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万物都有一个承受限度,在这个因为战乱而千疮百孔的世界里,终于有一天承受不住了,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落下一样,这个世界终于开始了又一次的清理重组。
世界就像一棵大树,人类就像生活在这棵大树上的小蚂蚁,大树覆灭了,小蚂蚁也别想活命。
大地上生灵涂炭,滚滚黑云遮蔽了天空,森林燃起大火,大海掀起波涛,河水断流,疫病横生,险恶之徒趁火打劫,正义之师却束手无策。
那时莫兰王国早已覆灭,魔偶在那最终之战中从战场坠落,破烂不堪的身体被敌国将领带走,泡在魔法原液中一泡就是一百多年。
而此刻那敌国也自顾不暇,自然也没有人为魔偶补充魔力,或许是断粮多日的饥饿,又或是危机逼近的条件反射,魔偶终于苏醒了。
他打破陈旧的培养皿,踏着一地灰尘走了出来,仰头去看那早已失去太阳的天空。
没有人操纵他了,魔偶获得了从未有过的自由,他像一个孤零零游魂一样在大陆上行走,花了几天时间走到了当初莫兰王国的王城旧址。这里曾经如此繁华,现在却只剩下一片残垣断壁。
他来到了最后一任主人,也就是那位因为派出魔偶战斗而失去保护被刺杀的太子墓前,这片皇陵被盗墓贼翻得不成样子,墓室空空如也,就连棺材都被撬开了,魔偶凑过去看了一眼,不出意外,里面什么都没有。
魔偶靠着棺材坐了下来,抬头仰望着黑漆漆的墓室发了会呆,三日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是怀念旧主,又或许只是单纯的什么都没想。
三日月只是觉得,他那样孤零零的坐在棺材旁边,乖乖的抱着膝盖的模样,莫名的孤寂。
三日月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这时候魔偶动了,他慢慢的扶着膝盖站了起来,手一招召唤出那杆黑漆漆的□□,盯着墓室顶部又看了一会儿,抬手便往天上一刺。
这墓室的顶端就和豆腐块似的一下子破碎了,和着尘土哗啦啦的落了下来,三日月只觉的面前白光一闪,刺得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待他睁开眼睛之时,整片天地都变了。
天上原本是遮天蔽日的滚滚黑云,现如今却被破了个大洞,有什么东西从那个洞了漏出来,就像一个倒扣的碗上给砸了个口子。
魔偶轻轻的吐气,足底生风,整个人一瞬间便跃上了天空。
他将这个世界,捅穿了一个窟窿。
真田家的气氛突至冰点,魔偶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真田爷爷则冷冷的注视着他。
真田弦一郎是个聪明的,一眼便看出了不对劲,忙拉着母亲往外走,还顺便把黄濑也拽了出去,黄濑傻乎乎的就要跟着真田走,却被魔偶轻飘飘的用两根手指捏住了衣领。
黄濑呆呆的回头:“干嘛?”
魔偶不容拒绝道:“你留下。”
然后转过头柔声对真田妈妈道:“您和您儿子先出去吧,我们有点事情要说。”他眨眨眼,“是关于时也的,说不定您回来的时候,就能得到什么好消息呢。”
真田妈妈懵懵懂懂,但却在有关时也的问题上十分敏感,以为魔偶真的是得到了什么时也的情报要和真田爷爷单独说,忙不迭的点头答应,还努力的将伸长了脖子想要留下的儿子拖走了。
万一是什么不方便说的呢。
随着一声轻微的门板开合声,偌大的真田宅一时间只剩下真田爷爷,黄濑和魔偶三个人了。客厅里的气氛十分沉重,真田爷爷目光锐利的看着魔偶,对方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拽着黄濑的衣领子把他拽到了自己身边。
“你干嘛啊。”黄濑伸手去拨魔偶的手,没想到很容易就拨开了。
魔偶顺势收回手,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转头又看向真田爷爷,老爷子面色凝重,那肃穆的样子就像个从地狱里冒出头的阎罗王。
“看来你知道我是谁嘛。”魔偶饶有兴趣道。
真田爷爷谨慎的点点头:“久仰大名。”
这话就说的亏心了,要不是时也的事情遮掩不住了,老爷子连这家伙是哪个旮旯角里冒出来的都不知道呢,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在这张脸蛋的加持下将信将疑了。而对于真田爷爷明显的信口胡扯,魔偶看出来了也不在意,只是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
“这个家伙,我要带走。”魔偶指了指黄濑,被指到的家伙傻乎乎的“啊?”了一声,真田爷爷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差点没给黄濑吓的腿软。
“这是时也的朋友。”真田爷爷道,“你要带他去做什么?”
“那你就管不着了,反正你也阻止不了我。”魔偶仰着头看都不看真田爷爷一眼,眯着眼睛仿佛在天花板上寻找什么,然后眼中突然掠过一丝兴味:“找到了。”
真田爷爷心叫不好,条件反射的冒出几分不好的预感,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只见魔偶右手抬起,迅速的往下一拉――
他的指尖就像刀刃一样锋利,在他的指下整个空间就像一块脆弱的画布一样被拉出一道裂痕,裂痕边缘呈粗糙的锯齿状,黏连着不肯分开的空间吸力。
原来方才,他是在寻找这片空间里曾经割裂空间裂缝的痕迹。
这里是真田宅,付丧神们经常来来回回,在这里开空间裂缝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即便只是微小的痕迹,但也逃不过魔偶的敏锐探知,他刚刚就寻到客厅里的一处旧痕,强行将它重新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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