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然,很快又把这奇妙而难得的情绪抛到脑后。
沉江城的神情已经不如先前淡然,反倒称得上面无表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周乐言看出对方有几分心不在焉,然而沉江城的分神却不影响其他层面的表现,周乐言被压在床上,换了个姿势,只觉得腰酸背痛,手足无力。
对方一点也没顾及他的感觉,硬热的器官一而再再而三地撑开已经合不拢的入口,周乐言浑身发烫,早已承受不住过多的刺激与快意,终于忍不住发出了近乎哀求的声音。
沉江城却像是对此一无所知,如同刻意用这种方式惩罚他一样,持续有力地chōu_chā,狭窄的甬道被硬热的巨物一再狠狠撑开摩擦,周乐言像是发情一样发出了低哑难堪的呻吟,浑身都在发烫,黏稠的快感随着血液淌遍四肢百骸,连脚趾都因为难以承受的快乐而蜷起。
他恍惚地闭上眼,听见对方在他耳边说道:「你还没说。」
随着这句话,原本激烈得仿佛要吞噬他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周乐言诧异地睁开眼,口干舌燥地咽了口唾沫,下意识道:「什么?」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躲避我。」沉江城面色平静,只有颜色深暗的眸中隐隐可见一丝没掩饰好的压抑与渴求。即使如此,他却像是对彼此潮湿地结合在一起的下身毫无所感一样,即使周乐言被进入的部位无法自制地收缩着衔紧性器,他也不曾流露分毫动摇的模样。
周乐言皱了皱眉,微微张口,着实忍不住浑身上下的焦躁与不满足,「你……」他说到一半,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最终悻悻道:「这是在逼供吗?」
「不是。」沉江城正经地答道。
对方都这么说了,周乐言即使还有几分想要开玩笑将这件事敷衍过去的心思,也只好全部都收了起来;他隐忍着下身迫切想得到宣泄与满足的yù_wàng,努力维持着平静的嗓音,「你非得要这种时候说?就不能等结束之后……」
「不能。」沉江城不留情面地回应。
直到这时,周乐言才意识到沉江城的态度与以往截然不同。
沉江城从来不会这样逼迫他,特别是在这种事情上,他们谁都没有说出口,但彼此都默契地认为这是各取所需,沉江城既不会也没有必要用这种手段逼他说实话,连这种手段都用了出来,只能说他的闪躲带给对方不小的影响。想到这里,周乐言心中淌过些许复杂的情绪。
「对不起。」他下意识地道,「我不知道你……」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沉江城语气平淡,但却没有分毫责怪的意思。
周乐言想了一下,终于有些犹豫地开口:「其实我也不是刻意躲你,只是有一些事情让我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他顿了一下,露出一个苦笑,「我最近终于把一件以前不明白的事想清楚了。」
「什么事情。」沉江城望着他,好像正在等待他的回应。
周乐言心中一跳,瞧着对方专注的眼神,说不出为什么,只觉得心口一阵疼痛。也许沉江城得知真相后会疏远他,或许会不愿再与他有任何交集,但是到了这种地步,他也不能再自私地隐瞒自己的心情。
「作为你的朋友,我……我以前表现得不好,我根本没有当你朋友的资格……」他有些语无伦次,整个人都有些僵硬,但仍忍耐着尴尬窘迫,继续道:「我对同性恋,也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厌恶,十年前……我那时对你的事情很生气,是因为你一直对我隐瞒这件事……还有,你那时喜欢学长……」他咽了口唾沫,别开目光,近乎局促地道:「其实我很嫉妒。」
他不敢看向沉江城的神情,因此,在长时间的沉默过后,他才听见了沉江城略微困惑的嗓音,「嫉妒?」
周乐言干涩地笑了笑,「比方说,为什么不是我而是学长……只是这种幼稚可笑的嫉妒而已,我却过了这么久才想明白。」他迟疑片刻,最终依旧说道:「迟了这么久,虽然也不能弥补什么,不过这句话是我欠你的……当年的事,很抱歉。」
沉江城久久没有言语。
周乐言抿着唇,感觉自己像是等待法官宣判结果的嫌犯一样,不管结局是好是坏,他能说的一切都说了,只能无能为力地静静等待宣判。不知道过了多久,沉江城才开口道:「你说的是真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点头。
然后他就听见了沉江城以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不确定说道:「你这样说,不就像是你……」
「我怎么了?」周乐言有些疑惑。
「像是……你,喜欢我。」沉江城的语气堪称古怪微妙。
周乐言闻言一怔,不知道为什么,比起用言语反驳或者辩解,一股难以形容的热度在顷刻间沿着脖颈攀到脸上,接着像是落地生根一般,不管他如何竭力让自己镇定冷静,那种烫热的感觉都挥之不去。
「不,不是……」他瞠目结舌,虽然慢了半拍,但依旧急切地否认。
沉江城却没有再说话,脸上露出了如同沉思的神情,似乎正在思索他先前说的话。周乐言感到一阵无以言说的尴尬困窘茫然同时交杂在心中,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呆呆地望着对方。
「沉江城,你误会了——」他忍不住道。
「你不用说了。」沉江城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语气平稳,「我还要想一想。」
……想一想?想什么?周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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