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来,递到宋年的手边。宋年正坐在窗户边,看着屋外纷纷的雪,思绪不知道又飘到哪里去了。谢清琅正要触触他的肩,却感觉宋年整个人这几年清瘦得厉害,整个人套在一件松松垮垮的毛衣里,头发蓬蓬松松,看起来就跟小孩子一样。
跟小孩子一样,像是没有受过任何伤害;跟小孩子一样,受了伤害就蜷缩起来,固执地把自己封存在一个世界里,不想让任何人探察他的世界。
谢清琅忍不住想起了前几年在h市发生的事,心里还是忍不住一跳。他情不自禁地冲上前去,将宋年搂入自己的怀中,手臂越缩越紧,自个儿却浑然不知。宋年被箍得有些疼了,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见谢清琅脸色泛白,连嘴唇都透着一股珍珠白,心里恻然一动,知道谢清琅又开始担心他了,略深沉地叹了一口气,回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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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宋年都不记得具体的年份了。只知道当时他刚跟谢清琅和好没多久。虽然说是和好,但是仅仅是谢清琅住在他家里罢了,压根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倒是谢清琅乐此不疲,每天都在努力地讨着他的欢心。
当时宋妈妈已经出院了,宋年就告诉她谢清琅是他的大学同学,因为是外地人到h市闯荡,暂时没什么出路,故而住在他们家。宋妈妈对人一向很和善,又觉得这个解释很合理,含笑接受了。
其时宋家依旧卖菜,宋年依旧在酒吧看店。卖菜的日子很苦,每天基本十二点至一点这个时间段,在大部分人都在梦乡里沉睡的时候,宋爸爸就要起床去郊区批发蔬菜肉品,谢清琅好几次半夜偷香的时候听见宋爸爸起床的声音,都会发愣。他早就知道普通市民的生活会很艰辛,却从来没有想到,会艰辛如此。
谢清琅当时已经把自己定位成宋年丈夫这个位置了,觉得自己老婆家人过得如此不愉快,自然是因为自己没用。他一寻思,觉得自己好歹也是喝过洋墨水的,属于传说中的海龟高材生,要找个工作帮衬一下丈人一家,应该不难。
想法是很好,真正实施起来却非常困难。
现下这个社会本来就不是你想成功就会给你成功的,暗箱操作裙带关系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的。脱下了谢家的光环,谢清琅空有满腹才华,却没有一个展示的舞台。
最后没有其他的办法,谢清琅也像寻常大学生那般,四处奔波,到处投简历,开始了找工作的日子。
宋年本来是以一种看笑话的心态看着谢清琅来来回回四处奔波,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愿意雌伏他人身下,宋年虽然长得清秀,但是到底也是一个男人。但是看着看着,心里也生出一些感动来,他想,虽然谢清琅做过很多对不起他的事,但是最起码现在有着一颗真诚的心。
宋年从小到大受过不少欺骗,被很多人欺负,最缺少的就是那一点儿温情,谢清琅这一颗真心,对他来说,真的是太重要了。
于是,也在不知不觉中,对谢清琅多了不少关怀。
两人也慢慢过上了小两口一样的日子。
也是这样的日子,惹了一些本来就满怀不甘的人的妒忌。
宋年有一天从酒吧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些原本消失的如针扎般的眼神又出现了。他心里觉得奇怪,暗暗思忖。他原本以为那些人全是谢清琅安插在他身边的类似私人侦探的存在,但是现在谢清琅都为了他放弃谢家了,那这些眼神又会是谁安排的呢?
他回去以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谢清琅。
当时谢清琅已经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工作,带了一堆工作资料回来,正在处理这些资料,忙得有些晕头昏脑,也就没怎么注意,随口应了句:“年年,会不会是你敏感了呢?”
宋年一想,的确,自己疑心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便也没甚多想,回头就睡了个大觉。
没过几天,宋年在跟谢清琅温存以后准备去酒吧。出门的时候谢清琅正架着眼镜看着桌子上一叠的资料,宋年心里软成一滩,系鞋带的时候还跟谢清琅说回来的时候给他带避风港的烧饼。
谢清琅推推眼镜,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的浓情蜜意快要溢出来。
这一晚谢清琅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心里有一把火在烧,明明尚且是春天,却有种夏天才有的燥热。
他站起来好几次,给自己倒了杯水,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沉沉的黑夜,试图让自己心情可以平复下来。这样重复了好几次,心情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越烧越烈。最后一次站在窗边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黎明降至,谢清琅喝了一大口凉白开,暗暗想道,这是他跟宋年的未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挣来的,虽然现在辛苦了点,但是苦中作乐的感觉也很棒。
早上八==九点的时候谢清琅把一切工作处理完毕,想到下午要去公司给boss看自己的成果,准备去睡个回头觉,补充□□力。等到躺下了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宋年平时这个时间早该回来了。
他有些慌了,连忙掏出手机给宋年打了个电话。
宋年是他好不容易才挣来的爱人,他不希望在宋年身上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
电话通了,但是一直没人接,手机那头传来的悠扬的音乐更像是对他的一种讽刺。
谢清琅猛然从床上弹起来。
玉山将颓不过如是,他觉得自己的心里塌陷了一块。
宋年嘴里被贴了一块胶带,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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