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狠狠地把他压回了床上,又放肆的吻了一阵,而后唇舌游移,沿着精致的下颔一点点地吻了下去,转而在细腻白皙的脖颈上啃咬吸吮起来。
无论是作为少年时的殷家少爷,稍年长些时候的裴相高足,还是后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殷相,被他压在身下的这个男人约摸只在三年外放历练当刺史的时候过得不是那么金贵——那也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让岁月消磨了那么许久,除了这一身再也去不了的病根,早就寻不到分毫的痕迹。
因为优渥的生活而将养出了这一身极好的皮肉,又因为操劳和病痛的缘故,显得十分的瘦弱——虽说其实除非天生富态,否则只要官至三品以上的朝臣,在晚年发福之前大都不会显得太丰腴,高居相位的更是如此——可是殷庭的瘦弱和那种不丰腴又是全然两样的概念,那是真正的瘦弱。
若说腿疾只是折腾得慌,胃疾和“心疾”却也都已是沉痼,尤其是胃疾和那个多思少言郁积于心积劳成疾的正解,都是最容易消得人憔悴的病症。
这样想着,他又忍不住抬了抬身子,仔细打量着什么。
殷庭的双手、面颊和脖颈都非常的白净——是透着些许不那么康健而匮乏了血色的白,却因此带了些微的透明的质地而更加悦目——可想而知那掩在向来收束整齐的衣衫下的身体该是怎样诱人的精致。
晗宸殿的那次“欢好”实在太过的迷乱,景弘甚至只能记起殿内灯火昏暗,却怎么也记不起自己到底是否曾好好地欣赏过对方的身体。
颈项中时才被吮吻过得地方已经泛起了颜色极其瑰丽的痕迹,景弘拨开了殷庭中衣的领口,手指几乎是下意识的流连在那姣好的锁骨周围。手下的触感就像是织进了花瓣的绸缎,因为沁出些许薄汗的缘故,又有了些微暧昧不明的粘腻感,喝了酒的后果,便是两人的体温都要比往日高一些。
细致的锁骨陷入得非常分明,显出极其诱人的弧度,景弘极陶醉的摸索着,却又不敢太过用力——这一身薄白的皮肤似乎只要稍稍用点力,就会被弄青一片。
殷庭的反应十分的温驯,他只是半眯着眼看着景弘的举动,看着景弘敞开的衣衫底下露出的蜜色胸膛,精壮却线条优美的肌体很是有些压迫感。
微微仰起了视线,就能看见那张轮廓英挺五官精致的俊朗面孔上平日里决计见不到的小心与珍惜。
认识到这一点后殷庭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弯起了唇角,这种幼稚的得意让此时的他有些藏不住。
“在笑什么?”仍旧是优美温柔的嗓音,却因为某种缘故而显得比往日沉了许多,就像是陈年的窖藏一样让人止不住的全身发热。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帝王才刚解开了他腰间的那条束带,正摆弄着xiè_yī上的系带,说话间找到了结头轻轻一抽,顺势一掀开,那单薄白皙却又隐约透着淡粉的胸膛就整个展现了出来。
“在……啊!”殷庭还没来得及回答帝王的问题,胸前的一点樱色就被衔住了,湿热的唇舌来来回回的摆弄着极敏感的所在,时不时还会用锋利的齿缘轻轻地刮蹭,夹杂着敏感的遥测被火热的手掌来回摩挲的刺激,轻易就让殷庭的眼角镀上了迷离的水光,喘息也难以自制的急促了起来。
情不自禁的就又把眼睛眯起了一点,下意识的抬手开始拆解帝王的发髻。
其实也不过是一枚打造极讲究的金环而已,殷庭就快将之取下的时候景弘忽然放开了被吮咬得红肿挺立的乳|尖转而在另一边的上面咬了一口。
也不是说咬得有多重,殷庭仍然在他发间纠缠的手指却是猛的收紧了,生生扯下来了一小绺的长发,疼的景弘皱紧了眉抬起了头,很有那么点儿可怜巴巴的唤道:“兰阶,你……”
殷庭只是喘息着别开了脸,将金环随手抛在一边,那一小绺黑韧的长发却仍然纠缠在指尖,绞得甚至更紧了些。
铺了一枕的墨色长发衬着白皙的身体,缠绕在指尖的青丝勒着葱白的指尖,分明只有黑白两种颜色,却叫景弘生生的想起了“乱花渐欲迷人眼”之类的诗句。
还在对那漂亮的腰线上下其手的手掌便本能的又向下了一些,扯下了轻薄的襦裤。
感到了身下一凉的殷庭终究是羞赧的闭上了眼,景弘却停住了很一会儿。
若是按照上次那样的做法,他应该把人反过来然后长驱直入尽情的索需,倒不是说面对着面就不能架起这双修长的腿来做,而是他觉得他理当让情人也享受到欢愉,更是不能伤到对方才是。
偏偏坐拥三公六院而且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爹了的人不一定就在床上多有技巧,甚至恰恰相反的,他只会被人服侍,即使是对着身下这人……甚至于少年时代对着已故的太傅的做一些羞于启齿的梦里,他也没有过侍弄人的机会。
不过好在大家都是男人,自然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对方获得快乐。
分开了那修长的双腿跻身其间,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握住了殷庭。
殷庭低吟一声咬住了下唇,随着景弘的动作又渐渐地弓起了腰,想抓住什么,身下却只有竹簟连软褥也无,只能攥紧了拳头任由指甲扎进掌心。
被人掌握的感觉实在是太过陌生而让人惶恐,偏偏惶恐里又有些什么难以言语的东西撩人得很,帝王的手劲不小,揉捏套|弄间轻易地就能把他身上的火点起来,从下腹烧遍全身,又弄得他很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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