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省见状赶忙吼了潘子一嗓子,又语无伦次的哄吴邪:“大侄子说不疼就不疼,大侄子不渴就不喝,我看谁敢逼我大侄子喝水!”他边说边冲潘子和他们使眼色,意思是别理,越理越委屈,一会就好。
服务员见菜吃的差不多了,到张起灵身边问要不要把剩下的主食上了,张起灵点点头。
等剩下两盘生煎包上来后,张起灵转着转盘到吴三省面前,让他趁热吃。
就在一人都夹了一个热包子的时候,对面传来金属物品掉地上的当啷声。
大家还没问,吴邪就主动说:“三苏,勺子掉了。”
吴三省道:“没事,三叔让他们给你拿新的。”
吴邪赶忙摆手:“不用,小邪自己捡起来吹吹就好。”说着他就蹿下椅子,还发出类似哎呀的憋气声。
瞎子这时起了个话头说这生煎包好吃,吴三省接了这个话茬,赞同的点头,还说曾经在哪家哪家吃的比这个还地道。
张起灵瞥了眼对面,吴邪还没爬起来。
“……”拣个勺这么半天?
正想着,桌底下发出吴邪的“啊”声,几乎同时还有“当”的一声,桌子都震了一下,然后马上传来的就是哭声,听起来很惨。
怎么跑桌底下去了?
一桌人都惊了,全弯腰往桌子底下看。一时间都在“小邪”,“大侄子”,“小三爷”“怎么了”的喊。连门口服务员都慌了。
张起灵弯腰掀开桌布,看到吴邪正蹲在桌子下面,离他不远的距离,哭的可伤心。他二话不说拱开椅子蹲着钻进去够到吴邪,给他拉了出来,边拉边问:“磕脑袋了?”
吴邪“嗯”的应了声,结果把人抱出来后,他傻了眼,何止磕脑袋那么简单。
吴邪的右手中指在流血,看起来很吓人。吴三省和潘子见状,立马就冲了过来。
这瞬间张起灵特别恨自己,为什么要故意逗着不理他,不然也不会这样了。
吴邪趴在他怀里,举着右手中指,哭着说:“桌下,有、有玻璃,疼”
潘子和吴三省一听就不干了,瞪着服务员呵斥道:“怎么回事!”
服务员脸都白了。
瞎子这时从桌下钻出来,举着一片碎玻璃片,给他看。
服务员连忙道歉说:“对、对不起,可能是以前的客人吃饭时候打破了杯子,碎片掉到桌下,我们没打扫到,对不起。”
潘子冲过去站到服务员面前问:“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把我们小三爷扎出个三长两短,我把你们馆子掀了!”
吴三省捧着吴邪的手指头帮他吹,眼珠子都红了:“三叔帮你吹吹,呼呼不疼不疼。”
张起灵摸着吴邪的头,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锅粥,跟吴三省说:“三爷,我带他去洗洗,来的路上看到门口有药店。”
吴三省说:“对对,洗洗,得消毒,还要好好包扎一下,我跟潘子去吧,不麻烦你们了。”
张起灵摇摇头:“不麻烦,我学过一些急救常识。”
吴三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往他身上蹭着鼻涕眼泪的吴邪,点点头:“也好也好,我们都是糙人,那你看,我大侄子不用缝针吧?”
张起灵捏起吴邪手指看了看:“伤口不深不大,不用。”
吴三省松了口气,点点头,拍拍吴邪说:“大侄子,听张叔叔话,一会儿就不疼了。”
---------------9.5-------------
潘子还在那里发火。吴邪趴在张起灵的肩头又急又委屈,哭着说:“潘叔叔别骂哥哥了,不是哥哥的错,是小邪自己淘气。”
张起灵今天再度听到这话心情相当复杂,难为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要记得说这个....还越说越伤心,本来被他三叔“吹吹”已经由哭变抽泣了,结果自己说完这句又哭了起来。大概更多是看大家因为他变得混乱被吓到,真的在着急。
所以本身张起灵还觉得其实他大可不必带吴邪去买的,现在坚定了,觉得这里实在太吵,带吴邪出去遛遛也许吴邪能高兴点。他抱稳吴邪拉开包厢门,一下差点迎面撞上人,看衣着和挂牌,是闻讯赶来的餐厅经理。
在餐厅经理被哭着的吴邪惊住的时候,他赶紧闪身出去,沿着走廊转来转去,边找卫生间标志,边轻轻拍吴邪的后背,成功的把再次哭起来的小人又拍回抽泣状态。推开男卫生间的门,吴邪的哼唧声就带上了回音,好像因为这样,他自己觉得声音太大,开始有意识控制,连抽泣都没有了,一口一口倒吸着倒气。
冲洗伤口的时候需要同时按压伤口挤血,所以张起灵把吴邪放到洗手台上,让他蹲好,捏住他受伤的手指说:“有点疼,忍忍。”
见吴邪点头了,他带着吴邪的手伸到龙头下。龙头是自动感应出水的,可能是位置不对,或者感应器不灵敏,张起灵捏着吴邪的手指在龙头下面,上下左右晃动、不断变换角度,不知哪下被感应到了,哗的出了一股水,但手已经晃过去了,水又停了。
折腾了几下,吴邪好像觉得有意思,忽然咯咯笑了一声。
都小花脸了还笑得出来?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吴邪又哭又笑的表情实在太有趣,也有点......他赶紧忍住清了下嗓子。终于找到最佳感应位置,张起灵开始往外挤血冲水,吴邪一声都没坑,但是嘴唇抿的紧紧的。
他问:“疼不疼?”
吴邪抿着嘴点点头。
“得冲干净。”
吴邪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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