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做惯了。”
“你到我这边来,想做些什么?”
“同你聊聊天,我很久没有遇到熟悉的人了。”
“就这样?”
“推销一瓶酒,我刚刚开了你没有拒绝,算你的账单了。”
“好吧。”
又倒了一杯酒,抬酒杯灌了一半,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问我:“你有张晨的消息么?”
我心思一动,冷淡地答:“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他可能过得不太好。”
“他过得好不好,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知道了八千万,又怎么可能没有他的消息。”
“这是反应过来了?”
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精彩,连握着酒杯的手都有些打颤。
“你知道拿走了他的钱,他会过得很不好,还要一分钱都不留下来?”
“我也没有办法,八千万也不够还他欠下的债。”
“他是谁?”
“我男朋友。”
“他在哪儿?”
“……”
“你可以再开一瓶酒。”
“在里面的房间里。”
“哦?”
“有人在草他,没办法,他欠得太多,也得挨草还债。”
“所以你为了给你男朋友还债,设下局去害张晨?”
“他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不是好人,你也不能这么坑他,好歹他当年对你还不错。”
“哪里不错了,在他眼里,我们都是玩意儿,哄他开心的。”
“张晨那你当玩意儿,但给你钱,让你刷爆他的黑卡,眼皮都不会眨一下。而你男朋友拿你当爱人,但叫你出卖金主拿所有的身家给他还赌债,最后还要拉着你一起在赌场卖屁股。”
“你说得没错,”扯起嘴角,轻轻地笑了,“所以我有点后悔了,看到你,就想打听打听张晨怎么样了。”
“他还好,我在养着他。”
“陈和平,你还跟他在一起啊?”这是一句过于熟悉的话,曾经有很多次,我去找喝醉了的张晨,总是要说上这么一句,带着简单的疑惑,和直白的恶意。
“拜你所赐,没有钱的张晨被车撞残了腿,我不养他,他又能怎么办呢。”
“那你可真够下……”
“啪——”
他捂住了脸,却低着头,不敢再说话了。
“去,拿一打酒,记在我的账单上。”
服务员很快端来了酒瓶,我开了一瓶酒,顺着的头顶倾斜着缓慢地向下倒,而他果然不敢躲。
“早就想回敬你一句话了,现在刚好也不晚,”一瓶酒倒空了,服务员递了新开的一瓶,我边倒边说,“我们还在不在一起,关你什么事啊?”
他的脸和衣服上被水浸透了,看着有点可怜,我倒完了这瓶酒,顺手扔在了地上,酒瓶摔成了碎片,再抬头看,周围早就出了一片空地,也注意到一个同样黑头发黑眼睛的年轻人,衣衫不整,担忧地看着。我看他长得挺人模狗样的,眼里的担忧也是真的,可是真够怂的,连冲过来都不敢。
我有点意兴阑珊了,觉得这么仗着权势欺负弱者的自己,实在是糟糕透了,于是转过身,去问赌场的负责人:“这个还欠了多少钱,能给打个折么?”
“五百万。”赌场的负责人会说中文,还挺字正腔圆。
“人民币?”
“欧元。”
“草,你怎么不抢钱。”
赌场的负责人金发碧眼的,给了我一个特别真诚的笑,补了一句:“抹了零头的。”
“让我助理跟你办转账手续。”
“这是一个人的价钱。”
我都快被这老外逗笑了,于是问一直不吭声的:“救你一个行不行?你看你那怂逼男朋友,都这样了,也不敢冲过来吱一声。”
“陈和平,”的脸上都是水,不知道是酒水还是泪水,“我求你,救救他。”
“如果说,我只能救一个人,你让我救你,还是救他。”
“救我……”这话不是说的,而是我刚刚注意到的那个男人说的,他果然是的男朋友。
“我不听他,听你的,纪尘,你来选。”
“难得您还记得我的名字,”,纪尘笑了笑,说,“还是请您送佛送到西,救了我们两个人吧。”
“我不记得我们有过什么交情。”
“您是一个好人。”
“好人也不该当冤大头的。”
“那您想怎么办。”
“听说你活不错?你男朋友活应该也不错吧,买你们的屁股,爽一爽,行么?”
“当然行,”看了一眼他男朋友,他男朋友倒是踌躇了一下,又点了点头,“就是一千万,太贵了。”
“是太贵了,又是被千人*过的屁股,脏得很,”我理了理袖口的袖扣,说,“开个玩笑,做个好人,日行一善。”
助理很快划过了款,拿回了两份卖身还账的“合同”,我看了看内容,把这两样东西递了过去,没有接,他男朋友倒是接了,还立刻撕得粉碎。
我想,这个道歉应该分量够了吧。
我转身想走,衣角却被人拉住了,的声音很淡,他说:“不是买了我们的屁股么,这就要走了?”
“都说了开玩笑,我对你们没什么兴趣。”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我活很好的,也没有病,你带着套子可以爽一爽。”
我注意到他男朋友的脸已经绿了,有点头疼。
“抱歉,我心理上过不了这个坎。”
“张晨草过那么多人,也没有比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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