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心而生,困顿在自己编织出的桎梏之中,永不得出。若不是云韶察觉,强行搜魂,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让云韶知晓的。
若无帝都那一场意外,可能终其一生,云韶和昭元之间,仍是师徒。
这样卑微、而又怯懦的爱情,白胤是不屑的。他白胤若是要什么,从来只会自己去争,自己去取,绝不会这般踟蹰不前。
“可笑……”白胤一字一顿,重重吐出一口气。
原来,他和时不时跑到云韶处的青鸟一样,在内心深处,到底还是眷恋着那份温度的。
那点求而不得的憾恨,和临死之前的不甘,他都记得。
第70章唯有故梦
“师父!”
月色中,青年身姿挺拔,明亮而热忱地远远呼唤他。
云韶蓦然回首,几乎是一瞬便红了眼眶。“你……回来了?”
昭元很是奇怪,“师父这是怎么了,徒儿何时离开过?”
昭元看到云韶这幅样子,显然是慌了,他可从来没见过云韶哭过,而且似乎,这伤心还是为了他,青年连忙上前扶他。
云韶闻言有些愣怔,抬眼看了看。
长瀑如练,簌簌飞下山间,镜台旁,自己当年手植的一株红梅含苞待放。此时已是夜间,月光清亮如水,洒满镜台。镜台上,只有他师徒二人。
山间清风飒飒。云韶扶了扶额,半晌叹道,“是为师恍惚了么……是了……”
昭元一双眼请又圆又亮,看得云韶的心都软了软,抬手摸了摸昭元的脑袋,手竟然还有些抖,“你……你还好吗?”
“师父今日到底是怎么了,莫不是身体不适,要不,明日再授课吧。”昭元担心道,说罢,后退一步,像是要放开搀扶云韶的手。
“不!”云韶反应极大,反手抓紧了昭元,极为不安,“你留下!
“……是。”
云韶问,“今日该教到哪里了?”
“师父昨日说,今晚不用灵力、不用咒诀,只要能单凭剑术身法胜过师父,便能答应弟子一个要求。”昭元身负宵练,约约欲试。
云韶失笑,“这么说来,你很有自信?”
他捡了根青竹,削去枝桠,直指昭元道,“来吧。”
这样的场景已经不知出现过多少次,昭元已经习惯了对方的随意,也不故作谦让,宵练剑锵然出窍,上来便是全力施为,逼得云韶后退连连,不得不撤手回防。
他知道,以他的能耐,反正是伤不到云韶的,相反,若是开头未能占得先机,反而会被云韶步步压制,再难翻身。
“好!”云韶不禁赞扬道,足尖在地面一点,长臂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优美地如同鸿雁收翅一般。发带和青丝随着急速的动作而飘拂,皎然若仙。
昭元唇边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容,并未因云韶这声称赞而有片刻松懈,脚下片刻不停,直追了过去。
“叮!”地一声,两剑相撞,人影在短暂的交碰之后,急速地向两旁分开。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喀拉一声脆响,云韶横在胸前的青竹不堪宵练剑的锐利,断为了两截。
昭元的剑,趁势指到了云韶的胸膛前,剑尖虽未触及人身,剑气却微微破开了一点衣物,露出了里面一点隐隐约约的肌肤。那里,白净的胸膛因为剧烈运动而急遽起伏,还挂着一点晶莹的汗珠,更将肤色浸得透亮。
云韶周身毫无杀气,甚至还带着微微的笑意,索性便扔掉了竹剑,“很好。”
昭元立马收剑,表情不安,“是弟子占了兵器的便宜,并非是师父……”
“输了就是输了。”云韶坦然道,“你师父虽然为老不尊,但好歹不会抵赖——说吧,有何心愿?”
昭元的表情忽然变了,“弟子无论提什么要求,师父都会答应?”
“自然,只要为师做得到。”
“这个要求很简单的……”昭元靠近一步,属于青年男子所特有的、滚烫的热度也一并贴了上来,他低声在云韶耳边道,“跟我在一起,师父,我爱你。”
云韶浑身一震,因为青年竟然顺势叼住了他的耳垂!
青年喷拂的热气全部都随着呢喃的声音涌进了耳道,又麻又痒,昭元一遍遍问他,“你答应了吧,你答应了,我就不走了,好不好……”
……略。
你不愿意吗?
……你不愿意吗?
云韶在静坐中,蓦地睁开双眼,白玉般的面颊上浮起了一层薄红,胸膛几度起伏之后才恢复了平静。
低下头,果不其然见到下半身某处正昂首挺胸,衣料已经有些湿。
云韶面色尴尬,起身来到浴池,冰冰凉凉地整个人浸了进去,泡了几息才浮上来。
修道多年,这些念想他本应该已经淡了,没想到今日竟能在梦到这些,更没想到,是和……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简直是荒唐!想来是白日同白胤说的那一番话,以至夜间竟演化成了这种种不堪。
云韶停下,不愿再想,静静地浸在冷水中,等那旖旎的梦境带来的身体上的热度消退,这才上了岸。墨色的长发如同海藻一般,被打湿后湿漉漉的贴在身上。颈间还有冷水顺着白净的脖颈一路淌了进去。云韶伏在岸边喘了几口气,整个人冷静下来。
还是道行过浅,云韶寻思片刻,回房念清心诀去了。
白胤挥散水镜,眸色深沉。
第71章同袍
“师父父~”远远的,充满活力的声音传来,青英扑棱着翅膀飞了进来,讨好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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