿佛回到了当年与柳儿的逃亡之夜,逼人的杀机,刺骨的寒意,还有恋人凝固的微笑。
凤非离抱着宫棣在剑刃间游走,手中执着一柄刚刚从敌人那里夺来的青锋剑,身上已溅着几处血迹,头发也微微散乱,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妖魅之美。
刺客的人数众多,而且个个身手极佳,纵然凤阳王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在无援兵的情况下,也不免渐渐落了下风。
宫棣眼中却没了剑光的影子,他只是牢牢地盯住了凤非离。若是天命如此,那么这一次,一定要死在一起。
就在两人被逼退到墙角的危急时刻,来攻的白衣人突然大乱,只见几道寒芒闪过,闻烈、琛棣与另外一个宫棣不认识的少年一起出现,未几雪地上便横七竖八地躺满了白色的身体。
凤非离轻轻吁了一口气,慢慢放松紧抱着爱人的手臂。
刺客很快就悉数被制服,闻烈走上前来,刚问了一声“你们没事吧?”,脸色就是一变。
宫棣只来得及瞟到一道冰蓝色的寒光,身体便被推跌在雪地上,等抬起头来,只看到凤非离静静站着,一个女人被打得伏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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