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保护桑桑,是最适合不过。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离殇和宁落影都在这里的原因。
陌与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吃点心,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坐在他对面,百无聊赖的陌瓷修,想要表达的蕴意很深刻。
陌瓷修的坐姿估计是随了他老爹,坐起来也是不论形象,整个人都埋在了椅子里。他人又小,远远看去,就像被椅子包围了一般。
很遗憾,陌瓷修毕竟才五岁,他这次对他身边摆着的那盘糕点兴趣有点儿大,并没有看到陌与归充满暗示的小眼神儿。
陌与归看着陌瓷修那模样,内心里叹了口气,有些沧桑的感慨:哎,终究还只是个孩砸~
感慨完毕,他用屁股往外挪了挪,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划拉着进宫前他特意让莫一给他弄来的轻薄小折扇,对着桑桑问:“皇伯伯,我想去找子绫。”
桑桑有些疑惑,低垂下眼眸看了眼陌与归,被他那微微扬起的小脸给萌了一萌,想要否决的话再看到小娃娃那双眼睛里晃动的水光时,在肚子里打了个弯,说出来后,愣是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太学院离这儿有点儿远,你一个人……”
“皇伯伯,我想找子绫,我想找他。”陌与归打小就知道,他这张脸,卖起萌来,向来是天下无敌。
就比如,某一次他做错事惹他父王不开心,当时的他只是扯着父王的衣角,包着两包小眼泪一言不发的抬着头,还记得他父王就低头看了他一眼,只一眼,便收了之前冷漠的神色,伸手将他抱了起来,然后,他做的那件惹父王不快的坏事,就被一笔勾销一样。
他所想要的目的,都能达到。
所以,这次,也不例外。
……
……
当陌与归晃着小扇子,走在去往御花园的青石小路上的时候,远在青竹殿的桑桑才开始有些后悔。
“今天人这么多,与归他会不会……”
“无妨,狐狸不仅仅将莫一拨给了他,莫婴现在也是在暗处跟在他身旁的。”离殇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倒没多担心。
毕竟,莫婴和莫一,他都是信得过的。
“那倒也是,有莫氏兄弟一明一暗保护,与归身在宫里,也就是在千尘的地界,况且宫里有白姓兄弟,倒没什么可担心的。”桑桑这才点了点头,笑道。可沉默半晌之后,他却又不知想到什么似得,有些生气起来:“说起来,我才发现,整个皇宫都算陌千尘的地界,他是不是想篡位!”
“他得到了你。”宁落影轻笑出声,“倒也不需要篡位。”
“说的也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生气喔。”
“定然是因为你肚子里那个。”离殇也笑了起来。
他记得,陌与归在他肚子里的时候,也是令他做过一些平常的离殇是定然不会做的傻事的。
这样想想,他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狐狸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手指忍不住的握住衣袖。
即使在一起这么许多年,他和他,好像还是和最初在一起时一样。
分开了,便忍不住想起。不是刻意,却成了习惯。
……
……
“圣人云,人生来平等。可浔却不这样认为。”
“千灵树,父王说,同你许愿,最为灵验。倘若当真如此,你可能让浔见一见爹爹?他们说,浔的右眼,是承了爹爹,而不是因为我当真是个怪物……”
在经过御景园的时候,陌与归听到了一个稚嫩好听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听墙角向来是他喜欢做的事情,可那只限于王府以内,毕竟,父王和爹爹都教导过他,在外不能失了风度。
可此次,却不是他当真想要停下听人隐私,他之所以呈壁虎状趴在某棵樱花树后,偷偷的听着前方十几米开外千灵树下的小人轻轻对树许愿,不过是因为觉得好奇。
好奇明明是一个与他差不多大小的小人,怎么能说出那样带着淡淡伤感凄凉的话来。
毕竟,除了他这个穿过来的伪小孩,就算是异于常人的陌瓷修和陌子绫也断然不会说出带有这般沉重凄凉情绪的话来。
“但,那是小花他们说的……父王是君王,所有人都要听他的,也许,是他让小花他们这样说的……也也许,在他们心里,浔确然只是个怪物罢了……”
“什么怪物不怪物的?”陌与归听的心里奇了怪,嘴巴里也嘟囔出了声。
“谁在那里?”
这世上,真的有那么一些时刻。
就在那一瞬间,仿佛天地间蔓延着的时间真的变慢了一般。
有花瓣随着冷风落下,带着淡淡粉色的风从上方飘零而来,就好像电视里那些制造出来的唯美场景。
站在那满地花瓣中的人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还带着些婴儿肥的手里握着那条本该缚在他眼睛上的白绫。
最为奇特的,当是他那双眼睛。一边是暗红如酒,另一边,则是妖异的莹紫。
在回过头来,见到陌与归之后,他似乎是有些惊讶,那双异于常人的眼眸里,在带过陌与归的前额时,忽然带了几分不明的情绪。
“很漂亮。”陌与归看着那个小孩的眼睛,弯着唇角,“你的眼睛。”
“你也跟平常人不大一样。”江思浔看着陌与归银白色的发色,以及他额前的淡色鸢尾,像是见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好像这样的发现,对他而言,是一件从未有过的事情。
然后,他好像才反应过来陌与归刚刚说的话一般,连忙伸手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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