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宝宝说:“不过还是要等化验结果出来才能确定。”
贺宝宝有些遗憾的看了许飞驰一眼,身为医生,他能够坦然面对各种疾病,是因为他是站在治疗者的角度看患者的,一旦患者换成了自己的亲人,那么越是懂得医学的,就越是无力,因为他们无法像不懂医学的人那样能心存幻想。
做了两项检察,许飞驰询问了贺宝宝的意见,有没有必要住院?
许老头病了这么久,已将生死看淡,老人家的意思是,如果没有手术和治愈的希望,就放弃治疗。这也是许飞驰纠结的问题所在,作为儿子,他不愿意眼睁睁看着父亲放弃治疗,他认为这是不孝的行为。
贺宝宝如实告诉他,真没治愈的希望了,之前那家医院并没有骗你,膀胱癌三期,已无手术指征。
许老头与一般患者不同,他要求全程在场听医生讲述病情,所有病情不准瞒着他。许老头的态度是,我是患者,我是最有权第一个知晓自己病情程度的人,我是第一当事人,现在我还有决策能力,我要自己决定,不能让儿子代劳。
贺宝宝对许老头说:“许伯伯,我从医多年,遇到你这样的患者很少,很多患者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不知道自己生的什么病。许伯伯,你的态度,让我佩服。”
许老头说:“贺医生,你给我儿子做做思想工作,他让我住院,让我接受治疗,我知道,上一个主治医生也跟我说过了,我还有三个月可活,我为什么要在病床上躺三个月?为什么不能回家住三个月?既然都要死,我只想回家。”
许飞驰拉长着脸,父亲说话时,他就闷闷不乐的样子,父亲说完话,他就继续主张自己的观点。
“爸,你要听医生的话,我是为你好的,你不用担心钱,我现在涨工资了,治疗费用你不用担心,这位贺医生是我很好的朋友,你住院接受治疗,贺医生一点也不会给你多开药的。”
许飞驰又回转头问贺宝宝:“贺医生,你也建议我父亲住院治疗对不对?哪有做儿子的放弃救治父亲的,我不是那种不孝子孙。”
贺宝宝说:“应该尊重患者自己的决定,患者既然不想住院,想回家,做儿子的顺从父亲的意愿才是真孝顺。”
许飞驰说话的嗓门就大声起来,也顾不得医生办公室需要保持安静的贯例。
“这是什么话,我带父亲来你这里检察,就是想让你给劝说一下老爷子,让他继续住院治疗,是让你站我这边儿的,不是让你支持我爸的,我爸这么大年纪了,他已经老了,思维已经糊涂了,他就想着省钱才放弃治疗的,我是他儿子,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弃我爸的。”
杨正听护士站的护士说贺医生的办公室吵起来了,好像吵得有点凶的样子,护士们不知道情况,也不敢冒然上去询问,偷听了点,好像是治疗方案不满意啥的。
第19章再遇风离
杨正取了查房记录本,就去贺宝宝的办公室看看。
许老头体质不好,一直坐在椅子上休息崔气,许飞驰在一边很大声的样子,情绪比较激动。
“我只要求我爸住院,能治多久治多久,这种病历我上网查过,医生说有三个月可活,住院治疗可以多活几个月的。”
贺宝宝说:“站在医患立场,无治愈希望,无手术指征,我的建议是,是否继续治疗由患者与家属商量再决定。站在朋友的立场,我的建议是你不能代替你的父亲做决定,你的父亲是独立个人,他有权决定自己最后的生命该如何安排。”
杨正赶着上去将俩个争论不休的人分开,又询问了发生经过。
许飞驰看到杨正,就向杨正述叙事发经过,包括之前检察结果,父亲之前在另一家医院检察结果,前一位主治医院说的话啥的。
杨正认真看了病历和检察报告,的确是,没有治愈希望。
许飞驰说:“杨医生,你评评理,我爸的意思是放弃治疗,就这么回家等死。我这个做儿子的,难道眼睁睁看着父亲回家等死吗,我爸就是担心花钱,贺医生却说支持我爸的意见,杨医生,你说我该怎么办?”
杨正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按医患角度看,应该是病人自己跟家属商量的事儿,跟医生没关系,要住院还是要放弃,病人商量好了告诉医生即可。许飞驰和贺宝宝的关系在这儿摆着,这样贺宝宝就被牵扯进病人的家庭纠纷里来,病人与家属讨论任何决策都会打着医生意见为先决条件。支持住院,患者不乐意,支持放弃,患者家属不乐意。
杨正说:“其实这事儿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不要让贺医生介入,贺医生站在医生角度只讲述病情,如何决定的事,需要患者和家属单独商量好。”
这也是最常见的医患关系。
许飞驰有点激动的说:“就是我爸太犟了,我在家里和他争论过好几次了,我都犟不过他,这才带他来找贺医生的,就是想让贺医生帮我说说话。”
贺宝宝纠结得眉头都收紧了,许飞驰这种情商也没谁了,你把我拉进你父子的矛盾做什么,我不管怎么给意见,都会两边得罪,你专门让我挨枪子的么。
贺宝宝摆了摆手,他走过去将办公室的门给关上,再回座。
大家就见贺宝宝坐下就开始解白衣扣子,然后开始解里边衣服的扣子,就开始脱衣服。
众人:……
贺宝宝露出左胸肩部的裸.露在外的皮肤指着上面的纹身对许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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