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岳骐,这些都是你订的?”
送花的工人正在卸货,岳骐拿了周伯的订货单核对,闻言抬起头,看了纪谦和一眼,意思是“不行吗”。
卸下的盆栽和鲜花在门前摆开,有春节常见的金桔、兰花、一品红等,还有十几束简单包装的红玫瑰。
红艳艳的颜色像一把烧人眼的大火,和旁边的盆栽画风反差巨大又有种奇妙的和谐感。
纪谦和抗议了:“你要把这些花都放在家里?大过年的,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岳骐同学,我们的友谊已经岌岌可危。”开什么玩笑,平时被喂的狗粮已经够多了,过年还要变本加厉。
岳骐说:“你不是还要出去约会吗,你哥都没空和我约会,补偿一下怎么了。”
纪谦和翻白眼:“你们每天都在一起,还补偿什么。”
一屋子玫瑰花,岂不是一屋子男男的酸臭味。
岳骐举起左手在纪谦和眼前晃了晃,无名指上戴着戒指,和纪谦明手上的另一枚款式相同。他笑出一口白牙,说:“看到没有,合法,合情,合理。”
在这种特殊的日子里,纪谦和特别见不得人嘚瑟,他被岳骐嘚瑟得怒向胆边生,要追着岳骐打,一边和周伯抱怨:“周伯你也管管他。”
周伯笑眯眯地说:“颜色挺好看的,也喜庆。”
纪谦和抗议无效,转身从地上捞了一束玫瑰,说:“既然买了,借我用用。”然后头也不回朝车库跑去。
这回换岳骐要去追他。
周伯很快让人把盆栽和鲜花搬回屋里布置,十几束玫瑰拆分开,配着洋桔梗满天星等放到花瓶里,再分配到厅堂房间,也不算太多。
重要的是多了点缀,过节的气氛似乎也装点出几分。
周伯指着桌上还剩的一瓶配好的玫瑰,说:“书房那边有客人,还没送过去呢,待会儿小骐帮拿过去吧。”
岳骐抱起花瓶却不往书房走,慢悠悠绕出后门。
一楼书房的落地窗对着后院。
纪谦明正在和人说话,过了一会儿,两人都站起来,纪谦明让助理送客人出去。
书房里只剩下纪谦明一个人。
岳骐捡起脚边的小石子一弹,轻轻打在落地窗玻璃上。
纪谦明闻声回头,推开落地窗。
“您的鲜花,请查收。”岳骐摇摇手里的花瓶。
纪谦明让他进屋,眼底泛起笑意,说:“哪来的?”
岳骐说:“情人节,大概是情人送的。”
纪谦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除了花,我的情人还有没有别的要送给我。”
书房大门紧闭,助理还没回来,岳骐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说:“送,就怕先生没空收。”
纪谦明从花瓶中拿出一支拢掌中,手指轻轻抚过半开的花瓣。
“哦,是什么大礼?”
那拂过花瓣的手指,仿佛不是在玫瑰花上,而是在人身上,或者在心尖上,弄得人心里痒痒。
岳骐把纪谦明推到沙发坐下,自己跨在到纪谦明身上,邪笑着说:“瞧好了。”他低下头,咬住纪谦明吸吮,紧紧环住对方肩膀,还不安分地磨蹭。
纪谦明也不客气,一边回应岳骐,大手钻进岳骐衣服下摆。
岳骐发出舒服的叹息。
外面有脚步声走近,虽然意犹未尽,岳骐还是从纪谦明身上站起来。
“都送到了,我得走了。”
纪谦明哪能许他走,摘下眼镜,一把捞起岳骐的腰,把人带到书房的小隔间里。
助理推开门,见书房里一个人也没有,略感奇怪,又看了眼走廊外,心想纪谦明可能到外面透气去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关上房门,决定到外面看看老板在哪儿。
这一开一关之间,岳骐的心跳震如擂鼓。
书房的隔间是个临时休息间,有软椅和桌子,一堵墙隔着书房,没有门,书架和墙能挡住视线,所以助理没有看到他们,但如果他走进书房,很容易发现隔间里轻微的异动。
听到脚步声走远,岳骐舒了口气。
纪谦明的手从他腰间滑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问:“还走吗?”
岳骐惊得抽气,回头求饶地看着纪谦明。
别说走,再这样下去连站都站不稳了。但是这里是书房,随时都可能有人来。
纪谦明不知懂没懂他的意思,又捏了一下,还握住了。岳骐眼睛都红了。
“谦明哥,别……待会儿不是还有客人吗!?”
纪谦明嗅着岳骐脖子,说:“是啊,还有客人。所以小骐要配合。”
来客路上被一些事耽搁,到纪家时比约定时间晚了二十多分钟。因为迟到,一进门就频频表示歉意。
周伯笑容和煦地引人到书房,正遇到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的助理。
“纪总回来了吗?”助理在外面没看到纪谦明,又接了两通公司打来的电话,安排完公司的事才回到书房门口。
周伯有些惊讶,正好房门推开一半,他的目光掠过茶几上的花瓶和眼镜,转头对客人说:“请先到茶室坐一会儿。”
房门再次关闭,周伯领着助理和客人去了茶室。
隔间里,岳骐正被身后折磨到要命地时刻,双手紧捂着嘴才没发出声音,要不是腰间被牢牢圈住,他早瘫在地上了。
门一关,他整个人更是脱了魂儿,这时也顾不上谁来,只能紧紧抱住缠他的双臂。
也不知过了多久,岳骐被纪谦明扶到旁边的软椅躺下。
纪谦明说:“你休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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