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虽然还醒著但他也只是在强撑精神罢了。
初王则仍优雅地啜饮著红碟里的香淳,神情和庆功宴开始时差不多。
「韦风,带叶炎进去歇著吧。」
韦风有些恍神了,凭著最後保有的意识,在听见初王的声音後应了声是,便起身到凉亭中拉起叶炎的手臂绕过自己後颈,搀扶著他走下凉亭台阶。
「等等,这给你们,擦一擦精神会好一些。」
初王笑得一脸人畜无害,从怀里取出了一只药罐递给副首。
「感激不尽。」韦风感恩地收下後,便扛著半睡半醒之间的叶炎进屋子里去了。
「用不著谢,明天你会更感谢我的。」初王对著倒了一地醉汉的庭院独自说著,右手则继续将红碟送至唇边,把酒当茶喝。
好了,那剩下这群人…明天该派什麽差事给他们好呢?
谁也不晓得,他们禁酒禁女色的禁欲派青年才俊主子───正在到处发泄他欲求不满的怒火。
云梦山上的屋子门窗依然紧闭,不过经过一整天的消磨後,原本蜂涌而至的蝴蝶群已经散得差不多,只要全身引蝶香的兽别再外出就没事了。
「师父,能请您帮我转交这个给墨清吗?」
兽递了封信给冷邢,他想,虽然现在自己回不去,但至少也该传个讯息让墨清放心才行。冷邢的视线在那封信上逗留了下,才伸手去接。
「我会让杜家的人转交。」说实在的,他一点也不想见到那个满脑子不晓得藏什麽心思的三皇子。
「谢谢。」
兽回以浅笑,转身准备回药房将自己隔绝在其中,并趁这段时间找出让引蝶香失效的方法。
幸亏药房深处种植了不少药草,省去了请药师帮忙采集的功夫,只不过这一次闭关不知道得花上多少时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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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更《疯狂》番外。(喂)
(↑超容易被说动的人)
无恶不作 30
永和帝的心腹太监在金銮殿上宣读传位诏书的前一天,墨清才刚接到由杜家仆役转交的───兽的信件。
整整隔了三天,在初王早就疯了似地命令全初王府的人出去找人後,第四天早晨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上却只有只字片语。
你没事,但得过一阵子才能回来是什麽意思?
此时正在金銮殿中听著太监特有的尖细声宣读诏书的墨清,脸上一点情绪反应也没有,思绪像被抽离了一般,冷眼漠视自己即将登基的事实。
彷佛眼前这件事丝毫不具意义。
当年老太监刚宣完初王皇三子墨清继位,正要朗诵结尾的布告天下,咸使闻知一句时,正上方始终虚弱地以手撑著下颔的永和帝,蓦然垂下了头、手一落,在龙椅上咽下了最後一口气,跟随他心爱的皇后走了。
台阶下的不清楚皇帝情况的文武百官见状旋即疑惑地骚动起来,台阶上专注在诏书上的太监直到宣完最後一句,抬头才发现身旁的异状,连忙赶到天子跟前。
最後在太监的确认下,众人当场纷纷匍跪痛哭,哀吊一代君皇的驾崩。
在先皇断气的那一刻,墨清就察觉了。但在众人皆俯身在地大声诉说自身感怀永和帝之情的此时,他却仍面无表情地挺直著背,孤独高傲地立身於百官之前。
是真是假都好,他晓得自己应该表现出哀伤的模样,就如四周的人一样。
但不表现出来何妨呢?即使被冠以不孝的名义又何妨?
他是皇帝了,一个万人之上的存在。
墨清冷冷地、毫无感情地扯出了一抹笑。
万人之上的存在。
※
当兽终於离得开云梦山时,已经是新皇登基一个月後的事了。
从严日法逼宫到几刻前都不在京城里的兽,当然完全不知道这天下已经换了个主,换成了一个他最亲近也最重视的人。
所以当他踏入初王府大门时,只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也似乎少了很多人的感觉。
「天啊!我的大人呀,您终於出现了!」
眼尖瞥见依然一身黑色深衣、右手缠著绷带的男人正和往常一样朝初王寝院走去时,已有了岁数的总管立刻激动地上前去一把紧抓住他,就深怕兽逃了一般。
「…怎麽了?」
虽然在府里生活了二年,但从未遇过除了墨清以外的人对自己这麽热情的兽,一时之间还真不习惯。
更别提在总管冲出来後,其他陆续接获消息赶来的人也同样激动万分地抓著他,甚至快痛哭流涕时,兽究竟有多不知所措了。
他不禁心想───该不会在他待在云梦山的这一个月里,全府的人都中了墨清的毒了吧?如果是墨清做出这样的举动,他反而不会感到惊讶。
「不好意思,希望你别介意。」
快马从邻近衙府赶回来的叶炎仍保持著极好的修养向男人致歉,虽然看见找了那麽久的人终於出现的他此时也很有扑上去的冲动,但是他忍住了。
听见叶炎熟悉的声音让兽不自觉松了一口气,但仍不禁纳闷地问。
「发生什麽事了吗?」
闻言叶炎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什麽事啊…严格来说,就是你不见这件事吧。」
「不见?」兽皱起了俊秀的眉宇:「我有请人转交信给墨…王爷,难道没收到吗?」
「不,确实有收到。」叶炎暗自为兽未改的王爷称呼苦笑了下。
「但是你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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