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香味变了。”
“康老板也是个细致人啊,呵呵呵……”
怀旻心弦拨乱,不冷不热的关系使人如鲠在喉。此时怀旻心境已不似从前,很可能就差这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康岐安不至于傻到不清楚。
两人都在寻一个合适的时机捅破窗户纸。康岐安说到了蓬县有话说,怀旻以为就是这个。
但眼观当下,不得不说也是个合适的时机。
康岐安沉默良久,握住怀旻的手,两人都是一手的汗,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怀旻心急如焚地等待,等康岐安开口。
他想过无数遍,如果康岐安问,他是应还是不应?他现在想好了,他会应。康岐安乃当世第一怂,若他都能做出这个选择,自己又有何惧?
两人耗着,耗到手心里的汗都干透,康岐安还是没说——或许他并不打算说什么,只是想享受这轻易到手的片刻温存。
怀旻手心比他湿得久一些,最后也干透了。
隔日正午就到蓬县,一路都是深山老林,夜里没有地方投宿,一众人支了帐篷就在林子里过夜。
怀旻说自己在车里睡就行了,康岐安觉得不妥,邀怀旻同帐,打发管事和怀旻的随行小厮去车里睡。
夜深熄灯,怀旻问他究竟何意。
康岐安说:“此情此景不易,时不我待,珍惜机会。”
怀旻就算看不见也猜得到,他现在定是一脸不正经,笑得欠扁。
或是视觉被黑暗剥夺,顺手牵羊偷走了羞耻心。怀旻体内躁动的欲`望格外容易滋长,乍现昔日放`荡风采。
纤`腰作杨柳,四肢作灵蛇,舌作潺潺溪间一尾锦鲤。康岐安拼尽全力应对,勉强能周旋。
仲夏夜的林间从不会安宁,帐中人听来只觉欲盖弥彰。幸好其他人赶路疲累,多沉沉睡去,少有几个未睡沉的,心思也已飘出重霄。
康岐安满口荤话惹得怀旻又羞又急,奈何仍要拼命压低动静。若不是如此,怀旻定翻身与他塌上一较高低,声色渐起,叫他骨头酥烂。
白日里的失望滚滚而来,怀旻要在此一一找补回来。甬道好一番收放,戏弄得康岐安几次差点精关失守。康岐安往他皮上好好拧上几把,叫他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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