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隔间能有十几趟,见他俩真的没干别的,才没有冲进去,也是熬心熬肝地熬到下班点,就打算找黄飞好好聊聊,准备给邵达上眼药,让这傻狍子防备着他点,结果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只好下楼去问大堂经理有没有看到黄飞出去。
“一下班就走啦,哦,跟一个姓邵的,可能是他表哥。”大堂经理不知道黄飞是孤儿,纯直男也想象不出俩男人之间能有什么暧昧,俩人不同姓,又那么亲密,就自己脑补成表兄弟了,还感叹了一句兄弟俩感情真好。
申河黑着脸听完,脸更黑了,得知昨天俩人也是一块走的,生怕黄飞着了邵达的道,被骗身骗心惨遭玩弄,咬了咬牙,上楼去找总经理了。
跟前两天差不多,邵达和黄飞一起吃了饭,又遛了遛腿,快十点了才回到黄飞家楼下,俩人站在漆黑的楼道里,做贼似的,吧唧吧唧亲了个够,邵达才不舍地松开手,揉了一把小卷毛,“上去吧,我看到你开灯了再走。”
“你在这等等我,我有东西给你。”黄飞说完,就一步三个台阶地往楼上跑去。
邵达等了没两分钟,黄飞就“哒哒哒”地又跑下来了,塞给他一个编织袋。
“这啥啊?”邵达捏了捏,软的,没捏出是啥,独臂大侠又倒腾不开拉链,只能现场求助提问。
“你回家再看。”黄飞说完,转身又“哒哒哒”地跑了。
邵达听着黄飞跑回家,“哐当”关上了门,才夹着编织袋出楼道,抬头看了看果然亮了灯,这才打车回了家。
到家鞋都没换,邵达就蹲在玄关打开了编织袋,结果就看到了一大包手套,是旧的不说,还一副比一副小,没一个他能戴的。
嘿,臭小子,大夏天的你送手套也就算了,还送一包不能戴的,到底想干嘛?扒拉了半天,索性干脆一掀底,把手套全都倒了出来,就不信找不出一只能戴的!
结果还真没有!
邵达不死心,捡大个的挨个往手上套,结果连有弹性的毛线手套都戴着憋屈,只能放弃希望,把编织袋又捡了回来,全划拉进去以后,看到编织袋上歪歪扭扭地用红色的记号笔写着“y”,编织袋是深粉色的,刚才他还真没注意到。
有深意,有内涵!肯定是一串密码!鬼东西,想说啥就直接说呗,玩得神神秘秘的,这要是换个人,搞不好直接打包当垃圾扔了,哪里发现得了这些线索,这是在考验本警官的办案能力吗?
邵达掏出手机,直接求助千度,看完了搜索结果后,嘿嘿地笑了,把一包手套当宝贝似的抱进屋,楼上楼下地转了好几圈,最后打开了油画后面的保险箱,把里面的东西倒腾出来,把编织袋安放了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藏了一包金条呢。
第二天俩人在洗浴中心门口一碰面,邵达就装作生气的样子,冷着脸说道:“你送我一包不能戴的手套干嘛,当我是捡破烂的啊?”
黄飞瞬间垮下脸,失望道:“不能戴?一副都不能戴吗?”
“嗯,一只都戴不进去,我全扔了。”
“扔了?扔哪儿了?”黄飞抓住邵达的袖子,急切地询问道。
“垃圾箱呗,怎么,你还要捡回来啊?拉倒吧,一早就被垃圾车倒走了。”邵达不屑道。
“你怎么能扔呢,那全是我亲手织的!”黄飞吧嗒吧嗒地掉下眼泪,哽咽道:“福利院的大孩子都会织手套,织好了拿去卖钱,我一副都没舍得卖,全给你留着的,你怎么就给扔了呢。”黄飞越说越委屈,蹲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邵达抽了自己一巴掌,叫你贱,撩吧!撩哭了吧!该!心疼死你丫的!
“小飞,我逗你玩呢,我没扔,真没扔,你要不信跟我回家看去,我都放保险箱里了,就是房子没了,那手套也丢不了,我真没扔!”邵达不顾形象地半跪在黄飞面前,实在是不好意思全跪下去,这要是在家,别说下跪了,就是跪搓板遥控器他都认,只要能哄好这个小祖宗。
“真没扔?”黄飞抽噎着问道。
“真没扔,谁让你跟我玩神秘,我专门上网查了,就算不知道是你亲手织的,你都把你的爱给我了,我哪里舍得扔,我还以为是你戴过的呢。”邵达就差没指天发誓了,掏出手机翻出浏览记录,力证清白。
黄飞抹掉眼泪不哭了,可还是抽抽噎噎的,拉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进了洗浴中心,哭得上班都快迟到了,都怪这个大坏蛋!
邵达松了口气,赶紧跟了进去,嬉皮笑脸地继续给小家伙顺毛。
大堂经理见黄飞脸上还挂着泪痕,睫毛还是湿的,以为是谁先给他打了电话通风报信,叹了口气叫住了黄飞,“别打卡了,总经理让你来了就去财务结账,别难过了,年轻轻的,还是大学生,什么工作找不到,这又苦又累的,不干也好。”
“结什么账?”黄飞一头雾水,怎么就不打卡了呢。
“你不知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总经理下令把你辞退了,可能是怕把你累着吧,你这身子确实单薄了点,以后找点轻省活儿干,累伤了该不长个子了。”大堂经理又叹了口气,拍了拍黄飞的肩膀,“总经理其实人挺好的,还让财务给你多加了一个月的工资呢。”虽然只有五百块保底。
“我知道了。”黄飞刚才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哗啦啦地淌了出来,一点没抱怨,想着肯定是因为连着两天自己跟邵警官玩,被抓包了才被辞退的,抹着眼泪就准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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