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听我的!”
什么条件都可能被他钻空子,但是这一条不会。
沈思凑我凑的很近,他声音低哑的说:“好的,我会在床上好好听你的。”我闻到他身上的烟气,那种彻底的颓丧也让我一瞬间有些失神。
我被他吹过来的热气弄的脸红了,结结巴巴、义正言辞的对他说:“不止是……上床……”
“哦”
“那行不行啊?”我问他。
他把手上的烟掐灭在车里的烟灰缸里:“差不多吧。”
一路上,我都在想,什么才叫“差不多吧”。不过我不打算让沈思告诉我,我是不能指望从他嘴里听到满意的答案的,只有更沮丧。但是反过来一想,既然他都答应什么都听我的了,那我想听什么还不是在我?
于是我箍着他的胳膊,盯着他:“那好,我们现在试试吧。”
沈思笑着问:“你要现在在车里做吗?好啊。”他开始解衬衫纽扣。
“不不不。”我赶紧伸手拦他,车正好开在十字路口等红灯,这也太奇怪了吧。
“哦……”他的手停下来,颇为恶作剧的看着我。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沈思也会开开玩笑,他原来也不是那么乏味和高高在上。他那种带着邪恶和狡黠的笑真好看。我一瞬间有点愣住了。
他笑了一会儿,然后问我:“所以,怎么试呢?”
我正经的咳嗽了几下:“那你先说点好听的话来哄我。”
“你真可爱。”他笑着叹气,车鸣着喇叭,催着前面的车流快点通过绿灯。
“你快说啊。”我催促他。
“我不是说过了吗?”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哈!”我明白过来,原来那句“你真可爱”就是他哄人的极限了。
不行!生气!我在车里边摸便拧他的大腿。
他不反抗,大腿真好摸,肌肉的紧实感让手流连忘返。
车逐渐减速,他在一家苍蝇馆子门口停了下来。他问我:“你吃饭了吗?”
我摇摇头。
他从仪表盘上放着的一叠钞票里抽了两张出来,过来牵我的手:“先吃饭吧。”
他牵我的手,牵的理所当然毫无顾忌。
我觉得我的心脏开始泵血不足,幸福的快要喘不上气,大抵也就是如此。
沈思一进门,饭店老板就过来打招呼:“小张,货配到了?”
沈思点点头:“我跟朋友一起的,我们先吃饭,吃完饭我就帮你搬上去。”
老板客客气气的指了一下包厢:“去里面坐吧,饭点刚过,里面清净。”
沈思没客气,还是拖着我的手往包厢里面走。有一个扎马尾辫的服务员往我们这边看的时候,沈思也没放手。
说包厢也不算,也就是两块三聚氰胺板隔开的一个小空间,放一张圆桌子,地方已经开始局促起来了。
我们刚坐下,那个扎马尾辫的服务员就跟进来。
“还是蛋炒饭吗?”似乎她跟沈思很熟。
沈思问我:“你想吃什么?”
那种语气,还是过去他住白房子的时候说话的口吻。一瞬间我有点恍惚,好像他还是住在那里,好像现在只是一个游戏。
我拿过来菜单,盯着贵的点,最贵的98一盘正宗土窑鸡、其次是78的牛尾炖萝卜、再继续是68的虾仁豆腐煲。沈思在一旁坐着提醒我:“干锅牛蛙的味道不错。”
“那就再加2份干锅牛蛙。”
服务员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沈思一眼:“只有你们两位,点这么多,吃的掉吗?我们家的菜量挺大的。”
我当然看出来了,她根本就不是嫌我们两个浪费,她是在心疼沈思,她在给沈思省钱。
沈思还是笑:“你就当他是头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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