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之不再做甚,喂林瑾瑜吃饭,然后又自己吃,哄孩子睡下,这才自己躺床上去。
李五更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叫他起来,让出去说。可云舒之就跟没听见似的,动也不动,见他还在扯自己衣角,干脆翻个身不看他。李五更憋屈极了,在他身后站了许久,红着眼收拾碗筷回去。
两人这一冷战就是两天,谁也不理谁,吃饭吃就是,吃了各自歇息,反正就是没人开口。
阿宝应是感觉到两人的不对劲,过去舔舔李五更的手,像是在安慰他。李五更拍拍它的大脑袋,喂它吃黄丸。阿宝没伸舌头,只拱了拱他的大腿。
玄清道人消失了两天又回来,他进屋说了好几句话都没人理,自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把云舒之拉到外面,问了下是怎么回事,玄清道人当即给他两下,骂他个死脑筋,有事好好说不成,非得这样。云舒之不语,由玄清道人说。
屋里尴尬得很,玄清道人呆不下去,用胳膊肘顶了顶云舒之,带着两个小家伙儿出去。
这下家里只剩他们两人。
李五更像是不知道玄清道人的用意,头也不抬地继续收拾屋子。其实屋子已经被收拾过一遍了,他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做做样子而已。云舒之瞥了一眼,研墨,练字。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肯先低头。
李五更低着头,忙来忙去,一会儿出去一会儿进来。
最后,大抵是云舒之被他晃得烦躁,放下笔,把人拉住。
李五更不肯看他,想要抽出手。云舒之却不放,只箍住他,愤恨道:“你还真够狠心的!来气了就不理人,脾气比谁都大!”
到底是谁先不理人的?李五更委屈得直落泪,怎么都是他的错,这书呆子就没错。
云舒之慌了手脚,赶忙又逗又哄,一个劲儿认错。
“别哭,都是我的不对,我也是冲昏了头脑,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宽宏大量,莫要跟我计较。”
李五更不予理会,抹把泪,紧抿着唇。
云舒之把人搂着,柔声道:“其实我已经有法子了,当时你又突然那样说,我就气昏了头。本来想着你能说几句,结果闹成这样,现在想来也是我不好,当时就该跟你说清楚。好了,别哭了,这几天都哭了多少回了,眼肿得跟核桃似的,也不怕别人看见笑话。”
李五更听见这个更来气,感情自己被耍了,他对着云舒之又掐又打,但没用力。
云舒之任由他撒气,冷战两天也受够了,男人嘛,担点错吃点亏有什么,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就行。
“老诓人!就知道把我瞒着!”李五更边打边骂。云舒之忙抱住他,出言哄着,见他还是喋喋不休,干脆低头封住他的嘴巴,说了半天不管用还是得来点实际行动。
李五更唔唔两声,最终拗不过他,只得顺从。
阿宝躲在床后,硕大的脑袋晃了晃,看见云舒之目光瞥了过来又赶快低头装死,捂住眼睛当作什么也没看到。这青毛畜牲还知道这些,也不枉李五更费心费力地养着。
夫夫俩和好,冷战的事就像没发生过。
云舒之所说的法子还是他跟云湘通信时突然想到的,他记得云魄是先祖用奇石炼出来的,且石头还有剩,被供奉在云家祠堂里。云魄虽已被炼化,但还是脱不了奇石的本质,或许可以用奇石把精魄从两兄妹体内吸出。
如他所想,此法果真有效,不过速度有些慢,奇石每天能吸出的精魄有限,但算了算,应该能赶在十五之前就把精魄完全吸出。
第72章
十五这天注定不太平,早在昨日官府就下令,今晚宵禁,一旦发现有外出者,严惩不贷!
官府派了两队人马出来巡逻,一队在东一队在西,待到下半夜时还会再有两队来。快要到下半夜,巡逻的官兵都有些乏,走来走去半晚上也没发现甚,也不知李怀林到底抽得什么疯。
有人打了个哈欠,随意往远处一瞟,忽地瞧见亮光。他顿时一个激灵,指着远处低声喊道:“那边,快看那儿,是不是有人来了?”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立马吸了口冷气。妈呀,一团白,那是啥玩意儿?!
待近了,他们才看清这是群身着白袍的人。为首的看了看身后那几个没出息的,挺直腰板儿,作出凶狠样,嚷道:“那边是什么人?”
没人回他,周围忽地变冷,他瑟缩了一下,脸上有些挂不住。
“别再过来了,今夜宵禁,再不回去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话刚说出,一柄刀直直飞来,正好从他耳边擦过。腿不受控制地抖动,他吞了吞口水,看向身后,却发现那些个只知道吃饭的软蛋早已躲到路旁去了。
为首的也怕,再看了看马上就要走到跟前的白袍人,抖着腿退到路边。
白袍人根本看都没看他们一眼,齐齐走过。他们抱作一团,这些白袍人没有脚,袍子里空荡荡的,就像是只有一件衣服。
眼看这些人就要走过去,忽而两道身影从天而降,正是迟玉和裴裘。
“云先生好意放过你,你还来自寻死路,怕是活够了!”裴裘骂道,心想云舒之怎地不把这人弄死,反正是个祸害。
对面的林老四揭了白帽,一张惨白的脸赫然出现。绕是迟玉这种见惯了死人脸的也吓了一跳――只有脸没有五官。
但林老四还能说话,他召出一个人,那人替他开口:“各为其主,别无选择。”
裴裘在心里暗自骂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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