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今朝。
我与他之间太多的牵牵扯扯,弯弯绕绕,已经说不清道不明。
不是亲情,不是爱情。
甚过亲情,甚过爱情。
我想起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唉,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那具肉躯彻底蜕化成一具白骨,缓慢地萌生出新的肉芽。我知道大势已去。
我充满杀意地瞪着魔尊。
“呵呵,汝终于露出一点像样的表情了。”
骷髅的牙齿上下碰撞,两个空洞的眼窝直直地望着我。
“再告诉汝一件好事。”
“吾之半身与吾记忆互通,他是陷进去了,可吾看得透彻。”
汝不爱他,汝只是伪善,只是害怕以后连兄弟都不能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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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说的,是真的吗?
我自问许久,却得不到答案。
外面的太阳彻底被黑暗吞噬,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光。
“那本尊再给汝个机会吧。”
一把冒着黑烟的刀刃扔到我面前,沾着阿绝的鲜血。
“板蓝灵根的起死回生之力,不知可否复活两人呢?”
那魔头张狂地大笑,手骨微微一勾,阿绝残破的尸体抛到阵中央。
“来吧,爱卿!献祭的鲜血还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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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起了匕首,重如千钧。
没想到又是这样的选项,独木桥的两边都是死,而我站在正中央。
我环着阿绝的尸身,就像他经常抱着我一样。
他那颗温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身体逐渐僵直。
在下面的路太黑,太冷,一个人走太孤独了。
“阿绝……”
我拨弄着他的前发,黏糊糊地还沾着血,回去要洗澡了。
“我们走,我带你回天清峰。”
匕首的银刃没入我胸口。
我本就不是这世间之人,若是让阿绝平平安安活下去,我也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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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绝,那日在天一阁我们决裂,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救你吗?
换谁倒在那里,我都会救。
别笑我是妇人之仁。
在我原本的世界,我是个傻瓜。
那日为救落水孩童不幸溺亡,临终也只是周遭冰冷的目光。
“哟,这是谁啊?真是可怜啊……”
“还是大学生吧,溺水了也没人救的。先拍照发个微博。”
“别别别,警察来了,快走快走。”
那是我不堪的最后。
再次睁眼已到了这边的世界。
我想证明,自己所做的一切并非错误的,这一生能活得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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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
我能感到自己的心脏被匕首刺破,流出殷红夺目的血。
“你算尽机关却算错了一件事。”
魔尊的容颜恢复了大半,他微微蹙眉。
“何事?”
我勾起嘴角。
“若我没猜错,板蓝灵根乃苏生改命之阵的动力源泉,你不该拿我做阵眼的。”
虽然很痛,我努力将刀刃送进更深的地方。
我咬紧牙关,生命已到强弩之末。
“阵眼乃阵法命脉,阵眼一破,阵法反噬。”
魔尊忽地变了脸色。
“汝莫非要……?!”
他飞速地想收回我手中的武器,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邪光迅速收敛,一个全新的仙阵笼罩在邪术之上,驱散了氤氲的魔息。
“魔头,你未曾想过吧……”
会因为你的自傲,死无葬身之地。
仙灵界的入界门敞开,十八仙门之首齐步踏出,仙魔两界时隔千年再次连通。
北大哥前往凌霄派并非寻求武斗,而是谈和。我与阿绝私下调整了入界门的位置,恰好把位置迁移到万魔殿。阵眼不仅可以自灭,还可以把阵法据为己有,虽耗费了我不少时间,但万幸是成功了。
魔尊遭到反噬,肉躯眼见着糜烂,化为点点乌血。白骨无法承受腐肉的重量,七零八散。
魂魄强制脱离身体,只能寻求下一具濒死的身躯。他眸光一转,如猛虎下山,向阿绝扑去。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夺取阿绝的身体,每一秒都堪堪定格。
“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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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清亮的音线响起。
“没事的,锦锦。”
青年奇迹般站起来,冷冷一挥手,残魂‘砰’地飞了出去。
仙门十八阵应声而起,残魂凄厉地尖叫,烟消云散。
转机来得太快,我整个人都懵了。
“阿绝?!”
我余惊未定,颤抖地端详着那个小混蛋的脸,还有他满身的鲜血。
“你还活着?真的活着?”
阿绝一手托着我的腰,一手运气为我止血疗伤。
“抱歉,让锦锦担心了。”
他的衣服破破烂烂,底下的皮肤却光滑完整。
“那个老魔头还以为真伤了我,也不试探下我是否用了龟息之术。这些都是伪装的兽血。”
阿绝吞吞吐吐地解释道。
“我在地面趴着,看锦锦哭得那么撕心裂肺,差点就没忍住。”
放屁!小爷哪里为你这个混球哭了!
我哽咽着,湿热的液体滴在阿绝的颈项。青年的怀抱是那么温热,这一刻仿佛静止,岁月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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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逸钧轻咳着从队列中走出,在一堆尸身中挑挑拣拣,最终拎起了北大哥。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就被纤弱的美人拖出来,画面惨不忍睹。
“众位仙家,这条破蛟我捡回去了。”
玄逸钧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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