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敏感的一点被手指碰到,清和的身体诚实地反应了他的愉悦,既明便立刻反复按压那一点,甚至还轻笑着问了一句:“舒服吗?阿和。”清和瞬间羞红了脸,对方今天温柔过头的表现令他有些不知所措,含糊地“嗯”了一声,主动用大腿磨蹭炽热的契子,催促对方快些进来。既明今天格外照顾他的感受,将他双腿分开,从正面进入他,律动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的脸,似乎在确认他是否的确从这场欢爱中得到了愉悦。
清和觉得既明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不知道是他太拙于隐藏,还是自己太过于了解他,清和总是能敏感地察觉对方的任何异常。
所以既明开口的时候,他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十日后王子会被从天丑国转移到天寅国,那是唯一营救他的机会。我会参加这次营救行动,负责断后。城就交给你和三弟了。”
初夏的夜晚没有什么风,只有偶尔的虫鸣从窗户里透进来。
“我知道了。”
良久,一声低叹打破了沉默。这句话似乎抽光了清和所有的力气,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爬起来收拾屋子,而后在天亮前回去自己的住所。他将脑袋埋在既明的薄被里,掩盖了自己脸上的表情。既明也默不作声,替他的竹马清理了后`穴,躺在对方身边缓缓沉入梦中。
说实话,清和并不奇怪对方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在老城主被刺杀身亡之前,那家伙是国内有名的剑客。十五岁离家出走到处闯荡,一路摸爬滚打下来吃了不少苦头,却也拜了个脾气古怪的老头为师学了不少东西。二十岁时手执一把木剑就能让山中最凶恶的老虎吃足苦头,将被层层护卫守在中间的副城主斩于马上替父报仇之事更是使得他名声大噪。
更何况,王子曾有恩于他和他的家人。
清和不愿继续深想下去,放空大脑,希求尽快进入梦乡。
然古人语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实在不无道理。
他梦见了幼时的事。
“城主那老古板为什么不明白呢?我成了厉害的剑客,一样能守护这座城。他偏生叫我学三弟好好念书。我又不像三弟天生就是读书的料,强迫我再多学几年也不过是多浪费几年光阴。我想专心练剑真有那么荒唐吗?”
日头已西,夕阳的余晖洒进室内,光线变暗使得字迹开始难以辨认,屋里仅剩的两人才开始收拾桌上的书本。
其中一人口中念念有词,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正是那城主公子。前些日子为了去看城外两名剑客比武他翘了学堂的课,长辈责问时小公子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我那也是在学习。”他一句话反呛城主,把城主气得不轻,将他在屋子里关了好几天。
另一人表面虽只是在一旁默默听着,但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的目光一直系在旁边那人身上,几次三番想要劝慰对方,却似是苦于自己笨嘴拙舌不敢轻易开口。
“我可以去替你翻翻看我爹的藏书。”
小公子已准备离开,随着他的话又转过身来盯着他,琢磨他话里的意思。
清和愈加紧张起来,却又仿佛被那人的目光鼓励,磕磕绊绊地说完了剩下的语句。
“我是说,我爹的藏书那么丰富,我、我可以替你翻翻看有没有剑谱什么的。这样即使无法得到城主的帮助你也可以自己私下练习。”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晚上去找你。”
小公子扬起笑脸,离开的脚步也轻快了起来。在他看不见的背面,屋子里的另一位少年也被他的笑容感染。
老学究不是只读四书五经的迂腐之人,天文地理,杂耍游记也有些许收藏。清和还真的在他的书房翻到一本剑谱。
以为自己帮助对方解决了烦恼而沾沾自喜,清和却意外地在某个傍晚看到暗恋对象偷偷钻进一辆堆放草垛的马车。身体的行动比脑袋思考更快一步,在马夫赶车之前,他也不管不顾地爬上了车板。他和小公子四目相对,不知是因为对彼此的出现过于震惊还是怕前面赶车的车夫听到声响,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清和听着哒哒的马蹄声,脑内一片混沌,直到马车停稳,既明拉着他的手腕跳下车,他才恢复了思考的能力。
“快走,出城也不安全,老古板的人随时可能找过来。”
“你是为了躲城主才藏在马车里出城的?”
“是啊,今天被老古板发现没做功课跑去练剑,又被他训了一顿。我气不过,想想与其待在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老古板关起来,不如干脆跑出来闯一闯,说不定还能拜一个高手为师学习厉害的剑法。”
“不对,”既明松开清和的手腕,借着喘气歇息的空闲上下打量对方一番,“你怎么也上了那辆马车,现在还跟我一起逃跑。”
清和完全是脑袋一热跟着行动的,根本没有考虑过理由,突然被对方问起来也不便说实话,干脆胡乱编纂一通妄图糊弄过去:“我、我也早就烦了整日读书。不是说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吗。我、我也想跟你一起出来看看。”
“好,有胆气。”虽然这番借口跟清和平日的形象相去甚远,却完全没有引起城主小公子的怀疑,反而令他从心底生起一股英雄所见略同的惺惺相惜之感。小公子勾住对方的脖子又拍了拍对方的肩,暗自认定这个因害羞而红了耳廓的人会是自己一辈子的兄弟。
02.
一个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意气用事,一个是不明就里跟风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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