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俊升看到马和枪的确非凡,非常高兴。尤其是这匹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爱不释手。大帅对元宝也特别的喜欢,心想这人了不得,知道他最喜欢这两样东西,不惜花重金求得敬奉,这份诚心就足够了。
元宝离开了帅府,去了黑龙江的边境一带,开展与沙俄的边境贸易。
元宝在东北的第一笔生意还算顺利,从沙俄那买进皮革,把黑龙江产的土豆卖给俄国人,再把皮革倒入内地加工,制成皮鞋或皮衣,然后再卖给关内的达官贵族们。元宝的生意是一条链,每一笔生意都有钱赚。最重要的是他在边境上认识了一个搞外贸的本地人,这人叫刘长富。会说俄语,熟悉当地的一切,可惜的是他没有本钱,没有势力,一直也不太得志。元宝善于发现人才,与刘长富的相识注定了今后几年生意兴隆。
为了说动刘长富跟他合作,元宝是动了脑筋的。刘长富一直看好纺织品生意,他知道沙俄那边缺衣少粮,可是自己一直也没钱投资。元宝几次去刘长富家,算得上是三顾茅庐了。
元宝说:“长富老弟,论年龄我是哥哥,但论本事,我是弟弟呀。”
长富说:“那是您抬举鄙人了,在黑龙江我没什么势力,更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
元宝说:“我也不是本地人,老家是洛阳人。来东北也是闯关东。”
长富说:“那你来黑龙江这有什么打算呢?”
元宝说:“实不相瞒,我是想发展边境贸易,但又没有什么特别好的选择,想来听听弟弟的高见。”
“高见没有,我也只是个小生意人,大买卖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我看您还是找别人去吧?”
“兄弟如果不愿意说也行,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那就恕不远送了,您慢走!”
隔了十几天后,元宝又来到了刘长富家。这次刘长富生意上遇到了困难,他的货被压在关内卖不出去,正愁着没办法。
元宝经人打听知道了刘长富的苦衷,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说:“长富老弟,最近是不是又发财了?”
刘长富不好意思地说:“哪有那么多财可发呀?倒是您最近发财了吧?”
元宝说:“我赚的都是小钱,做的都是小生意,没什么大财可发。”
刘长富说:“不可能吧,我听说你的买卖可不小,生意做得相当不错。”
元宝说:“哪里的事,我来是想和刘老弟商量点生意上的事,不知你意下如何呀?”
刘长富说:“那要看是什么事了?”
元宝说:“我想在边境附近开个工厂,搞皮革加工,不知道老弟觉得如何?”
“皮革加工厂在边境上建不太合理,应该建到内地,加工完了可以就近卖掉。”
“哦,也对,老弟果然有见识,我还一直以为皮革生意应该挺赚钱的。”
“在边境上建厂可以,但不应是皮革厂,如果老兄真的有实力想大干,不如建个纺织厂,加工一些军用的衣物,前景应该不错。”
“但我不懂俄语,也不认识沙俄那边的军中人物呀?这年头,没关系生意不好做的。”
“这是小事,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
“今天老弟为什么这么慷慨,这与你前段时间的态度完全不同啊!”
“说句实话,老弟我有事相求,生意上遇到了困难,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所以才……”
“那老弟遇到了什么困难,快说来听听。”
“我的钱全用压在一批货上,关内那边的工厂却迟迟不收,眼见着我的损失越来越大,如果再这样压个十天半月,我就要破产了。”
“兄弟快说,什么货?怎么不收?”
“前一段时间,我想做一笔大的,所以我把全部家当都压上了,从沙俄进了一批皮革,结果到北京以后,说是我的皮革质量有问题,不收我的货,收也得压低价格,情急之下我只能卖掉一部分,想花点钱打通一下关系,可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买家。”
“这事不难,我在北京有关系,可以帮你试一试,另外钱不是问题,如果老弟需要,我这里有,你先拿去用着。”
刘长富不好意思,也没说借钱的事,但没过几日,北京方面就来信了,说是皮革被一家工厂收购了,价格也算合理,至少没赔上。
刘长富知道元宝对自己有恩,所以主动上门答谢。元宝也开门见山地说:“我看中老弟的是才能和人品,我需要你的帮助,如果我们能够合作,边境贸易的未来将是我们的。”
“元宝大哥,有情有义,对我有恩,我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多少年了,我一直想做纺织品生意,也看好这一行,但一直苦于没钱,本想这次做笔大的,如果成了,我就自己干,现在看来,我那点钱根本不行,既然元宝大哥瞧得起老弟,我也一把年纪了,不如咱们兄弟一起干,一定能够成功。”
元宝激动得上前与刘长富抱在一起,有种兄弟相识恨晚的感觉。之后不久,在刘长富的帮助下,元宝的工厂就建了起来,两人的合作步入了正轨。
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俄国参加了一战,远东地区成为了俄国前线的补给来源地。中国东北与俄国的边境贸易迅速发展起来。元宝的纺织生意迅速发展,赚了不少钱。
元宝做生意能抓住机遇,还学着与人共享利益,加上慧眼识人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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