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时这么勤快过。
再说揭了这张鬼脸,就表示离戎月记起自己又更近了一大步不是?他那么聪颖,迟早会想通儿时记忆里的身影不是戎螣。
可以露脸透气又可以让月牙儿早点想起他,叫人怎能够不笑个痛快?
可惜老天爷总见不得人得意太过,这头血螭正心情大好地咧唇开怀,另头戎月已在处心积虑准备着另个叫人咋舌的问题。
“求之不得是吧……”屈居下风的戎月满脸算计地眨了眨眼,他就不信看不到这张脸风云变色的糗样,他可是一直都很想看“螣哥”吃鳖的模样,奈何正主儿难度太高,这份盼头自是落到眼前这男人头上。
“那你身上的毒呢,想来也不介意让我知道是我害的吧。”原本还想作戏挤出点泪花吓人,谁知说到最后一想起片刻前那种提心吊胆的感受,不用刻意眼眶就已忍不住地发热。
扁了扁唇,戎月从不知道自己除了是胆小鬼外原来还是个爱哭鬼。
“别哭小月,小要哭,我好好的不是吗?没事了,都没事了。”
泪眼模糊地看着男人如他所愿地变了脸慌了手脚,始作俑者却是没了欣赏的心情,当听到那又是骗人的哄语,哗哗泪水就再也关不住地夺眶而出。
“骗人!每次都……骗我……”越说越觉得委屈,也就越止不住泪流,戎月呜咽地泣语控诉着:“都还在发烧……哪里没事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我不要……不要你这样子……救我……讨厌……你最讨厌!”
“……”尽管对最后迸出红唇的辞汇很是介意,血螭也只能不发一语地把人拥进怀里慷慨借出胸膛,他很清楚这时候解释什么也是枉然,搞不好火上加油灾情更是惨烈。
他不知道自己毒发的模样有多狰狞,也不知道究竟昏死了多久时间,不过光从胸前这人儿担惊受怕的程度来看,答案大概不怎么能听,否则以这弯月牙的坚忍个性,也不会引得他这般嚎啕大哭。
许久许久,当血螭忍不住胸口细微刺疼痒得很想伸手抓时,惊天动地的哭声终于转成了有一搭没一搭的抽噎。
“……不哭了好吗?帮我个忙吧,绷带好像湿了。”柔声请求着,血螭很明白怎样才能让人转移注意力,适当的宣泄他还可以接受,过了头有伤身体他可就不许了。
“……刚刚为什么不说?”从湿意满满的胸膛钻出头来,妍丽的俏颜已成了花猫般的精彩。
“我哪敢啊大王~万一你把帐再加一笔哭得更凶,到时候泛滥成灾的可不只这一区了。”故作一脸可怜兮兮的小媳妇诉苦样,总算是逗得那张一塌糊涂的脸盘破涕而笑。
“……老是这样……自己都惨兮兮了……还担心我。”似嗔似怨,戎月复又低头埋回那宛若避风港般的胸膛上蹭了蹭,听着那沉稳的心音一声声扑通扑通地响着,近二十个时辰悬在半空的心,总算重新有了地方归位。
抬起手,迟疑了半晌才落在人儿光裸的背脊上轻抚着安慰,血螭神色有着几分不解的迷茫,如果说赤着上身肌肤相亲是为了应急帮他取暖,那现在的行为又该怎么解释?怎么瞧……这个都好像叫作撒娇吧。
这弯月牙是被吓坏了吗?怎么一觉醒来变了这么多,柔似水般对自己这个占过他便宜的人竟全无了界线……
“小月你……”
“不要叫我小月,我比较喜欢你以前叫我的方式。”抬起脸,尽管还是肿着两泡水囊鼻红眼红狼狈得可以,亮如澄镜的双瞳却闪耀着令人炫目的光芒。
以……前?猛然一震,血螭神情复杂地凝望着眼前这个牵系着他所有喜怒哀乐的可人儿,带着点希冀却又掺和着畏惧地深深踌躇。
他一点也不敢臆测戎月已经记起了他,就怕是自作多情空欢喜一场,从云端摔落泥地的感觉可不是龇纤咧嘴的痛而已……
“月牙儿,你不都是这么叫我的?”带着点顽皮、一点狡黠还有浓浓的恋眷,戎月向这个始终凝视着自已的男人展露了一抹绝美的笑容。
记忆如潮,惶惶不安的一天一夜里,他不时得想些其他的才能分敞心神喘口气,翻来覆去想最多的还是眼前这男人,他努力区辨着脑海里的人影究竟足谁,是戎螣还是血螭,点点滴滴的儿时记忆纷纷涌现。
香榭小亭、绿波池畔、甚至他总揶揄赫连魑魅喜欢栖身的雕梁画檐,不论在哪儿,自己的手始终有个男孩牢牢牵着。
“你……记起来了?”过大的巨喜让血螭仍是迟疑着不敢相信,盼了这么多年宿愿得偿,让他有种仿如置身梦中的不确实感。
“嗯,记起来了也全都知道了,以后不准你再瞒我这么多事。”瞅着这张和螣哥一模一样的脸庞露出呆愣的痴傻表情,戎月忍不住笑得更是灿烂。
决定了,以后若是在螣哥那儿讨不了好,他就回头戏整这家伙,光是想像这张脸哭笑不得的模样就觉得有趣极了,至少,被螣哥欺压的低落心情绝对可以扳回。
“遵命,实话实说有问必答可以吧。”心情大好,血螭俏皮地回以一个军礼相敬。
“真的?那好,打勾勾。”伸出小指头,戎月露出一脸“不照做就是骗我”的固执神情,显得几分稚气。
“又要打勾勾?怎么长这么大了还信这个。”宠溺地一笑,话虽这么说血螭却是想都没想便依言伸出手两指交缠勾了勾。
“我信……”突然凑上脸以唇拂过那仍赚苍白的唇瓣,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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