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迅速接过去。自封袋里是一个拇指大小的盒子,里头是两片药片,一片红色,一片蓝色。
那人将东西收进自己的口袋里。
“你不检查下吗,先生。”道顿说。
“传言你的职业操守值得信赖,维尔德先生。”
“很高兴为你服务,先生,欢迎下次光临。”
“不会再有下次。”交易之人冷着脸,回到车内,他的助手坐进驾驶室。
道顿向远去的车屁股做了个脱帽致敬的动作,朝巴比呼唤了声,再度回到车上。巴比坐进助手席,看了眼旁边的人,视线放到车窗外急速后退的城市风景。
成为这副模样后,巴比一直无所适从。他的手指变得特别长、指甲失去了以前的锋利,牙齿变得非常钝,视觉的变化,躯体变得很大,必须用两条腿走路,不得不适应人类的生活习惯。最叫他不痛快的是由于他变了个样,道顿不再把他当皇帝、甜心、挚爱一般伺候。这些改变对他来说太巨大,他一度为此感到后悔。
人眼睛里的世界并没有漂亮到哪去。本来是什么样的东西,换一双眼睛看还是一样的东西。
“既然你会选择投靠我,说明你事先对我做过调查,了解我的工作性质。”道顿忽然开口说,“首先我需要知道你有多了解我。”
“某些事,越不可告人,就越值钱。秘密永远呆在瓶子里那得多可惜,你永远有精力挖空心思找被掩藏的事情,那些东西在恰当的时候能变成大笔财富。同时你拥有足够的职业操守,通常你只收集这些虚无的玩意儿——这是你的兴趣,除非出现买家,否则会比承诺过守口如瓶的当事人的嘴巴更加严密。”
司机“啧”了声,说:“这算不上多么了解,干我这一行的人都应该像你说的那样。”
“那么没别的值得说的。”
“为什么?”
“你大体和其他人类一样,没什么特殊性。”道顿是他的主人,这一点让他无论如何都会看重这个人。在他眼里,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连同道顿,这个人基本上稳妥符合人类这个群体,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都没有,没有值得他大惊小怪的地方。
“那你可太不了解我了。”道顿觉得被轻视了。
“相信我,我或许没那么了解其他人,但绝对了解你。”巴比对这个话题专注了些,诚恳地说,“长得人模人样,有份兴趣之内但算不上轻松的工作,有和其他人差不离几的生活习惯,一日三餐早中晚,白天干活晚上睡觉,有时候作息会出现紊乱,但这很正常。几十年中的所有日子都一成不变的话,那太遗憾了。”
这张嘴他用得越来越顺溜。
就像之前亲口说的,道顿喜欢有性格又对自己没多大坏处的人,但现在他比较想掏出手枪,把枪口塞进这家伙嘴里,然后开枪。
“我和其他人不一样,对于这份工作,我注重的可不只是金钱。”他不高兴地说。
“人人都觉得自己和他人不一样,我也是,谁要是敢在我面前说我和这世上其他所有猫……人没几个差别,我第一件事就是揍他。”巴比淡然地说,翘着二郎腿,一副懒散的模样,“如果没有点这样的思想,人会容易乱套,我觉得反社会暴力狂越来越多有部分这方面的原因,有些人太闲了,想到自己和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不高兴了,发神经了,决定在同类身上证明自己的不一样。”
他看了不少犯罪片,每一部都很有意思。
“哇哦。”司机嘀咕,“难怪你的前金主关不住你。”
巴比不想交流“金主”这个话题,没什么可说的,他所谓的前金主就在旁边。
道顿在红灯前停车,看向右边的巴比,接着说:“好吧,我确实和其他人没差多少,但我可以让别人觉得我很特别。”
巴比和他对视,不太明白他想说什么。
司机含蓄地微笑。“比如我现在是你的新主人,对你来说,我是特别的。我不高兴了,随时可以朝你脑门上开一枪,其他和我一样是人的家伙可不会这么干。”他说。
“你笑起来很好看。”巴比说。无论是促狭的笑,还是阴冷的笑、怒到极致的笑、开心的笑,只要是笑,他都觉得算得上好风景。
“你知道我刚才是在威胁你吧?”
“当然。”
“我不喜欢示威的时候,对方的反应是调戏我。”虽然巴比很帅,身材也很不错,他也自己爱好和同性调调情或者玩玩ròu_tǐ上的深入浅出运动,但这会儿他可没那心思。
“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如果是调戏,我会说‘你的屁股形状很美’。”这也是真心话,他一直这么觉得。
道顿再一次体会到想杀一个人又有些舍不得的滋味。“也许收留你是个错误。”他有些无奈地嘀咕,“你一点也不讨喜。”
巴比只是勾勾嘴角,把车窗打开一条缝,闭上眼睛。他准备在去下一个地方之前打个盹。
帕森斯家今天有个宴会。
上流社会就是这样,什么都能少,唯独宴会不能少。这种怎么看都特别有上档次又遍地机遇的社交机会,从古至今都在在遭受追捧。
作为bh市钱太多的一员,加上又和主人又有些交情,道顿早在半个月前就收到了邀请。宴会从早上十一点开始,夜晚十一点结束。帕森斯家宅除了主人卧室和工作室,其他所有房间对宾客公开,你不会找不着乐子,相反可能十二个小时不够你玩乐。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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