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大约一个多小时的时候,有人来找过他,拿着手机让他给他的小男友捎句话。
宋时清趁着当时那人提着的手电筒的光亮看清了如今所处的环境。屋子正中央是个电闸,旁边有大量贴着标签的开关。墙角还有若干带阀门的管道。宋时清家的别墅也有一个这样的地下室。
只是这栋屋子看起来并不像是通了电的样子。要不然那人也没必要特地用手电筒照明。
那人走后,宋时清也试图想要打开大门,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毫无成效。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带着的那个窃听器究竟还在不在工作中。他把它卡在了运动鞋的鞋底塑胶缝隙里,哪怕仔细观察看起来也更像一块很普通的小石头。
宋时清一度担心它会在自己走动时不小心掉落,所幸被关在这儿后用手摸索着确认后发现依旧在原处。为了便于隐藏,这小东西上没有指示灯,完全看不出是否处于运行状态。
随着饥饿干渴感逐渐强烈,他开始觉得愈发疲惫。
不幸中的万幸,他在又一次睡着后,半梦半醒间听到了暴雨的声音。很快,屋子的角落也传来水声。
这可真是个豆腐渣工程。
虽然这水带着一股怪味儿,但聊胜于无。沿着水迹,他摸索着在屋子的另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几个台阶。走上台阶,隐约能看见墙面上有一处十分明显的开裂痕迹,甚至能摸到其中暴露出的砖块。
砖头摸起来圆润滑腻,像是已经经历了无数次大雨侵袭。他用力推了推,竟微微能动。宋时清记得,自己被人带进来时往下走了八个台阶。方才,他又上了六个。如今这堵碎裂的墙,另一面或许是在地面上的。
斟酌了片刻后,他起身摸索着找到了角落管道上的阀门,然后卸掉了上面的c-ao控把手。沉甸甸的金属把手外表带着锈斑,但内在依旧坚实。宋时清回到那处墙边,深呼吸,接着用力抡了下去。
一下两下,毫无反应。可这已经是他如今唯一的求生手段了。
很快,他就因为粗糙的锈斑磨破了手掌皮肤。每砸一下,手心火辣辣的痛。
一直到j-i,ng疲力竭,那破烂墙面依旧十分坚挺。宋时清身心俱疲,丢掉了手里已经变形的c-ao控把手,往地上一坐,又仰着身往墙上靠。
谁知,原以为依旧牢固的墙面就在此刻突然碎裂。宋时清瞬间失去平衡,伴随着破碎的水泥与砖块整个往后倒了下去。
接着,他便被倾盆大雨砸得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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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重见天日,宋时清喜不自禁。
他顾不上一身狼狈,赶紧起身向外张望。因为暴雨,天空昏暗。宋时清虽久未见光却也不觉得太过刺眼。也因此,他无法判断如今究竟是什么时间。
外面的道路铺着整齐的红砖,透过层层雨幕,大约能看到道路另一边有一栋看起来相当气派的小洋房。
宋时清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是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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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十年前,那时他还未出国留学,宋忠东曾经因为一个度假村的开发项目对着前来商谈公事的李国栋大发雷霆。
前期投入了大量资源后,原本以为一切顺利,谁知施工完毕竟因为房屋质量问题过不了检。李国栋作为项目负责人,监管不力,自然是首责。
那之后,也不知他是动用了什么手段,
那度假村还是照常开业了。但看这儿如今的萧瑟景象,应该早就已经暂停营业。
宋时清看着眼前破裂的墙体,在心中暗暗感慨,难怪过不了检,简直质量惊人。
李国栋似乎弄出过许多这样的烂摊子,但每次都有办法圆过去。宋时清那天在听到钟永兰的话时初时觉得诧异,之后很快便明白了过来。他是在钟永兰面前倒打一耙,把责任都推卸到了宋忠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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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雨停的过程中宋时清为了保存体力睡了一觉。
最终他是被冻醒的。如今还是春天,他又浑身s-hi透,醒来后手脚都因为凉意而抑制不住地打颤。好在又过了没多久,雨终于停了,还出了太阳。
宋时清小心翼翼从那洞里爬了出来,接着四下张望了一圈。
久无人打理的度假村看起来j-i,ng致又破败。道路旁的绿化带杂草丛生,死气沉沉。宋时清不知哪边才是出口,当下只能随便找个方向乱走。
大约五分钟后,他看到了一个指示牌。不幸的是,那指示牌ch-a在一个十字路口,上面一个一个详细标牌都松动得仿佛风车,完全分不清原本究竟是指向哪条道路。
宋时清皱着眉头盯着那个写着“正门”的标牌看了一会儿,然后用力推了一把。标牌转了两圈缓缓停下,指向了宋时清来时的那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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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夕阳西下,几乎j-i,ng疲力竭的宋时清再次出现在了这个指示牌前。
他欲哭无泪。
又用手推了一下标牌后,它依旧指向同一条道路。宋时清皱着眉头盯着标示的尖角看了一会儿,然后小声说到:“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他天生就不是很认路。当初第一次约易麒一起吃饭,有心好好表现,却不幸带着想要追求的心上人不断绕圈。他甚至还在易麒家附近不小心迷失过方向,为此上了个尴尬的头条。
这度假村大得可怕,内中房屋风格十分统一,道路蜿蜒曲折不断变换方向角度,视野也不开阔。这一切都对他造成了严重的迷惑。
不幸中的万幸是,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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