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杨潇誉比他快了一步,旋身抬起修长的腿把门踢上,顺势将慧恩揽入怀中。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杨潇誉!”
看着慧恩做着无谓的挣扎,杨潇誉舔舔嘴唇:“啧,不是说了吗?出家人不要这么凶。我的开胃菜就两个,你放跑了一个,我别无选择啊我的小和尚。”
“半载不见,你当真不想我?既是不想,又何故下山七日,日日往我杨府跑询我归期?听闻你隔三差五就抄错经文,早课也心绪不宁,因此挨了不少罚,可是因为身在佛前心在我处?”杨潇誉在慧恩耳边继续低声问着:“莫不是慧恩师父对我动了情?”
“胡说!”许是因为挣脱束缚有些累了,慧恩气息明显不稳。他又言:“我乃佛门中人,岂会对你这登徒子动情?你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
“哈哈哈,这是我家,你叫谁去?慧恩师父莫要再一口一个佛门了,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你未动情,我已深陷。”杨潇誉含情之语脱口而出,慧恩瞬间像失了力,瘫软在他怀中。
他试探着亲吻慧恩,被慧恩扭开头拒绝了。气息微吐,声音轻到只有彼此可以听到:“你我皆为男子……”
“这有何妨?春秋有卫灵公与弥子瑕分桃而食,西汉有哀帝为董贤截衣断袖,你我有何不可?既是两情相悦,管他什么男女之别!”杨潇誉慷慨说出心中所想,随后无力地靠在慧恩颈间,小心翼翼问道:“只是不知你可愿意……”
慧恩垂首看着揽在自己腰间的手,似有不悦:“你脱我僧袍数载,还想赖账不成?”
杨潇誉深锁的眉眼间闪过一丝无法掩盖的欣喜,抬起头死乞白赖地说:“那可不算,每次口口声声说要把你扒个精光却都舍不得,给你留了中衣,便宜了你。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次我可要说到做到了……”
说着反手将慧恩抱回床上,用炙热的亲吻解开僧袍。半个时辰前他还训斥乞丐刘瘸子“不要对出家人那么粗鲁”,此时便将那出家人压在身下好一番欺凌。
“想我不想?”拉开慧恩挡住面孔的手臂,杨潇誉倾力贯穿问道。
慧恩吃痛:“想……”
“有多想?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种想还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我消得人憔悴’那种想?”
“唔嗯……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慢点……”
“还凶不凶我?”
“凶……啊——不,不凶……”
“动没动情?”
“……”慧恩眼角泛着泪光,胸口肆意起伏着,不语。
杨潇誉翻身躺下将慧恩置于腰上,扶住他清瘦的腰肢,本就脱力的慧恩任由杨潇誉摆布。杨潇誉趁慧恩眼神涣散之时骤然放手,坐下身去的慧恩猛然倒抽一口凉气:“啊——”
“得小点儿声吧我的慧恩师父,家里可都有好些人在呢。”杨潇誉得意一笑,一下下扶起慧恩的腰肢又往下放:“动没动情?”
慧恩颤抖的声音里已经掺杂了哭腔:“动情了……嗯啊……太深了……你未动情……我已深陷……”
春光乍泄,一室旖旎。
第2章 受戒后
慧恩回到寺里大病了一场,谁也不知道为何,只知杨家小公子来寺里的次数比往常多了,来了以后也不似往常一般拿慧恩寻乐了,反倒是会帮寺里挑水扫地,帮慧恩洗衣抄经。
一日,从小被父母教导“君子远庖厨”的杨潇誉执刀切菜做饭被割伤了手指,他稚儿般跑到慧恩面前把伤口递给他看。慧恩不但不心疼,还撵他下山:“你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受得这般苦楚?回去吧。”
“此言差矣,此生可得这般日子,甚幸。”杨潇誉端上自己做的青菜豆腐和清炒竹笋,一脸洋洋得意。虽然青菜豆腐是咸的而他放的是糖,清炒竹笋是清炒,炒出来是清爽干净的,而他是浊炒,炒出来是焦黑如炭的,但慧恩还是吃得一脸满足。
杨潇誉在寺里待的时日久了,杨老爷几次三番上山劝他回家,他烦了,干脆扬言要剃度出家。
慧恩问他:“六根清净的佛门有甚好?生活清苦,闻钟而起,闻鼓而眠,闻板上殿,闻梆过堂,日日如此,年年依旧,与青灯古佛、熏炉檀香相伴终老。为我,你何至于此?”说完又补了一句,像是挑衅似的:“还不能吃狗肉。”
“生活清苦,闻钟而起,闻鼓而眠,闻板上殿,闻梆过堂,日日如此,年年依旧,与青灯古佛、熏炉檀香相伴终老,确实凄惨。但那是别的和尚,你我不同,与你相伴终老的是我,与我相伴终老的是你。只是苦了佛祖,需得日日看着你我卿卿我我耳鬓厮磨。”杨潇誉嬉笑。
慧恩羞恼:“登徒子!谁要与你卿卿我我耳鬓厮磨?佛门圣地,岂容你这般放肆?”
“不与我卿卿我我耳鬓厮磨还能与谁?我的小和尚莫不是忘了与我云雨交欢床笫升仙之时与我说的那些话了?要不要小生给慧恩师父复述一遍?”说着咳嗽两声润润嗓,欲说不说。
慧恩脸上霎时浮起一层惹人怜的红晕,咬牙答道:“若不是屈于你之下为你淫/威所迫,我怎会说出那些不知羞的话?”
杨潇誉得了便宜还卖乖,在慧恩脖颈间深吸一口气,随后闭眼极享受般地开口:“不过我的小和尚果然可口,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念念不忘啊!”
“不知羞!”慧恩一把推开他甩袖而去。
削发为僧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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