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木清软微微抬起头,“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说的是什么鬼话,肖昼已经料到木清软听不进去人话,他真想打这个傻子一顿,怎么缠人。
“你不要结婚好不好,不要让我搬走,我只有你了,我不要走。”木清软掉下眼泪,但这些眼泪却丝毫没有激起肖昼的怜悯,反而让他觉得这些眼泪不值钱。
肖昼无视木清软的哀求,早就料到他会那么死缠烂打,和七年前简直一样。
“随你怎么样,这一个月之内给我搬出去。”
木清软见肖昼拿起车钥匙出了门,哭的更厉害,他没法追出去,他没有这个家的钥匙,出去了就再也进不来了,这五年来他都没出过门,每次都是安安静静的在家里等着。
肖昼又走了,木清软看着那碗剩面,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肖昼,我喜欢你啊。”
肖昼一个多星期没有回家,木清软在门口守了好几天。
当肖昼回来的时候看到木清软坐在门口,眼睛通红的盯着他时,他也见怪不怪,他就知道这个傻子还赖在他家。
木清软正想扑上去抱住肖昼,却看到肖昼后面还跟了一个女人,女人长得很漂亮,木清软看着肖昼的手紧紧的牵着女人的手。
这就是肖昼的未婚妻吧,木清软站在一旁不敢说话,眼看着肖昼将女人牵上楼,心里痛的难受。
木清软本来就傻,心性也像孩子一样,冲上楼使劲的敲着肖昼房间的门。
来开门的是那个女人,木清软拉着女人,想将她拉出去,嘴里一直喊着,“不要和肖昼结婚。”
“你在闹什么!”肖昼恶心了这种纠缠,看到木清软那么无理取闹,直接拽起他就往楼下走,中途木清软挣扎个不停,肖昼也烦躁的很,直接放了手,让他摔了下去。
木清软被摔折了脚,疼的叫不出声,他被肖昼拖到门口,直接扔了出去。
木清软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爬起来抱住了肖昼的腿,哭喊着,“不要,不要赶我走,肖昼,我只有你了,我错了我错了。”
肖昼的眼神像看一只过街老鼠一样,踹开木清软,“你当初跳河的时候我就不该救你,就该让你去死。”
“我喜欢你。”木清软跪在地上用着最卑微的语态,“我喜欢你。”
“恶心。”肖昼甩上门,扔掉了一个靠着他活的傻子。
“肖昼!肖昼你开门,不要扔掉我,我不敢了。”木清软哭喊着,跪在地上用力的敲着门,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木清软那撕心裂肺的哭声,里面只能听到一点。
“这样做好吗。”女人从楼上走下来,看着面前这个冷酷的男人,外面的人哭成这样,肖昼脸表情都不变。
肖昼冷眼瞥了女人一眼,眼神完全没有之前在木清软面前那么温柔,“拿钱办事,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就好,等门外的那个傻子走了,你就离开。”
“我懂。”女人闭了嘴,心里微微怜悯着木清软。
男人根本就没有要结婚,只是想找个借口赶人走而已。
门外的哭声越来越小,肖昼知道木清软根本没走,只是哭累了,那个傻子现在一定累的把自己抱成一团了吧,肖昼这样想着,从猫眼里偷偷的看,果然,木清软抱着膝盖在抽泣,肖昼忍住了一瞬间想打开门的冲动。
渐渐的,天黑了下来,温度也开始下降,木清软被吹来的冷风冻的瑟瑟发抖,打了好几个喷嚏,右脚也肿的厉害。
等了那么久,就不见肖昼开门,想着,木清软又开始轻轻的哭着。
肖昼心里烦躁的很,只要不开门,就能甩掉这个傻子了,管他是死是活,起身往木清软的房间走去,将木清软少之又少的衣物全部扔到行李箱中。
见到大门打开。木清软忍着疼的爬起来,看见肖昼拿这个行李箱,立刻猜到了。
“我不闹了,你和她结婚,我真的不闹了,你只要不赶我走,我只有你了啊肖昼。”木清软那圆圆的眼睛被哭的红肿,脸上也浮现着不正常红晕。
“别再缠着我了,这七年,我受够你了,从初中开始,我就因为身后跟着个傻子被人指指点点,不要让我在继续丢人了!”肖昼将行李箱扔在木清软旁边,关上门。
木清软没有在敲门,也没有在哀求,捡起被肖昼扔在一旁的箱子,坡着脚一步步离开了他五年都没有离开过的地方,肖昼方才说,自己跟在他身边是丢人的,想想也对,谁愿意和一个傻子一起,木清软哽咽着,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他才明白,肖昼的不开心,都是自己引起的,每次都很少回家,是不想看到自己吧。
“我到底哪里傻。”
木清软病了,很久都没有生过病的他,就那么晕倒在路边,是有好心人送他去了医院,他的高烧发的很严重,甚至到了42度,本来是要住院,但是木清软没有一分钱,只能靠着好心人垫的钱挂了吊瓶。
木清软晕晕乎乎,做了个梦,梦到又回到初中的时候,那时候的自己,没有因为好奇去看那个肖昼的分数,肖昼也没有帮他改分数,他没有缠着肖昼,肖昼……也没有被人嘲笑,他还是那个傻子,肖昼,依旧是那个令人仰慕的天才。
最后那个好心人从木清软的行李箱里翻出了钱,木清软住了院,却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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