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旻忽然就怒了,拍桌子大吼:“我说呢,那姓陆的老东西早不赶晚不赶,非挑这么个时候要我的命!原这背后是你这层关系!”
康岐安绝望地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说辞反驳。
“以后红利多分我一成,抵你的罪过吧。”也不拍桌子了,怀旻一身潇洒。
“三年为期。”
“太少了,六年。”
“三年半。”
“五年,不能再少了。”
“四年。”
“成交。”
怀旻心里打了一把小算盘,直骂他抠门,钱越多越捂得紧。
“睡了。”康岐安赶紧掐灭他心中仇恨的苗头,吹灯钻被窝。
突然眼前一黑,怀旻还有点手足无措,不过片刻就反应过来,转身就要出门。
“去哪儿?”康岐安听见动静,诧异万分。
怀旻停在门边,莫名其妙反问:“你不是要睡了?”
康岐安一言不发起床,将人从门边拉回,规规矩矩伺候他躺下。
怀旻面无表情正视着床顶,手在被子下探入他双腿之间,逗鸟。
康岐安毫不留情将他手打开。
“懒得伺候!”怀旻怒。
康岐安复抓住他双手,沉声轻言道:“就只睡觉。”
“好,好,睡觉。”怀旻抽出手,懒得跟他计较,侧身而眠。
康岐安面朝怀旻后脊,正好能拥他入怀。怀旻扭着扭着选了个舒服的位置,动作还挺习惯。就在气氛安静,以为各自将入眠时,康岐安忽然凑到怀旻耳边,沉郁低缓,吐出一句:“孤衾被冷时,我也曾在此想着你……疏解苦情,以慰相思。”
半夜,怀旻始终无法入眠,脑中挥之不去康岐安如何疏解苦情。想得通体燥热,满面霞红。
怀旻翻身朝着他,轻声问道:“未睡吧?”
少时,康岐安给了个动静——他撂开膀子打了个呼。怀旻等了半炷香的功夫,确认他当真睡得很沉后,不由分说,立马摇醒。
迷迷糊糊间,康岐安听见远远传来打更声。
三更天。
“嗯?何事?”康岐安眼都睁不开。
怀旻抻他眼皮,“柳下惠,醒了!”
康岐安缓了缓,答道:“……谬赞。”
“没夸你!快醒醒,我跟你说聊斋!”怀旻神秘兮兮的。
就这样,大半夜康岐安被抓起来听聊斋。说到他这床如何如何招邪,让人一睡就满心春意,非得过渡与他人方能解脱自身。
“渡与你了?”康岐安好不容易回过味来。
“对,不信你摸。你这床作祟……”
康岐安摸了一把,顿时心中一片唏嘘感慨,悲喜交加。
动手帮他泄罢一次,又打算睡下时,怀旻明显阴阳怪气起来。
“康爷好生慷慨啊!如此清心寡欲,赶明儿就成佛了。”
此种语气,康岐安闭着眼睛仿佛都能看见,他那媚眼定是快抛到天上去了。
背心隐隐冒冷汗。
“就……只睡……”
不及他说完,怀旻已失了耐性,一个翻身压住他,使出一招“双指戏龙”,喉间蓄势待发……
“给我……起!”
睡龙听雷,破水而冲霄,扶摇而直上。乘风御云,好不逍遥。
康岐安制住他手,气息未平,忙言道:“我既说了……不做多余之事,定当……”
“呵,别废话了。”怀旻骑在那胯间,一扫狐媚相,神情间还有几分潇洒,“从了我,听话。”
“不从。”
“不从也得从!”怀旻将身后东西扶了扶正,借着月光瞄他面貌神情,嘲讽一句:“你这哪是不愿从的样子?”
40
不愿从的怕是傻子吧。
一个巴掌拍不响,这磨磨蹭蹭地终于入了正题。怀旻耳红脸热,垂首盯着手下的一片肌理移不开眼,腰身起起落落抖下几缕乌发,掩去半面。康岐安撩起他另外一侧将落的发丝,挂在耳后。
怀旻自坐上来后,就没正眼瞧过他,埋着头也不知在看什么。按说这时候,早该是娇吟浪语一片,可现在却只余低喘,连皮肉交击之声也微不可闻。
求欢的也是他,抑制收敛的也是他,康岐安不免奇怪。
“院子里无旁人,不必担心……”言毕,十指攀上其腰侧,轻抚挑弄。
怀旻着了道,鼻中溢出几声哼哼。不服气,身后好生夹他一夹,激得人差点缴械。
浪是浪不过他的,康岐安认了。但这点,二人早有共识,怀旻此时逞能,大有欲盖弥彰之意啊!亏得康岐安一心二用,忙里偷闲还在想:这……莫不是羞了?!
初见那厢皎月璞玉一般的影子,与现下目及之处一一交叠。康岐安窖藏了三年的初酿春`心,不要说荡漾,今天非把坛底的沉渣都连浪掀起来!
怀旻体力已有些跟不上了,动一阵缓一阵,捏康岐安鼻子唤他回神:“换人……乱想什么……”
“想起初见你,至今未变……”康岐安托稳他腰臀翻身,顺势在唇角浅浅偷个香。
怀旻勾着嘴角一笑,拿腿将他腰勾过来,暧昧言道:“当年我可不会这些。你还是先好好体会此刻……”
“求之不得。只是你,莫要怕羞。”康岐安往浅浅往穴`口撞了两次,就是不往里去。
“我……岂会怕羞?”
康岐安闻声而动,捣得翻江倒海,直叫怀旻言罢一直未回过气来。
“莫闭眼……看着我……看着我……”
怀旻堪堪能够睁眼,就见康岐安吻下来,那眉目映在眼前,总觉得有别样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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