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吃饭?”盛兆良一边温声说,手指不自觉地勾了勾田镜的睡衣。
田镜转过身跟盛兆良对视,两个人都有些蠢蠢欲动了,田镜觉得不妙,连忙起身。
“吃饭吃饭。”
盛兆良乖乖跟上来。
虽然半同居了,但他们没有再做过。
盛兆良是不敢,他虽然会在洗碗的时候故意拖延时间住下来,但上了床,田镜就在旁边热乎乎地躺着,他还是不敢。跟田镜复合几乎是个奇迹,在他充分认识到自己曾经彻底失去过田镜以后,他不蠢,谁不会珍惜奇迹呢?惯性不会。
如果他还像以前习惯了的那样对待田镜,觉得田镜就该围着他转,像他们第一次那样半强迫地推倒田镜的话,田镜如今的心情肯定不一样了,并且盛兆良自己的心情也不一样了,他舍不得,他觉得田镜太瘦太弱了,以前可以高兴了就掐两把,还觉得手感好,现在不敢碰,虽然田镜一直健身练出了些肌肉,但每天一起生活,看他吃得那么少,看他有时候还是胃不舒服蜷在沙发上的时候,盛兆良就心疼得滴血,半点都不敢强迫他,睡在他旁边都只敢勾勾他的手指,勾完了还得等田镜睡着了去卫生间,他都不敢让田镜知道他在忍,他怕田镜又心软,惯自己。
而田镜呢,就像他们复合的那个吻,田镜如今也知道,自己不主动的话,两个人就会真的盖棉被纯睡觉下去,他不是没有yù_wàng,他也不敢。
面对自己暴瘦的身体,在手术恢复期里田镜都用了很长时间去适应,他怕盛兆良也不适应,他像一个新人,他得去用新的自己面对盛兆良。
而且他的内心深处,很害怕盛兆良更喜欢他现在的身体。
告别是告别,他还不想把过去的自己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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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这种憋屈的日子就过了两个月了,两个人竟然也开始有点习惯了。
田镜开始筹备新戏,主演名单里有容语,盛兆良炸了。
起初是争吵,盛兆良小心翼翼了两个月,但毕竟本性难移,他在极怒的时候看上去非常冷漠,田镜一看他的脸,心就凉了大半,过去那种战战兢兢的感觉又回来了。
田镜甚至忘了这里是自己家,慌忙抓了外套就走了。
门一掼上,盛兆良心就被震碎了,他觉得恐惧爬上来,完全忘记上一刻自己有多生气,赶紧追出去。
不用想,田镜也该是去了樊帆家,但盛兆良把人家衣衫不整的情侣半夜叫醒,却没有看到田镜,他更慌了,田镜不来找樊帆,难道去找那个容语?
田镜没那么不靠谱,容语知道他和盛兆良复合以后差点没哭死,他可不敢去搞事情,他直接连夜买了机票,飞去找白皑和任耀驹了。
田镜跟任耀驹久别,坐下来一聊便聊h了,田镜决定干脆留下来跟任耀驹多探讨一下,对电影筹备也有好处,他的情绪也过去了,第二天就给盛兆良发了信息,报了坐标,表示过几天就回去。但盛兆良等不了,他现在都还提防白皑呢,总觉得那是个对着谁都能抛媚眼的小子,急匆匆追了过来。
田镜没办法,多了个人就不能住白皑家了,只好跟盛兆良出去开房。
两个血气方刚,苦恋结束的青年,在一张床上纯洁地躺了俩月,却经不住为期36小时的小别,终于还是出事了。
盛兆良心里慌,非要缠着田镜,缠着缠着田镜也上火了,亲得气喘吁吁,盛兆良试探地脱田镜的衣服,田镜没有拒绝。
当田镜的身体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盛兆良面前时,盛兆良的眼神很复杂,混杂着yù_wàng,疼惜,愧疚,和一丝惊喜。
田镜知道这会是个惊喜,所以他才一直避免发生。
他不想成为惊喜,就像他从未想过利用这个惊喜在他还恨着盛兆良的时候去报复他。
他突然觉得心里像空了一块。
“你喜欢吗?”
盛兆良黑沉沉的眸子抬起来,里头还翻涌着诸多急躁的情绪。
“盛兆良,你喜欢我吗?”
“喜欢。”盛兆良俯下身黏黏地亲他,“我爱你。”
“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
盛兆良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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