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看看你湿身都不行?”
“闭嘴,再胡闹,我真的揍你。”
洪黎明现在总算明白张大医生给他哥洗澡的艰难了,一点也不听话。
把张恒清理干净,抱到床上后,洪黎明又把丢到客厅地上的围裙捡起来系上,到厨房做吃的去了。张恒惬意地小睡了一个小时,被饭菜的香味唤醒,主动从床上坐起来。
伤患果然有伤患的待遇。
洪黎明拿了一个小桌子摆在床上,把饭菜端到张恒面前。张恒像大老爷一样,被伺候得舒舒服服,吃得饱饱,打个哈欠,又倒回床上睡觉。
警官收拾好碗筷,冲个澡,钻上床,张恒闭着眼睛,习惯成自然地把头枕在伸过来的胳膊上。
两具躯体贴在一起,彼此温暖着入睡。
没有太深入的话。
也说不了太深入的话。
他们的关系说穿了,就是炮友。身体需索着对方,理智却站在河的两岸。洪黎明是洪家的,或者是警方的,但绝不可能是古策的。而张恒,永远只会是古策的。
已经谈崩过一次,谈不拢,就没必要再谈了。
今晚抱得再紧,明日醒来,还是各走各路。
这,就是江湖。
第10章
第二天醒来,同床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摸到身边凹下去的地方凉凉的,感觉真的不太好。张恒下床走到客厅,看见茶几上摆着一个保温杯,打开看看,是熬得很香的热米浆。
在走到厨房一看,空荡荡的。
虽然早知如此,还是免不了怅然若失。
手机就在这时候吼着“滔滔长江东逝水”的响起来,张恒拿过来瞄了一下来电显示,马上接通了。
“策哥。”
“在哪?”
“公寓,刚起来。”
“出了一点事,你到我这来一趟。”
黑夜帝王古策嘴里的一点事,绝对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张恒直觉地预感到不祥。
“我这就过来。”
挂了电话,张恒随便找件衣服套上,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到了古策的地方,张恒才发现被找过来的不止他一个,几个老兄弟都在,林勇也在。每次摆出这个阵仗,只能是一件事——有人把策哥给惹火了。
谁这么不怕死?
张恒心里嘀咕着,刚坐下来,就被古策瞄上。
“张恒,调查组那个姓洪的怎么还活着?”
忽然被策哥指名道姓地问起洪黎明,张恒心虚得差点从沙发里跳起来。
“策哥,那个……我已经准备对付他了。他怎么惹到策哥了?”
“他没惹我。”
“那就好……”张恒情不自禁松了一口气。
“他惹了我的人。”古策冷冷的说。
林勇看着张恒迷惘的表情,很有义气地向他解释,“策哥看中的那个设计师,不是到处找律师要告策哥强暴他吗?大家都不敢理会。结果这个姓洪的条子找上去了,给那人打了电话,约那人见面。”
一瞬间,张恒想起弟弟说过的话。
那个人,策哥这次是认真的。
跟了策哥这么多年,张恒从来没见过策哥动心。因此他很明白,从来没有动心的策哥,一旦动了真心,那绝对是惊天动地的。
洪黎明那猪头,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撩拨策哥的那个宝贝。
“张恒,你不是一直说你可以摆平他吗?现在是怎么了?”
“策哥,我……”
“算了,你最近也挺拼的,又挂彩了吧?这件事你别管了。”视若命根子的小熊被警察盯上,古策虽然不惧怕,但感觉很不舒服,“林勇,你去教训那条子,算是给黑白两道都提个醒,我古策的人不能碰。”
林勇兴奋起来,摩拳擦掌地说,“好啊!策哥,我从国外请来那个狙击手,枪法那个准啊。你看是打碎他一个膝盖好,还是直接爆头?”
“不行!”
被满屋子的兄弟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张恒才知道自己真的把心底的话吼了出来。
古策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一眼。
“策哥,再给我一个机会,这件事是我起的头,我不能让兄弟帮我擦屁股。”张恒硬着头皮说。
“你打算怎么办?”
“他敢打策哥的人的主意,爆头真是死得太便宜了。洪黎明是警界精英,在警察厅就快爬上总警司的位置了。我觉得不能杀了他,而是要让他痛不欲生,”张恒的喉咙出奇地干涸,咬咬牙,“我可以让他身败名裂。”
“洪黎明在警察厅如日中天,要把他搞得身败名裂不容易,何必花这些工夫呢。策哥,我还是用狙击手吧。”林勇依然跃跃欲试,“爆头啊,很痛快的。要不然,先打碎两个膝盖,等他满地乱爬的时候,再一枪爆头?我还可以准备摄影机,把过程录下来给策哥你看。”
张恒差点扑过去揍人,“林勇,你小子和我抢活儿啊?不给兄弟面子是不是?”
古策的目光又瞄了过来。
张恒凛然,看来自己激烈的反应引起策哥的注意了。
“策哥,你听我说,这段时间我没有闲着,我真的在想办法对付调查组。”张恒刷地站起来,按捺着脑里浮现的洪黎明被一枪爆头的惨象,镇定的说,“我已经查到洪黎明的底细,他是洪阎王的私生子,是洪家埋伏在警察里面的内奸。”
“洪家的内奸?”古策脸上露出了一丝兴趣。
“对,调查组的头儿居然是洪家的内奸,我已经把资料都收集好了。只要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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