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昭阳公主府不复往日的繁华,满院子的枯枝败叶。昭阳公主触景伤情, 不愿在这座充满了悲伤的府邸中居转户, 于是赵祯下旨在开封风景秀丽的郊外给她建了所别院, 一来远离是非之地,二来换换心情。
所以偌大的公主府只剩下一二老仆看守, 展昭和白玉堂上门的时候只看见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头一边打着瞌睡一边努力睁开浑浊的双眼瞥他们一眼。
训练有素的开封府衙役已经迅速把整个公主府控制了起来。白玉堂凭着傲人的记忆,从若干间相似的房间里找出了文列锦的书房。
书房还保持着当年的模样,只是书页上落满了灰尘, 可见很久都没有人踏足其中了。展昭一进去就因为飞舞的灰尘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然后默默揉了揉鼻子。白玉堂一乐, 这模样活脱脱的猫样子。
不过一向喜洁的白玉堂可不愿意去触碰这些个不知道多久没有打扫的物件,展昭不知从哪里找了两个面巾和手套, 扳过大宋美颜扛把子的某张俊脸, 先是感叹一下是真的很好看, 下一秒就用面巾把那张好看的脸给糊住了。
系好面巾又给戴上手套, 白玉堂也任由展昭在他身上为非作歹,一脸宠溺的表情。让一个洁癖症患者陪着在灰尘里翻来翻去, 说不是真爱都不信。
武装完毕, 展昭从书架上抽出一本, 随手一翻就有一张纸轻飘飘的掉下来,旁边的白玉堂眼疾手快地就是一接。“焉得谖草,言树之背”白玉堂略带清冷的声音缓缓念出《诗经》中这句短句, 竟有些缠绵的意味。
展昭觉得耳朵有些发痒,干咳一声道:“这句话的意思不是为了表达思念吗?”
白玉堂扬扬宣纸, 泛黄的宣纸上字迹遒劲,然而拖下来的笔锋却有些不符合的温柔。那个“谖”字被特别用红色颜料圈了出来,白玉堂嗤笑一声:“看不出来这个文列锦是个痴情种子啊,他是不是用这个字来代指萱娘就没有人知道啊。”
展昭也瞧见了,以他的文采自然一样是秒懂,不过却皱眉不屑道:“若是情深如许,何必当初呢。要是他有直拒龙颜的勇气,现在说不定就会很不一样。”
白玉堂慢慢把那张纸夹回到书中,放回了书架,语气有些冷淡,但并不是对针对展昭的:“这些个皇帝都一个毛病,动不动就要把自己女儿嫁给状元榜眼探花的,古往今来最终能幸福的有几人呢。”
虽然自古都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展昭作为赵祯的臣子,自然是忠心不二的,但此刻却莫名的有些赞同白玉堂的话。正想说些什么,就看见白玉堂朝他展颜一笑,春暖花开:“幸好赵祯的闺女还在肚子里,不然我就要担心了。”
展昭的薄猫皮红透了,半晌才吐出一句:“皇上要是听到你说怀的是闺女,说不定就要气死了。”
这笨猫!白玉堂恨恨的磨牙。平常瞧着挺机灵的,一到这种时候脑袋就跟灌了浆糊似的,让人实在想狠狠揉上一顿。
“算了。”白玉堂无语地瞅了某人一眼,随意在书架后面的墙壁上敲敲了一记,脸色立即变得严肃:“猫儿,这里的声音不对。”
“什么?!”展昭脑袋立刻凑了过来,移开格挡着的书架,双手摸索上那边看起来别无二致的墙壁。清脆的回音和其他面墙壁厚实的回响并不相同,展昭也白玉堂对视一眼,心底都有了肯定的猜测。
“玉堂,这个估计不能硬闯。”展昭说道。
“嗯,这个房间里应该有开启暗室的机关,咱们仔细找找。”白玉堂点点头,手指摸上书桌上静立着的花瓶,仔细翻转了过来。
另一边,皇宫。公孙策正给庞妃把脉,庞妃的神情有些不安又有些急切渴望。哪一个嫔妃不想生下皇帝的子嗣呢,这不仅是一份荣耀也是一份保障,万一以后她年老色衰皇帝有了更貌美的新宠,她好歹还有个皇嗣傍身,不必毫无盼头的在这个宫里苦熬着日子。
因此庞妃听到这段时间好几个太医似是而非的诊断,心里很有些着急上火,急切地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身孕。
这次的诊脉比以往每一次所耗的时间都要长,公孙策闭上眼睛心神完全沉浸在脉搏跳动的感受中,仔细辨别。良久,公孙策缓缓睁开眼睛,虽未说话,但是眼睛里的恭喜之意呼之欲出,庞妃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果然,公孙策柔和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虽然月份时间尚浅,但是娘娘脉滑如走珠,的确是喜脉。”
赵祯腾的一下站起来,欣喜若狂道:“来人,赏!赏!”从来都没见过赵祯这么激动的公孙策虽然很不想打断这喜庆的一幕,但是身为医者的素养让他不得不站起来让赵祯冷静一下:“皇上,娘娘虽然是喜脉没错,但是娘娘脉沉细而无力,滑脉时有时无的,还是要请娘娘多宽慰身心,莫要多思了。”
庞妃面色立刻一白,几乎是颤抖着声音问道:“那本宫腹中的龙儿......”
公孙策拿过身旁准备好的笔墨纸砚,一边洋洋洒洒地写着安胎药方,一边安稳庞妃的心:“娘娘放心,都不是大问题,按着臣这张药方连续煎服一个月,就没有大碍了。”
闻言,庞妃明显松了一口气,身边的心腹大宫女立刻接过药方,按照药方上面所说的去太医院抓药去了。
赵祯也顾不得公孙策还在这里,上前握住庞妃的手,轻柔地拍拍,问道:“秋燕,你是不是因为丽嫔所以才思虑过盛?”看着庞妃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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