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吾说了半天,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贺宝宝略有尴尬,颈子扭了扭,好像今天领带扎得有点紧了。
许飞驰说:“我现在一无所有,上有老父母,下有读书的儿子,现在父母也不管束我这些了。如果你不嫌弃我,宝宝,我想和你,和你合好。”
听到宝宝这个称呼,贺宝宝瞬间涨红了脸,这是有多少年没听到有人这样喊他了,许飞驰不是之前喊贺医生很顺口么。
贺宝宝白了许飞驰一眼:“你拿我当备胎是吧?凭什么你说分就分,你说合就合?你前途一片光明就嫌我是拖累,就要分手划清界线。你落难了混不出头就要合好,什么事都尽在你的掌握对吧。你把我当什么,你有尊重过我的意见吗?”
他心说,哪有这么容易的,十年后重逢凭借这几句话就一笔勾消了的。
许飞驰臊红了脸,头更低了,他蹭了蹭椅子:“我,这些年,我其实一直忘不了你的。”然后脸就红到耳根子,近不惑之年,难得耳根也红透。
贺宝宝在跟自已堵气呢,他气自己不争气,看到许飞驰的红耳根想起了太多往事。
“就这样吧。”贺宝宝站起来想离开,并结束这次谈话。
“宝宝。”许飞驰喊了声,贺宝宝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
杨正觉得贺宝宝这两天有点情绪不高,虽然他的言行举止没什么变化,毒舌减少了,对待病人话也多了点关心和询问,与之前那个冷漠医师有些区别,值夜班的时候看手机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好像在等谁的短信。一边看短信,还一边微笑的样子。
莫非贺宝宝恋受了?
这副作派只有圈内人才能理解吧。
风离戴着一幅大墨镜,头套一个u型帽,下午六点过,低调的走近了香槟湾的某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里等候着之前就电话预约好的财务人员和销售经理。
风离进来后取下墨镜,许飞驰就坐一边负责递水啥的,许飞驰之前来过香槟湾好几次了,前期工作都是许飞驰替风离完成的。
销售经理拿出合约,风离检查了细节,掏出笔和全套带齐的证件啥的,他检查了合约细节,就开始刷刷的签名,经理认真检查了细节,提出一点:“风离先生,您是我们大客户,这合同上要盖手印的,现在人没到齐,我们不好操作的。”
风离斜眼看了许飞驰吩咐道:“你来代签,印指纹也由你来印。”
许飞驰不敢反对,老板的命令只能听从,他战战战兢兢的拿起笔,就这么一页一页的不停签,然后不停的印指纹,他都不记得签了多少字,也不记得哪些文件上印过指纹。
风离提过带来的包,打开,里边全是成.捆.钞.票,财务人员就开始清点数额。
许飞驰还是提心吊胆的,他也没做过这种事儿,貌似让他代签别人的名字,还代替别人印指纹啥的,会不会出事啊?
销售经理笑咪了眼晴,邀请风离去实地看看,风离摆手,他就不去看了,你把合同的流程给走完了就通知我助理过来取,今天我过来就是签字的,以后有什么事儿直接跟我助理联系就行了。
销售经理见过不少这类似很低调的有钱老板,甭管是明星还是大老板,都有些怪僻,签过字后不去看现场的也有,所以他也见怪不怪的样子点头应了。
许飞驰开车,风离就坐后座,俩人一路无话。
风离看着车窗外流动的城市街景,淡淡的交待许飞驰接下来几天的工作啥的。
许飞驰想了想,还是犹豫的开口:“老板,您刚才让我给代签合同,会不会出漏子啊,我心里跳得厉害。”
风离难得笑了一下:“不会出漏子,合同流程走完了,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俩人驾车回了租的房子,是一处全封闭式住宅小区,相对隐私保障更全面,风离在这里租的一居屋的房子。
许飞驰赶着进厨房做饭,若非亲自做了风离的助理,他都不敢相信,这么个大明星居然不是租大豪宅,而是租间这么小的屋子。
风离对食物和居住卫生的条件要求很高,许飞驰常想,若非他这样有失业危机年龄的人,普通小青年还真做不了这份助理工作。
许飞驰住客厅沙发,风离住屋里唯一的卧室。许飞驰的工作出门是助理,回家是保姆,开足马力全天转的那种,除了包吃住,工资侍遇只在社平薪酬六成,当然社平薪酬就一参考看着玩儿的数据。不过他也没办法,拿的薪酬数量是当初谈好的,现在就业竞争激列,大把刚毕业的年轻人找不到工作的,若他嫌这份收入低要离开,有的是人等着接手。
风离默默的吃饭,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坐对面儿吃饭的许飞驰:“你在我这儿工作满一年了吧?”
许飞驰想了想:“对,上周满一年的。”
风离又说:“你对这份工作有什么想法吗?”
许飞驰后背都出冷汗了,这样的问话,貌似不妙啊,通常老板要解聘员工,都会说类似的话。
“我觉得挺好的,我很喜欢这份工作。”回答得中规中矩。
风离起身,回房拿出一只信封,递给许飞驰:“这是年终奖。”
许飞驰怔了怔,之前谈的薪酬里没有提到年终分红的,既然是发钱,许飞驰乐意的接了,他也不好意思当面儿打开清点数额,貌似摸着这厚度,手感很好,是个丰厚的年终奖,说了谢谢。
风离做老板有点奇怪,别的老板都是春节前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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