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领兵随护,然后就轻装简行,往江南地区出发。
路上,姜玹一直对孟玉昕在江南的事情感到很怀疑,因为他一直觉得孟玉昕会回南楚,而不是去陌生的江南杭州城。他又再三找高盛确认,要不是他相信高盛不敢骗他,说不定他都调转方向去南楚了。
一路跋涉,姜玹终于在八月十五之前到了杭州城,但是直到现在,高盛都没有告诉他孟玉昕的具体住址。
“高将军,朕都到了杭州,你总该告诉朕具体地点了吧。”
高盛也被姜玹问烦了,直接说道:“陛下,微臣真的不知道公子具体在哪里,您还是稍安勿躁,等八月十五公子的传信吧。”
“你真的没有骗我?”姜玹将信将疑。
“微臣哪敢犯欺君之罪啊?公子只说他在杭州,其他消息微臣也一概不知。”高盛现在可不敢欺骗姜玹,三年前他把孟玉昕送走后,姜玹虽然饶了他,但是暗地里没少携私报复。
姜玹只好耐心等待中秋节的到来,他来杭州后有很多事务,这等待的日子也不算很难熬。到了十五当天,姜玹就不再召见大臣,而是换上便装,和高盛等人一起微服出巡。
走在杭州繁华的大街上,姜玹心情别提有多高兴,他登基三年,国泰民安,他对此非常满意,这样他也更有底气出现在孟玉昕面前。
不多时,高盛就带着姜玹来到一个地方,这里门口守了很多人,但没有一人敢大声喧哗。其实这里平时也不这样,只是今天是中秋,很多人提前守在门口,等着里面的人出来。“杭州书院,”
姜玹看着匾额,有些奇怪的问高盛,“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主上,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见到公子吗?人就在里面。”高盛抬手请姜玹进去。
书院门口的看守看到有人进来,连忙上前阻止:“站住,书院重地,各位要等人的话,还是请在门外等候。”杭州书院作为杭州乃至江南有名的书院,守卫非常严格,为保持书院的神圣地位,除书院先生和学子之外,其他无关人员都不许进入。
书院中不乏出身显赫的学子,其仆从都必须遵守书院的规定,一律候在门外。因为学子的身份再显赫,但是对一个有上百年历史的书院来说,就根本算不了什么。此外,去年的文状元刘明恩就是出自杭州书院,现在已经官至正四品吏部侍郎,深的皇上器重,所以杭州书院的地位也日益高涨,一般人不敢在书院闹事。
守卫也是看姜玹等人衣着华贵,气质非凡,所以说话比较客气。换作其他人,守卫直接派人拦着,若还有人不长眼,就直接打出门去。
姜玹有些意外,冷眼看了守卫一眼,他虽然没有生气,但是上位者的气势,还是吓了守卫一跳。小邱真想骂守门的人不长眼,高盛拦住他,笑着拿出“御”字令牌。
守门的人也算有点见识,突然想到皇帝正好在江南巡视,心里咯噔一下,怕是遇上了南巡的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各位大人请赎罪。”守门人赶紧躬身说道。
“我们可以进去了吗?”高盛收起令牌,笑着问。
“可以,可以,各位大人请进。”
“我们微服而来,不准泄露我们的行踪。”
守门的人赶紧点头,让手下们让开一条道路,这些人没有看到令牌,但是看守门人的反应,知道这次来了大人物。“快去告诉院长,钦差大臣可能来了。”等姜玹一行进门后,守门的人赶紧派人去通风报信。
门外等候的人看到有人进入书院,立即议论起来,甚至有人问:“他们是什么人,怎么就让他们进去了?”
“就是啊,凭什么他们可以进去。”
……
守门的人大声何止道:“闹什么闹?书院门口,不准大声喧哗”。
门外的事情,姜玹就不知道了,他现在非常紧张,因为他即将要见到孟玉昕了。
“他在哪里?”姜玹又问。
“主上,公子本来让我在酉时之后,才带您去见他,不过,我觉得带您来书院一趟会更有意思。”说着高盛请姜玹来到书院主楼,现在学子还在上课,姜玹远远就能听到朗朗的书声。
高盛带着姜玹来到一座竹楼书斋,这时书院院长跑过来迎接他们,让姜玹很是不悦。高盛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要进入杭州书院,肯定要动用官府的令牌。他只好先请姜玹去书斋那里看看,然后他自己留下来挡住院长。
姜玹走过小拱桥,来到书斋外面,听到有学子在说话:“……听先生的意思,‘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话,似乎有不妥之处。”
“不错,我的确有不同的想法,当然这也是基于你们明年春闱的想法。”屋子里想起一个清越的声音,他说话的时候愣是没有一点杂声,所有人都期待着他下面的话。
姜玹如遭雷击,愣愣的站在屋外,透过竹编的窗户往里看去,果真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身影。分别三年之久,他记忆里的人发生了很多变化,变得更加从容更加自信。虽然他身形依然单薄,但就站在一帮年轻气盛的学子面前,却亭亭如玉树,让人生畏。
“以民为本,我并不反对,我认为不妥的是贵和轻这样的说法,百姓自然重要,那君王就不重要了吗?在我看来,无论是百姓、社稷、还是君王,三者不是贵和轻的关系,而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君王以民为本,方能设立江山社稷,反之,国家倾覆。”
孟玉昕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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