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筱筱离去,也不敢开口叫她。
真疼!
筱筱姐下手也忒狠了,这是想碎了他的肩膀不成。
看了看时辰,凤凌估计已经睡着了,他咬咬牙,给自己点了穴止痛后又跑到凤凌的别院中去了。
由于受了凤筱筱那愤怒的一拳,搞得酒越气息有些不稳,他生怕凤凌会发现他的存在,连哼也不敢哼一声。
万幸凤凌睡得沉,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睁开眼睛。
待酒越准备离去时,一个清冷的声音让他止住了身形。
“站住。”他听到凤凌这般说。
酒越僵硬的转过身,却看到凤凌依旧闭着眼睛,失望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只道凤凌在梦呓。他准备再次离开时,那个声音却再次响起:“我说站住,你是聋了吗?”
酒越不敢置信的看着远处那人,他已然从躺椅上坐起身来。
凤凌嗅着周围清淡的香味,长叹一口气,摸了摸怀中的扇骨,无限惆怅。
“你过来。”凤凌淡淡的声音里有着些许的无奈。
酒越呆呆傻傻的向凤凌走去,他真得想不到那人会主动喊他。酒越看着那人淡然的脸庞,不受控制的伸手想要去抚摸他的脸,奈何他忘记了肩膀的伤,伤口的痛楚传来让他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划过了凤凌胸前的衣襟。
凤凌讨厌别人碰他,碰他的衣服也不可以。酒越慌乱的看向他,在他的脸上却没有看到任何的厌恶,忽然咧嘴笑了,全然忘记了肩膀的疼痛:“你并不讨厌我,对吧。”
凤凌嘴巴微张,辱骂他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最后只说道:“那也只是不讨厌而已。”
他的贪婪……又出现了。
他知道酒越每日都来看他,他身上的味道远远地就飘了过来。酒越虽然敛了内息放轻了脚步,但他还是听得到。
他从小,就是作为一个瞎子长大,耳朵,便是他的眼睛。
没有人骗得过他的耳朵。
☆、第十一章荒唐
“可是……”酒越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肩膀的疼痛止住了话。
一阵微风吹过,酒越身上的香味让凤凌有了一瞬间的失神。他暗自叹气,罢了,既躲不过,他便不躲了。凤凌摸索着探到酒越的位置,顺着他的手臂摸到酒越受伤的地方。
面对凤凌的举动,酒越异常的受宠若惊,以至于被凤凌碰到肩膀也忘记了喊疼。
在酒越还没从惊喜中回过神来时,凤凌已然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身往自己屋中走去,他说:“跟我来。”
“哦!”酒越扶着自己受伤的肩膀,跟着凤凌走进了屋中。
凤凌在屋内的柜子里翻找了半天,才将绷带和药物扔在桌上,冷冷的坐在桌边,轻摇手中的白扇道:“我看不见,你自己包扎。”
受到凤凌这般待遇的酒越早被惊喜冲昏了头,哪还在意是不是自己包扎呢。
“好好。”酒越满口答应着,忍着疼痛脱下衣衫,艰难地为自己处理伤口。
凤凌很想背过身去不看酒越裸露的上身,可他无法这么做。对他而言自己是个瞎子,若此时转过身去岂不会被他发觉。
酒越包扎完毕后,衣服还没穿上的时候,凤凌便懒懒地说:“你可以走了。”
可酒越却并不想就这么离开,知道凤凌并不讨厌他以后,他的胆子也变大了许多。酒越走到凤凌面前,想要去碰他的手。
“滚!”谁料凤凌甩开了他的手,语气也变得阴沉起来。
“阿凌……”酒越惊讶的看着忽然发怒的凤凌,他注意到凤凌甩开他的力道过于无力了。
“不准这么叫我!”凤凌忽然趴到桌上,将桌上的物什通通推到了地上,“滚开!”
凤凌紧紧握着手中的白扇,浑身就犹如千万只蚂蚁啃食一般难受到不行。
他把脸紧紧埋在臂弯里,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他也很想在酒越离开以后,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和无助,可没想到,酒越不愿离开。
在酒越向他表白了自己的心意后,他的自制力是越来越差了。
师父,师父,徒儿也不想忤逆您的意思……
师父,徒儿很难受……谁能来救我……
看到凤凌这般难受,酒越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将浑身软弱无力的凤凌扶到了床上,非常担心他。
不顾凤凌的反对,酒越去摸了摸凤凌那红得不寻常的脸颊,一声惊呼:“好烫!”
凤凌一声闷哼,当即转过身去拿背对着他,原本清冷的声音此刻有些喑哑:“别碰我。”
酒越心慌,只能说到:“我去喊大夫!”
话音未落人已起身,但还未离开一步却又被凤凌拉住了手,他只听到凤凌坚决地声音说:“不准!”
酒越讶异地回握住凤凌修长的手,心中暗道:怎么连手也这般烫!此时酒越才意识到凤凌的不寻常,皱眉问道:“你这是……着了谁的道吗?”
“闭嘴!”凤凌闭了眼,狠狠咬了牙,言语间满是恼怒。
还敢再说!
若不是酒越每日偷看他,扰了他的心神,他也不会大意到连何时中了别人的计都不知晓!
酒越自然不知道,造成现在这种状况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他看到凤凌这般难受,也不愿考虑许多,俯身便去吻上了凤凌柔软的唇。
接触到那片柔软的触感,凤凌登时睁大了双眼。
一切的荒唐,便从这个吻开始了。
酒越这一吻,把凤凌内心看似坚不可摧,实则早已脆弱不堪的城墙给攻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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