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蛰直觉不对想要阻止,却还是拦不住气急了眼的临深。
“没错,一切都是因为我。”
“临深!”临蛰皱眉,语气里竟带上了难得的怒意。
临译仍是温柔的笑,语气却不容置疑,“没关系的,让他说完。”
临深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抬脚便走。
“站住。”
临深吓得一抖,停下了脚步。
“你爹爹让你把话说话。”慕迟看着临深,脸上是临深看不懂的表情。
临深看向站在回廊中的三人,“今天的事是我的错,我想了很久,归根结底,”他凝视着临译的脸,看着他面上的表情由温柔到严肃,一字一顿的开口,“你为什么是我爹?你为什么是个仙?你为什么这么弱小,生出的我也这么无能?!”
回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春日和煦的风呼呼回荡着。
临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转角处,吼完这一段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红着眼眶,擦着泪跑掉了。临蛰沉默着,抬脚便想追过去。
“临蛰。”慕迟忽然在背后叫住了他,临蛰停下,却未回头,“临深今日口不择言,兴许是出了什么事孩儿去看看他。”
“临深有何问题,你父亲自会解决。”
话音刚落,身旁的临译便向临深离去的方向走去,路过临蛰身旁时,他停了一下,安慰道:“临深的事,爹爹自会处理,莫要忧心。”
临译走后,母子俩对视一眼,却是异常的严肃沉默。
“娘,可是有事要告知孩儿?”
慕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临蛰。
“娘?”
在临蛰冷汗都快出来的时候,她终于开了口,“你今日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同寻常之事?”
临蛰细细回想,“不曾。”见慕迟还是直直看着他,他颇感压力的将从结界里将临深救出之事说了出来,只是略去了若判,“除此之外,与其他时日并无不同。”
慕迟点头,“今日回府之时,我便感觉到了一股魔气。”
临蛰大惊,可面上却丝毫不显,眼中也恰时地表现出了一丝惊讶,“可是有魔族逃过守卫进来了?”
慕迟摇头,“不必担心,那魔气我看着也是微弱,兴许太过弱小而未被察觉,这样倒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临蛰暗自松了一口气,“那便好,娘亲特意告知孩儿,可是要吩咐孩儿去捉那妖魔?”说完拱手便要告辞,说要即可搜寻魔族去。
慕迟欣慰,“你能这么想,自是很好。”她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不过你这么着急,可果真是为了将那魔族捕捉回来?”
临蛰惊讶,“娘亲何出此言?!”
慕迟眸中闪过一丝失望,语气也越发冷冽,“我倒不知是何人教会了你撒谎!”她抖抖袖袍,摊开被云袖遮住的右手,浑身没有一丝杂色的雪白小狐狸软软的趴在慕迟掌心中,看上去虚弱无比。
正是在自己房间歇息的若判。
“若判!”临蛰脱口而出。
“你果真是认得他。”慕迟冷哼,“甫一见到你,我便发现了你身上的魔气,询你再三,你却一再狡辩,私藏魔族可是重罪,现在便由你将它送至斩魔台,将功折罪!”
第16章 第十六章
“娘亲!”临蛰大惊,心底快速盘算着,“这狐狸虽是魔族,可却不曾害过谁!况且今日能够找到临深,也是多亏他的帮助,恰巧日前正签署停战协议,既是和解,又何必伤害盟友?况且这小狐狸魔力低微,我只当养个小玩意儿便是了。”
慕迟失望的摇头,“我看你是执迷不悟。”
“何为执迷不悟?上神曾言众生皆平等,想亿那万年前神魔也都属同宗,母亲,您从小教育我们做人顶天立地,我今日若是将临深的救命恩人送去斩了魔,今生怕是心魔丛生再无进境!”临蛰掷地有声,但是心里却狂跳了起来,他知道他最好的办法是明哲保身,可他实在是无法看着这可爱的小东西丢了性命。
慕迟深深的看着临蛰,“你可曾想过被发现的后果?”
他明白他的娘已经有了松动,“我既然护住了他,就一定不会让别人发现。”
慕迟叹了口气,神色间染上了一抹疲惫,“你好自为之。”说完将手上的若判一扔,便里去了。
临蛰急忙接住,俯身作揖谢过母亲成全。
若判一道他的手里就好了很多,看着也有了精神起来,他看着面色坚毅的少年,心下触动。
他曾被父母恶意的丢弃,却也在后来遇到了太多对他好的人,幼时的魔树,少年时的弦织,现在的临蛰,以及未来会与他共度一生的幕刑。
幕刑。
他在心里想,我真的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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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的时机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然而对于若判来说,在仙气缭绕的地方待着,分分秒秒都是度日如年,虽然手上带了将月,可是对于一个对天界深恶痛绝的人来说,心理上的厌恶也很重要。
还好的是这里有两个陪他玩的人。
不知是不是临蛰当天的话说动了他娘,至少若判在这里几天了都没在见到那个神女,小孩儿临深倒是经常过来。
“若若。”有声音小声的呼唤。
若判浑身一抖,感觉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你做什么?”
“你想不想出去玩?”临深走过来,捏捏若判的小爪子。
若判瘫在软榻上,闻言眼睛也没抬,“不去。”
这几天临蛰据说是新上任熟悉工作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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